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吗?蓝虞那个人,我看不透。不过眼前这个奴我也看不透。
"不想跟你绕圈子了,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别说想跟我做朋友的什麽,听了让人觉得恶。"这奴要是再说什麽朋友之类的,我立马踢走他。
"你对朋友这词有意见?"奴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对朋友这词当然没意见,但你奴不觉得。在这个地方,你跟我谈朋友未好笑吧。
见我脸色还是很难看,就改了口,"好,我不说这事。不过,我来找你是真的想跟你聊天,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瞄了他一下,我把被子拉到颈下,坐在床上。"行,那就在这里跟我聊天吧,反正在哪都一样。"看他这回怎麽说。
奴听了我的话,就一屁股坐上我的床铺,吓得我赶紧挥手,"你赶紧给我下去。"育可是有洁癖的人,而现在他都在我房里过夜。
"这样靠得近,不是感觉更好。"
感觉更好?妈的!终於受不了,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你有完没完,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缠人的。我不想跟你聊天,因为我不想死。"无法再跟他作戏下去,我退一尺他便进一丈,就算是脸皮厚也要有个尺度吧。
"赶紧给我出去,我还想好好活著。"
奴的脸色煞地苍白了,颤抖著嘴唇,呆站在我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看得我心生几分悔意,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但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说的,我可没什麽耐性陪他玩太极拳,而且,我能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听清楚了,就快出去。我看你也不是那麽没良心的人,而且我跟你也没什麽仇的,"我大力推了他一把,"不用这麽想害死我吧。"
奴被我这麽一推,整个人坐在地上,他的脸还是苍白著,但已经能讲话了,"你认为是我找人打你的。"他这话一出口,眼眶就湿润了。
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不是没看过别人哭,但那些人都是在床上哭的,像奴这样的哭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有些慌张,觉得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但话已出口,怎麽改!我硬著心肠把他拉起,既然是坏人了,那就当到底,"你快点走吧,等下育回来,就麻烦了。"
"你就这麽讨厌我。"奴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问我。
真是头大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哭,实在麻烦,还有讨厌,"快点走了,我最烦别人哭了。"我这样说著,但已经松开手了不再硬推著他往门外走。
奴也只是吸了会鼻子就停下来了,想来觉得不好意思,他低著头不敢看我。
我看他那样,哪里还骂得下去。结果变成,我们两人一个站著,一个坐著。不吭声,寂静的画面。直到後来我先受不了,"我去睡觉了,你坐吧。"说著我爬上床,这回没有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睁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耳边还传来奴偶尔一两下的抽泣声。我烦躁地转个身,觉得我好象变成他的保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在敲门。我大喊一声,"进来。"是育的手下来给我送饭了。
那人见到奴,脸色一惊,手上的速度也比之前快多了。
我看了看奴,对送饭的人说,"你再去弄一份。"
那人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地给奴弄来一份午饭。
所以最後的结果就是,他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吃饭。
我一边吃著,脑袋一直转著。现在是什麽情形,育可是耳提命名地在我耳朵旁讲了好几次,而我自己更是了解这个情况。但现在我跟他坐在我的房里吃午饭。
傻笑一声,我继续吃饭。
奴在我傻笑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红了,毕竟才哭一两下,能红到哪去。
"你吃完饭,还有事吗?"我试探地问著他,最好他能识相点走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