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以后,还要继续那么残忍的修行吗?
自笞是罪孽最深的人才会选择的忏悔方式,他究竟犯下何种罪孽,让他要如此对待自己呢?
当我正眼看到他时,一时竟失了神。这是再遇之后,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他的正脸。十年过去了,曾经美绝的少年,被岁月和征战染上了成熟沧桑,反而比记忆中更好看了,多了种深邃的魅力,让人一眼沉沦。他那融暖深刻的眉目,春湖的眼色,带着抚慰的温柔,低头俯视着我,让我在秋凉中,在这宏伟的石头教堂里,居然生出了春暖花开的错觉。我呆呆的望着他,殊不知,他看到我的眼睛,也怔住了。
“你……是……”他喃喃吐出。
“路加大人!路加大人!”从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的声音,插入我们之间,一名修士小跑过来,气喘吁吁,似是找了路加很久了:“主教大人召唤您!”
路加的神色不着痕迹的一暗,回应:“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说着,他视线又转向我,而我已垂头让到一边。他欲语还止,最终还是点头行礼,便随着修士又往教堂后头去了。
后来数天,果然再没遇到他。傍晚前的独修回廊中,又只剩我一人。当我路过他那间石室,不经意回想起那天见到的景象,便忍不住意动神驰。这让我更加羞耻,每每低头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很快到了月中的圣筵日。这一天,信徒都会来到教堂,分食面包和葡萄酒,象征着与圣父同席用餐。圣教虽然排场不如主神教奢华,但是这些节日的礼数还是很严格的。教堂早就开始了募捐和筹备工作,其中,我也是一大捐主,只是这些事自有管家去处理,我只管到日子,以信徒的身份去参加仪式就好。
圣筵日一季举办一次,算是比较重要的仪式了,而秋冬两季是农闲期,圣筵日尤其隆重,民众们涌入教堂,以参加这一日的功课,来弥补一直疏忽了信仰的心虚。如若不是这日子如此重要,我本不想到来的。月中几乎就是我yín 欲的高峰期了,我用了加倍的药物,才勉强出了门。
神圣宏伟的教堂里信徒云集,却不显拥挤嘈杂。人们心怀对神的敬畏,领圣餐,做祷告。今天人多,布道安排在最宏伟的大厅,主教大人站在高台上,俯视下方乌压压的民众,见他们个个谦卑的垂着头,使他情绪比往日更为高涨,声音更加威严,不少人被庄严的布道词说的悔恨落泪,甚至有人直接跪伏在地,恨不得当即为主奉献,脱去罪身。
听道时,我混在众多男女间,不知是否因紧张产生了错觉,总感觉用的药慢慢失效,体内yín 欲蠢蠢欲动,两乳尖硬立而起,腿心好似也湿了。我紧闭双眼,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浸入布道氛围,被那些严厉的词句洗脑。这似乎真有了效果,强烈的自责很快占据了我的意识,把那些杂念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