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而她,连牲畜都不如。
乌瑟一付漫不经心的样子,听完了伊格兰的指控,唇角一扬,开口:
“是她拿了唇膏?那为什么,这个盒子是从你那里找到的呢?”
伊格兰脸色顿变,脱口而出:“不……不可能的,我早已经……”
她猛然住口,咽下后面的话。而乌瑟手里摆弄着那盒子,慢腾腾的接下了她的话:“你早已经在十天前,就把你那盒唇膏处理掉了,里面的毒药埋在了你房间的花盆里,唇膏盒扔进花园的池塘……对吗?”
他每吐出一个字,伊格兰的脸色就更白了一层,她颤抖着看着乌瑟的脸,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一般。乌瑟则语调不变,继续说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诱惑,在此刻却营造出如此强烈的反差,显得残忍之极:
“一个月前,四名来自索多玛的刺客联络上你,让你协助他们混入宫中。你尽心思,把一个人弄了进来。这唇膏本来是交到你的手里,可你,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硬闯我的卧室,却依然不能得逞。你怕自己会被索多玛遗弃,就把你的女儿也拉下水,让她来替你们执行毒杀的计划……”他视线从唇膏盒上抬起,望向伊格兰,笑问:“怎样,还要我说下去吗?”
伊格兰冷汗直冒,抖得像寒风中的树叶,满脸不敢置信:“不……为什么……为什么你……”
“对了,你的那个情夫,是……叫霍尔?”乌瑟口气懒懒的:“他已经什么都招认了,现在正关在地牢里。你想去看看他吗?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看,当然,任何人没了鼻子和耳朵,都不会好看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恶意的笑了,声音低下来:“哪怕是大陆第一美人,也一样呢……”
伊格兰明显一个哆嗦,急向后倒去,本能的要离他远一些。至于乌瑟,他只是松懈的坐在那里,高贵而从容的,神色里带有王族所特有的一丝倦怠散漫,可此时的他却显得如此可怖,就像地狱之王坐在他的王座之上,向下俯瞰着,看着落入他魔掌中的灵魂在火海里煎熬,并以此作为他的娱乐!
“不……陛下……不……”伊格兰连骨头都在颤抖了,哆哆嗦嗦的求饶:“陛下……饶了我……求你……”
“饶了你?”乌瑟冷冽的笑了:“我曾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警告过你不要做蠢事,只要你老实本分,你就可以继续当这个王后,可你,不但与人通奸,还与奸夫合谋,要毒杀我……现在,你说让我饶了你?”
“不!不!”伊格兰恐极,尖叫:“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毒杀你!是康蒂丝!是她!陛下,去搜她的房间,在她那里能找到毒药的!陛下!求求你!不要相信她!不要放过她啊!”
她形象全失,像个疯婆子一般,歇斯底里的叫着,视线忽然投向我,带着冲天的仇恨,猛然从地上爬起,要向我冲来。而站在一边假装雕像的几个仆人竟然忽然动起来了,利落的扭住伊格兰,阻止了她。
“放开我!放开!你们怎么敢!我是王后!我是索多玛的公主!你们竟然敢碰我!你们这群下贱的奴隶!放开……放开!”
“王后疯了。”在她的嘶吼中,乌瑟淡淡的开口,“带她走吧。”
没有说去哪里,没有说如何处置她,这样平淡的一句话,反而更令人彻骨的恐惧。伊格兰吓疯了,不顾一切的尖声求饶,泪流满面:“不!陛下!陛下!不,你们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