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诺而来,你能否守诺留在我身边?从此,生命与你共享,世界由我主控,而我,由你主宰!岚敏,我的妹妹,这一生,不要再丢下我。言少凯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比起热闹,我更爱安静,比起说话,我更爱发呆,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发呆。
比起所谓亲人,我更喜欢看着如血一般的艳红奢靡之色,那如血的红,只要看见,就会失神,就像被什么牵引,可是却总是不知道为什么。
而那时候,我三岁!
三岁从未开口,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父母一眼的他,被父母敌对的人抓走,然后上了实验室,我在那里呆了一个月,看着那个男人恶心的笑容,扭曲的每天每夜不停的折磨他的同时,诉说他对自己母亲的痴情和疯狂,只觉可笑。
面对折磨我意外的很平静,就算那痛让他骨肉寸断,看着密密麻麻的虫子进入自己的身体,我都平静死寂如水,似乎被折磨的人,不是自己。
没有被那群虫子恶心到,可是看着他的丑陋面容,我却被恶心到了。
那时候我就暗自告诫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变成这个男人的模样,因为太丑了,也太愚蠢。
最后,我被父母找了回来,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感觉生命在流逝,感觉那个女人抱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可是对于她的怀抱,这个应该叫妈妈的女人,她的温度和碰触,我,很抗拒甚至是排斥。
所以,我不断在她怀里挣扎,可是她却以为我是太疼,因为那个愚蠢的男人把太多虫子放进了他的身体之中,这件事让他那个叫爸爸的人很生气,然后,那个男人死了,却笑着说,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会陪他一起死!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自家父母却不是这么想,从那时开始,言母开始和一些医术界和古医界的人来往密切,也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再也甩不掉的跟屁虫秦恪。
这个娃,小时候不止爱哭,还总爱偷偷摸摸跟着他,美其名曰,是他爸爸的意思,让他跟着自己,但有一次,他偷偷告诉我,其实是因为我长得很好看,向童话书里的灵。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也就不在搭理他,但是他却这么一路跟着我,长大了!!!
而我的病因为言家的特殊,也被言阁老,那个专制又爱发脾气的老头一力压下,隐瞒了下来。他总是想要把他丢进佣兵世界,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是佣兵世界,可是他并不喜欢,从那一次死里逃生,被言母以及秦恪爸爸不知道以什么方法压制了体内嗜血蛊的时候,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但这一次,却不是放空的失神,而是那个开始不断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女人。
梦中那看不清模样,躺在冰冷地宫,一身红衣的女人。
梦中的她,是谁?!为什么不断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是如此诡异的服装和模样。
这是他,越来越纠结的事情,他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更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相反,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寡亲凉情的人,虽然知道自己很聪明,甚至比常人还要聪明很多,慧极早夭曾经是言家担心的事情,可是,我似乎总是例外。
或许这和我好奇心并不重有关系,我虽然有着聪明的脑子,却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太感兴趣!或者说是觉得寡然无趣,所以,也就不需要动脑。
但从开始梦见那个女人开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一件事,或者说,他似乎只在意那一件事。
他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而抱着她一起躺在那里的男人,为什么让他那么难过。
看着那男人看着女人流泪的模样,他的心,似乎跟着痛彻心扉,似乎被人挖了一个大洞!嘶吼着什么,叫喧着什么,可是那种茫然感让他,无措而更加沉默和阴沉。
言家的人以为是因为蛊虫,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那个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挥不去的痛和身影。
他如旁观者,看着无声的电影,从小到大,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梦境中延续轮回,从刚开始的痛入心扉到最后的麻木。
心脏,似乎因为梦中人而停止了跳动,只剩最后那男人自绝在寝宫时抱着那绯红似血的特殊嫁衣,灼痛他的双眼。
那一年,言少凯10岁!
十岁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模样,他偶然看看自己身边的秦恪,看着他揪着偷偷喜欢女孩的小辫子,对有好感的女生总是特别讨人嫌的时候,那模样实在让他无法入目。
所以,他一直知道,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很奇怪的小孩,或者说,他没有小孩的模样,而他也不知小孩应该是什么模样才对,如果要他像秦恪,他想,他自己先会被自己恶心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言阁老对他的掌控欲愈来愈强后,他逐渐开始越加反感,如果不是因为有一层血脉,如果不离开言家,他怕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连那层他并不稀罕的血脉也直接忽视掉。
他极度讨厌被人掌控,似乎他与身俱来就应该是掌控他人的凌驾之感让他对言阁老有很深的戒备和不喜。
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想要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在现实世界找梦境中没有看清楚,最后甚至消失在地宫的女人。
因为,他直觉,梦中的男人和女人一定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那就是他的前世。
这种想法,从那次死里逃生后,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盘旋,只不过随着年龄的成长越发的觉得真实。
所以,他,有了一个很大胆的计划。
言少凯番外(二)珍珠9900加更
他,想要找到她!在这个世界中,找到她。这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如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越陷越深,无法控制的开始有计划的去实施。
他要站在这个世界最瞩目,最能让更多的人最快认识他,见到他的位置。
他坚信,如果他能梦见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也一定会对自己有所触动,只要看见他,就一定能有所触动,虽然这个想法很疯狂,很不现实,可是,他突然就想这么做。想要找到她,找一个看不清模样,甚至不知姓名,什么都是未知的女人,这种想法,疯狂到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可却无法控制。
他一直是一个最会等待的猎人,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待,那时候,他突然开始惜命。第一次,讨厌体内的嗜血蛊!不稳定的生命特征。
就在他规划进入演艺圈的时候,却在公园中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孩。
那一年,他十三岁。
其实比起先看到她,最先吸引他的是她跟着她那所谓朋友路过他藏身所在地时轻声哼起的歌声,不知名的小调让他微微出神,以至于不爱管闲事的他,开始注意那个女孩,却发现这个女孩眼中,明知被整,却依旧傻傻承受的神情。
有点傻,有点笨还有点可怜兮兮。
看着她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看着夜晚霓虹灯开始点点亮起,照在她身上,小小的一团,眼中的悲伤如深山冷月的银霜,孤寂而懵懂,早熟却通透,让他原本已经决定离开的身影又再次转了回来。
十三年来,头一次主动和陌生人说话,还是自己自愿的情况,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身体比脑子诚实,当自己站在她面前,带着她离开小公园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在一种自我很诡异又说不出的情绪之中。
那一晚,他和她说了很多,甚至说了他内心的烦躁和不愿被人束缚控制的反感。
因为是陌生人,因为之后不会再有见面的可能,所以,他并未防备她吗?那时候的自己带着这个疑惑,想了一路。
最后,他要离开的时候,被她的小手拉住了衣角,看着她期翼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似乎被这样的眼神蛊惑,又一次多嘴。
他,不是好心的人。但却希望她以后不要这么傻,傻的让他烦躁,就算一个人,也要坚强,像他一样,他也是一个人,并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对。
当那个女孩问他以后怎么可以见到自己的时候,言少凯下意识转向了广场液晶屏上那时候最红火的歌手,想起了那首女孩轻哼的小调,鬼生神差般,突马上脱口而出的进入演艺圈变成了音乐世界的无冕之王。
离开后,言少凯真整个人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今天一下午的自己都很反常,不管是和女孩无戒备的聊天,还是他突然升起的好心以及那个临时改变的计划,一切的一切都让言少凯觉得有些懵逼。
在那个忘记问名字的女孩眼神中,他似乎,总有一种不忍拒绝和微征。
站在热闹的街头,言少凯突然回头看过去,想要问问那个让自己一下午总是反常的女孩叫什么,可是那个女孩小小的身影早已不见。
言少凯对自己这个想法突然自嘲一笑,本就是人生过客,相遇也是场意外,而他居然有些介意,真是愚蠢!那个女孩,没有梦中人丝毫的相似,他在想什么
自我告诫之后,言少凯转身离开,而这天下午的意外和反常,被他藏在了记忆深处。
“你要的嫁衣我做好了,你要我遵守的三件事,我都一一做到了,只要再等几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完成你要我完成的事情,知道你恨我,可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会死死的缠着你,生生世世,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说,我要天下为聘,她说,她要最美最华贵的嫁衣,她说,她要让自己成为他唯一的妻子……否则,死生不复相见……”
“她说,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梦中男人沉痛悲伤满溢的双眸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梦里,可是这一次,他居然听见了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浓稠到解不开的相思和爱恋以及深情的疯狂。
而且,这是第一次,他梦中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女孩,明明不应该认识,但她一出现,明明也看不清容貌,可是,他就是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是地宫女人的小时候。
他安静的看着,犹如从旁观者变成了梦境中的那个男人,看着扎着双耳发髻的小女娃,爬树,捣乱,贪吃,撒娇,哭泣,活生生灵动的模样,和之后静静躺在冰床上的女人,那般不同。
但唯一相同的是,言少凯看着梦境中的小女孩,原本麻木的心,突然再次被狠狠的撕裂,痛和思恋,来的狂涌而战。
已经十六岁的言少凯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手快速的抓紧自己的胸口,那里面,心脏似乎依旧在不断的缩疼痛着,让他四肢百骸都颤抖着。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半夜因为梦境而惊醒,双眼空洞放空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空的让人暴躁而抓狂。
他在音乐的世界已经打拼了三年,和言家也闹得不可开交,这一切他都不在乎。
可是他要找的女人依旧没有头绪。
披上一件衣服,言少凯从床上起来,到了一杯红酒,慢慢走到阳台,斜靠在栏杆上,九十九层的高级公寓,他习惯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角度,这里,他站的很高,看着下面的灯红酒绿,他有些微征,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女孩。
或者说,是那个女孩的眼神,可能是巡回演唱会的事情太多,可能太忙碌,可能是刻意的遗忘,可能是服用压制嗜血蛊的药物的后遗症,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那里面的人事物,他都有些记得不太清晰。
除了那双眼睛,女孩的样貌似乎开始模糊。
言少凯番外(三)珍珠10000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