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被紧紧束缚著,被亲情束缚著。正如痴说的,如果不是因为血缘关系,他应该不会管痴的。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对狂的看法,并不代表事实如何。这些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根本就不是我能看透的。
老实讲在魅说出痴是疯子时,我以为痴会出来辩白,但他没有,反而用一双凄凉的眼睛看著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虽然太自以为是,但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我想也就魑的性格才能忍得下来吧。
望著魑没一会,痴又开始掉眼泪,虽然他流泪的样子可以说很唯美,是那种一颗一颗落下的。但是知道了这麽多事,对於这美丽的一幕反而是怕怕的,我似无意地扫了魅一眼,这个也是最佳的例子。
狂这会大概也不想管痴了,躺在沙发上任痴哭去。
我评估著目前的情况,魉跟魑应该会站在我这边,而痴跟魅是一定要杀我的,就不知道狂的意见了。听魅的口气,在他们上次的交谈中,狂并没有反对魑保我。这样看来,我还是有一定优势的。但是现在魉跟魑又不做什麽表示,实在让我担心他们会出尔反尔。
"不是都已经谈论好的事情了,现在还要继续谈吗?"我把话题绕到自己身上,现在不是捂著藏著的时候,尽快把事情解决掉才是上策。而且今天大家坐在一起,绝对不是简单地为了我的事或痴的事。
"你想说什麽啊?"魅扬起嘴角,转向我。
"既然要反对,你上次怎麽不明明确确地反对啊,现在再来反对,不显得好笑吗?"
"哦?好笑?真是好玩的说辞。"魅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决定了事情再随便地改变,我很怀疑就算你们拿到了出去的秘密。真的能平安出去吗?"环视了四周,我自信自己此刻的笑容很完美。
"你们不是很好吗?"在魅回答之前,我把他们心中的不定时炸弹拉出来。
魅的脸色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的难看,而且还持续了好一会,连挂在脸上的妖媚笑容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好一会他才出口,"好刁的嘴。"
"谢谢。"抬头,我承认我笑得更加得意了。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对我来说根本没必要再对他们隐瞒我的情绪。至於他们继续摆什麽脸谱,那是他们的事。
松开蓝虞的手,我伸展著四肢,"结果呢?"
"伶,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魉的声音虽未有责备的意思,但还是看出来他的不悦,可惜没有紧张,而他对面的魑脸上更是没有紧张。
"没有事实,哪来的挑拨离间。"我嘻嘻笑著。脑子里却在想著,等出去後就又得戴面具过活了,不过也无所谓。现在就即使享乐吧。
"真是的,被你这样不知从哪里来的家伙摆了一道。"狂笑得很狂妄,甚至还拍起手来。"魑,我可以理解你要保他的原因了,以後会是个很好用的武器。"
这个男人说话还真是毫不留情。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却是朝魑笑笑。
对於魑,过了最初的好奇甚至害怕,我对他一直很有好感。所以对他绝对摆不起脸色来的。
大厅的气氛似乎缓和下来了,魅提出的要杀我和痴的计划,才到中途就被驳下。真是爽透了。
我笑得越发得意了。
"你可不可以别跟傻瓜似地一直笑了。"魅不再挂著妖媚的笑容,而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