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到我旁边了,借著逐渐适应昏暗地下室的眼睛,看清了来人,是跟我一起交白纸的男孩。他的脸好象蛮平静的,不像我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
见我看向他,那人浅浅一笑,算打招呼了,接著就把头埋进膝盖。我也转过头继续睁著眼睛。
半夜一股臭味在这只有一个出口的地下室漫开,是一个男人shī_jìn 了。这时地下室已暗得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了,但从他结结巴巴的话语可以知道他很尴尬,"我、、、我、、、受、、、受、、、不、、、了、、、了、、、"
不过这也让安静的地下室吵闹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人都挪向另一边。本只是沉闷的地下室夹杂著难闻的臭味,大家骂了几句後,捂著鼻子重新安静下来。
到第二天时,面包是直接从上面扔下来的,大概是知道下面的情况。
我很疑惑他们为什麽还没杀死我,相信那个男孩也是这样想的,不露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似乎也是偷瞄过来的眼睛,两人尴尬地回头。
吃完面包地下室又恢复安静了,我们继续战战栗栗地等待结果。到中午之前又有三个人shī_jìn 了,整个地下室已是臭不可闻。10个人也分成了两批,那四人坐在一块,而其馀的7人坐在一块。可能是心理作用,即使捂著鼻子我还是觉得臭得难受,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还能活得下去,所以当到中午他们把面包扔下来时,我就朝上面大喊大叫。
"你他妈的,快放我出去!王八蛋!臭鸡蛋、、、"才骂几句发现没词,开始担心对他们没影响,那我不是白骂了。
"手榴弹!荷包蛋!鸡蛋!鸭蛋!臭鹅蛋、、、"忽然旁边传来顺口却怪异的骂句,我转过头去看是谁这麽牛,连这样的词都骂得出来,结果是那个男孩,他怎麽老跟著我的步骤啊!
不过他这一骂,上面的人倒哈哈大笑,"还鸡蛋,那小子脑袋秀逗了吧。
"你们脑袋才秀逗了,你们是饭桶!马桶!水桶!铁桶、、、"他骂人就像不知道说什麽时来一句"你他妈!"一样,别扭,但效果很好。因为那几个人已经跟他对骂起来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敢骂我们!"
"你、、、你他妈的才找死!"
"好啊!小子皮痒了是吧,让大爷给你好好戳戳。"
"你小子、、、子才皮痒了!"
、、、、、、
我已经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擅长跟人叫,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叫。这不单从他硬邦邦的骂句和学人家回骂时的结巴来看,他的脸很红,从头发跑出来的耳朵也是红异常。这一副景象配上他结巴的讲话倒是很有意思,不过现在没心情管这些,我要做的是让他们带我出去。
"老大好!"上面的人忽然不跟他对骂了,留下脚後跟对著我们。
"吵什麽吵!"那声音应该是他们的老大,还蛮威严的。
"对不起老大!是下面有个小子在找茬。"
"哦,哪个?带上来玩玩,反正也挺无聊的。"他话刚讲完,出口的门就被打开了,接著下来两个人要抓他,但没抓我。
眼看他们就要上楼了,我一急就往他们身上冲,"他妈的!"这跟那男孩刚才学那些人的话回嘴倒是一样,都是没头没脑的,但我也顾不了这麽多,只要不继续呆在这鬼地方,我什麽法子都要试试。
那两人中的一人被我撞得整个人扑向楼梯,那男孩在被他压倒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