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她想要这几颗珠子很久了,但是后来因为妈妈去世了,经济很拮据,所以一直都没有买。”
“她这不就是监守自盗了吗?”课代表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下巴,不过很快又露出了想通了的表情:“说起来她也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呢,如果还跟以前一样的话,说不定又会霸道的诬陷是绘里偷拿了她的钱……啊!对了!”
说着课代表抓住了铃木结衣的手,像是被自己的推理给打动了,一脸激动地说道:“结衣,你还记得吗?高一的时候她曾经故意把钱藏起来说找不到了,然后诬陷给了绘里,她当着全班的面把绘里羞辱了一遍之后,第二天又说在自己的书包夹层里找到了。”
铃木结衣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点头认同地说道:“虽然她作恶多端,可这件事我也记得。所以啊,你看她那副死不承认的德行,她还真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成天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一脸清高,谁管她啊。”
“啊,真的太过分了,我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千香和绫美……说不定佐藤莉央又打算诬陷别人了。”
“一定要提醒大家注意才行,最近不要单独跟她见面,万一被她威胁了,也一定要让大家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向仓木老师反映的!”
铃木结衣坚定地眼神落在课代表眼里,就像是要统一全班的阵线一起作战一样,那股莫名的战意让女生的眼里也燃起了对正义的向往。
一上午的时间,关于佐藤莉央的恶行再次津津乐道在班级被广为流传,而这莫须有的流言诱因,只因为几颗价格碍眼的潘多拉,以及几句极具煽动性的背后坏话。
透过这些漂亮的珠子,欲望与恶意被无限放大。
铃木结衣轻抚着耳畔的发丝,出神地看着女生们在课堂上传递小纸条,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伸手轻轻地抚过了自己的下唇,然后窃窃地轻笑起来。
胸口的悸动感已经无法再用任何方式掩盖,她狂热的崇拜与喜爱着加贺临,一想到早上强吻他之后他那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她就激动地心神荡漾。
额头和身上新添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铃木结衣捂住了胸口,感觉自己这一生简直从未如此甜蜜过。
她真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如此保护一个与他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又能保护多久呢?那个脱离了他就一无是处的女人……太好下手了。
他身边的女人,实在太碍眼了。
太碍眼了太碍眼了太碍眼了碍眼碍眼碍眼碍眼……真是碍眼!!!
铃木结衣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竭力压抑着因为激动从而引起的反胃冲动,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这辈子……如果要死的话,就死在他手里好了。
她看着本子上重复而狂乱的写满了同一个人的名字,半睁的黑眸仿佛坠入了深渊,就连高光都被阴影给吞噬了。
下课之后,铃木结衣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走到了隔壁班里去,她下意识的寻找了一下他的踪影,可是那个位置上却空无一人。
“加贺同学,他今天没有来吗?”铃木结衣看着那个空着的位置,眼神一时之间像是有点茫然。
“嗯,加贺同学他今天请假,怎么了?”
“不,没什么……”
铃木结衣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那里挪开,她重新给自己戴稳了正直温肃的面具,实则一颗心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早上的时候,他明明来学校了啊……
她的五指紧紧握拳,强烈的探究欲燃了起来,那欲望的尽头,直直的指向了跟踪。
他去哪里了?!!!
难道是跟那个贱人翘课去约会了吗?
怎么能这样!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居然可以把他迷得这么晕头转向……
他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指缝间流出了鲜血,眼球上带了点偏激的赤红。
/59/:她还活着霸凌游戏[病娇](雪莉)|popo原市集
"
shuise
/59/:她还活着霸凌游戏[病娇](雪莉)/59/:她还活着
since you said im all wrong
你说我满盘皆输
ill do in a right
那我就亡羊补牢
and ill leave you to your sorrows tonight
留你在长夜 与悲伤相伴
river of gold-daniela andrade
下午时分,天已经阴沉的像是要步入傍晚了一样。
天气预报在清晨播送的中等雨势,已经扩大成了夹杂着雷电轰鸣声的特大暴雨。
绘里撑着伞走在街道上,身体被淋湿了不少,她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素颜也美得叫人心动。
是那条有过一面之缘的街道,她唯独记住了地名与那栋公寓旁边的一家拉面馆,循着这个记忆,她独自一人找来了这里。虽然找到了拉面馆,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栋公寓。
第七次走过这个拐角的时候,绘里看见有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蹲在一只流浪猫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装了饭盒的透明塑料袋。
那人将猫抱了起来,起身准备走时,看见了撑伞站在雨中的绘里。
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仿佛被抽成了真空,只不过,很快雨声便铺天盖地的又附上了耳膜。
公寓
绪方奏抱着猫,也没有敲门,直接用握在手里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绘里站在外面呆呆地看着门内,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探出身体看着绘里。
“进来吧。”
绘里眨了眨眼,连忙将伞了起来,放在了门外的伞架上,抬腿走了进去。
屋内摆设极为简约,客厅里乱糟糟的,更像是工作室,有好几个透光台,看起来非常专业。
各种铅笔与勾线笔以及画稿凌乱的摆在桌上,一个头发胡乱翘起的女人戴着卫衣帽子,趴在数位屏上,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放空。
“面买回来了,我再过一会就走,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绪方奏的头发扎了起来,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卫衣袖子推到了手肘处,裤腿大概是因为下雨,往上挽了几圈,整体气质看起来就像一个身材极好的杂志模特。
倒在数位屏上的女人举手示意了一下,绘里看见她像是拔萝卜一样,艰难的撑着桌面,不知道的甚至以为她的脊椎只是摆设,头硬是摇摇晃晃地上下左右转了好久,才终于保持好了平衡。
“好困,我好想睡觉。”
“都说让你找几个助手来帮忙了……上次那位回老家结婚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嗦死了,你倒是推了社团活动放学就过来帮我画稿子啊!”
“不。”
“我要放巨辣酱料的那种,你跟老板说过了吧……啊,啊!什么鬼,这是谁?你找的女人?”
绘里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正脸,长得相当冷淡,五官端正好看,头发乱的像炸了一样,黑眼圈简直重到无法形容,大概是在做梦的时候都会喊着“我好想睡觉”的那种重度缺乏睡眠的人群。
“你吃了东西就赶快闭嘴吧。”绪方奏说完之后把猫放在沙发上,然后起身走进厨房,开始给她拾起了吃过却没扔的泡面盒子,里面的汤已经飘起了一片片的油块。
“不是那家伙的女朋友,那你又是谁?”
“我,我叫……”
“你以为我真的对你的名字感兴趣吗?”说完,她喝一口面汤,警惕地看着绘里。
“能被我弟带来见我的女人,肯定不简单,说吧,你的真实身份!”
“她是上野绘里,宁宁。”
女人原本还略带中二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愣住了,直直地看着绘里,筷子突然啪的一声摔到了桌子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不知所措地伸手摸了摸炸起的头发,又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
绘里眼尖的看见她漂亮的手指唯独右手的小拇指上有一圈格外畸形的疤痕,而这个疤痕往上的整根手指都稍微有点变形。
她当然不敢问这根手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关于女人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居然会如此失态的原因,她也全然不知。
“那个,你吃面吗?”
绪方宁宁突然没头没脑的这么问了一句,绘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唉?”
“给你吃。”
说完,绪方宁宁将自己眼前的拉面往绘里面前一推,飞也似的撑起桌子起身跑进了厨房,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绘里低头看着这碗火辣辣的拉面,迟疑了一下,拿起筷子,犹豫地说道:“我开动了。”
绪方宁宁神经质地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响,她一把拉住了绪方奏的衣服,表情丰富的活像她笔下目睹了凶案现场的漫画人物。
“是她?真的是上野绘里?她还活着?她当年不是……”
“还活着,失忆了。”
“……啊!”
绪方宁宁双手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她一把推开绪方奏,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狠狠地拍了拍脸。
绪方奏看着她惊魂未定心神不宁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拾一下好吗?不愿意请人过来帮忙,自己一个人又过得一塌糊涂……”
“那他呢?他知道她还活着吗?”
“……”
刚刚踩死一只蟑螂、正准备把尸体扫进垃圾篓里的绪方奏愣了一下。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厨房外面有人敲门。
同时抬眼望了过去,绪方宁宁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扇门,几秒之后,距离门最近的绪方奏伸手把门给拉开了。
门外,绘里涨红了脸,被辣的眼泪连连。
“抱歉,我想要一杯水。”
绪方宁宁总算反应了过来,她动作迅速的翻出了杯子,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然后笨手笨脚地给绘里送上了一杯水。
“啊,我忘记那个是超辣的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绘里,眼神复杂又夹杂着歉意,绘里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一口气喝完那杯水之后,她自己又上去接了一杯。
“好辣……”绘里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辣的东西,她直吐舌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给你找找牛奶。”说着,绪方宁宁转身打开了冰箱门,还没等她伸手进去拿,里面一堆已经焉掉了的菜叶和速食品就纷纷滑了出来,连带着滑出来摔在地上的还有已经四分五裂的牛奶瓶……以及里面装着的牛奶。
绪方奏有点头疼地皱着眉抿了抿唇,他洗了手,蹲下来在柜子里面找了找,而绪方宁宁则面露尴尬地拍了一下脑袋,伸出食指抬头想了想。
“牛奶是不是已经过期了?奏,还记不记得牛奶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我记得好像是去年冬天……”
“是昨天。”绪方奏无语地说道:“所以你压根就没喝过?”
“抱歉,最近吃网购的那些东西都不会被辣到所以……”
“明天起你想喝牛奶就自己网购吧。”
他看起来很不想理绪方宁宁,一脸为什么傻瓜每天都会出现的表情,走到绘里身边,猝不及防的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往她的嘴里塞了两块冰糖,然后转身拎起满满的两袋垃圾走出了厨房。
绘里已经被辣到神志不清了,脑子里全是细胞炸裂的感觉,以及一个不断循环的词……辣。
过了好一会,直到她看见绪方奏已经出了门,这才感觉到,自己嘴里好像正在传来淡淡的甜味。
两块小小的冰糖,透过舌尖上的味蕾,正高效而又平静地缓解着她口腔与大脑的刺痛感。
好温柔……死里逃生的绘里感动地捂住了嘴,对上绪方宁宁内疚的眼神,第一次感受到了两块冰糖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