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想和我好了?
江余眯起眼睛,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然而让江余和外界没有想到的是,夏怀砚在夏父前面走了。
葬礼上,江余苍白的下巴被黑大衣领子遮了一些,显得清明不一的双眼有些阴冷,他上前将手里的黄菊放到墓碑前,望了眼照片里的男人。
“大哥,一路走好。”
站在后面的夏知绮搂着夏母,接受前来的人们的安慰,憔悴的不成样子。
没过多久,一直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夏父也走了,父子俩一前一后。
夏知绮住院,夏母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如果不是江余这个无意间闯进这个世界的人在,夏家完了,百源也完了。
因为十七堂,那些想吞。掉百源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庄园里,轮椅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看书,背影孤零零的。
“大,刚才阿一过来说夏攸那边不太好。”雪梅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果然,那些沉稳出现了清晰的裂缝。
雷喉头干涩,“他不好吗?”
“好不了。”雪梅幽幽的说,“大哥死了,不到几天,他爸也死了,妹妹住院,他病倒在家,再没人去看,估计也差不多了。”
雷身子一震,手里的书捏。紧,声音严厉的可怕,“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你的批准,谁敢过来?”
也就她,敢凭借老乡的那点关系跑来。
雷曲起手指,每个细胞都在发疯的叫嚣着想见那个人,一刻也不能等。
一个多小时后,雪梅推着轮椅进电梯,看着电梯往上升,“大,我在外面等你。”
雷摸到备用钥匙打开门,沙发里的人听到动静,沉重的眼皮撩。开,嘶哑着嗓子,“你来干什么?”
雷转着轮椅过去,望着脸色苍白的人,“难受?”
江余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扫过去,“我他妈难不难受,关你屁事。”
雷皱下眉头,伸出手压在江余蓬乱的发顶,像以前在乡下那样揉。揉,半响,他张开手臂将对方抱进怀里。
“雷,我把眼睛还给你吧。”江余哑着声音,笑的满不在乎,“那颗肾对我也没什么用,一起摘了好不好?”
雷那只转动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慌之色,“我不准。”
“那你他妈到底想要什么?说找到幸福的是你,像个鬼魂一样在我身边的也是你,怎么都是你!”江余歇斯底里,癫狂的去扒雷的裤子。
曾经健壮的双。腿已经萎缩的畸。形,健康的皮。肤染了层病态。
眼前的一幕让江余一愣,他伸出手摸了摸上面多处狰。狞的疤痕,“一点反应都没有?”
雷低下去的声音里透着祈求和警告,“别看。”
江余大力按。住他,凑过去用牙齿咬。出一个个血印,“这就是你的理由是吗?要不要我也打断自己的两条腿?”
“你敢。”听到那句话,雷面色变的极为恐怖。
门外,雪梅正在扒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