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白日里又心心念念,满怀期待。有时在宫廷中偶然相遇,目光相接,那种甜蜜的喜悦,想碰触又必须按捺的激动,就像最浓烈的春药。有时候,我在王宫走廊中,突然被戈亚拉入黑暗角落,按在墙上亲吻,放我走时,我双腿都打软。而乌瑟也会趁没人的时候,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几句没羞没臊的情话,等仆从出现时,他已然一派高冷,不动声色,而一边低着头的我则满脸通红,心跳剧烈的几乎要跳胸腔……
我喜欢他们,真的好喜欢。在我心里,这两个男人已分不出高下。这畸形的关系,在我们之间竟然如此自然而契合。有时我甚至觉得,要感激曾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所有苦难,那些创伤将我们切割的支离破碎,却也因为残缺扭曲,才容下这样不正常的感情……可又怎样呢?我们所感受的喜悦与甜蜜,又比正常人更少吗?
在一派甜腻之中,唯一不太和谐的音符,就是准王后伊丽莎白。这女人果然心机难测,被我送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居然待我比之前还更亲厚。曾经对我耍的那些把戏,就好像不是她一样。如此深沉的耐性与虚伪,令我下意识的恐惧,总想躲她远一些。我对戈亚吐露过自己的惧意,戈亚嗤之以鼻,说对上乌瑟,伊丽莎白根本不够看,又嘲笑我说有王国两大权利巅峰护着我,我居然还会害怕,真是个小笨蛋,说着说着,就把我压到床上去了。
严寒渐退,坚冰消融,春日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乌瑟的大婚按说将在春日举行,我却记得戈亚的话,这个婚礼肯定会被推迟。果然,天气转暖时,国王陛下决定摆驾前往南方的产粮大省,亲自督促战后第一场春耕,以保障民生稳定。诏书下达之后,仆从们手忙脚乱,抓紧为国王的远行做着各项准备,宫中顿时热闹起来。
乌瑟要离开,我相当不高兴,几天后又听说伊丽莎白也要跟去,我就更不高兴了。
南方是伊丽莎白的老家,她在那边拥有极高的威望,被称为“圣徒伊丽莎白”,不少平民家中都供奉着她的画像。这次南部视察让她陪同,估计又是乌瑟耍的权谋手段。道理我都懂,但是想到我的情人跟未婚妻一起跑出去游山玩水,我就是不爽,就是要吃醋!
我对乌瑟,心底总抱有着一丝畏惧,吃醋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停留在闹闹小脾气的程度,不敢真去妨碍他的治国之道。说实话,暗地里,这也让我有些灰心。前一阵还天天泡在蜜罐子里,突然被拉回冷酷的现实,意识到自己是在跟一国之王谈情说爱。连吃醋都不敢,还说什么情爱呢?
我这厢闹小脾气还得审时度势,那边,乌瑟反倒很喜欢我这乖巧的小别扭,打起满腔柔情蜜意宠我哄我,连晚上要我时都更兴奋几分。我暗自苦笑,在他眼里,我果真是个最心爱的宠物,只要顺着他的意,他倒是很愿意多给我些疼爱的。
我在乌瑟那里丢了场子,就跑去戈亚那里找回来,闷火儿都冲着他发,尤其在床上,各种折腾折磨他。结果居然被我歪打正着,对戈亚这色中饿鬼来说,从来只会嫌花样少,绝不嫌花样多,被我这么胡搅蛮缠,反而更得了趣儿,简直着了我的魔。就说最近这几次,我俩真是胡天胡地,痛快淋漓,爽的我像死过重生一样。也就把对乌瑟那些小小的郁结丢开了。
王后即将远行,我身为王后女官,协助伊丽莎白安排事务,打点行装,着实小忙了一阵。王后出游会安排女官随行,不过我不是她的心腹,挤不进随行队伍,至于伊丽莎白,自然是希望我滚的越远越好的。
国王和未婚妻不日即将启程,这最后几天,我怀着那点嫉妒,最大限度的霸着乌瑟,白日里努力多往他身边凑,夜里使出浑身解数缠他,弄的他只恨夜短,不想下床。我们这般放肆忘情,难落下些蛛丝马迹,幸而乌瑟身边都是他的心腹,对我们的奸情视若无睹,只可怜伊丽莎白,虽然表面上对我一派温和亲切,心里,估计都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