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灵已经彻底无语了。
这座传承之殿，存在了无尽岁月。
从妖族的每一位老祖诞生后，联手建立了这一座传承之殿。
直到现在，历经亿亿年，今天给它狠狠开了一次眼界！
殿灵的目光，自虚空十分牙疼地看向了沐夏。
“唔，应该不会再把秃毛给扔出来吧？”沐夏也十分牙疼地嘀咕了一声，不放心的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想着若秃毛给一脚踢出来，她还得想办法再给塞进去。
不过好在，石门始终关闭。
没见那位天鸡一族的老祖宗退货，沐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歹也是最后一根独苗苗，再不靠谱也得留下的。”她摸着下巴杏眼一弯，身影掠动间，便上了第四层去。
推开了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座紫品石门，一步掠了进去。
石门里面，是一方和刚才天鸡那边一般无二的空白殿堂。
也可以说是石室。
一个中年女子的虚影，站在室内。
“前辈。”
沐夏行了一礼。
中年女子目光古怪地望着她：“你是个半妖？难道你的母亲是古凤一族，父亲为人族吗？”
“并不是。”沐夏笑着说道：“我父母皆是人族，我是吸收了古凤精血，成就了半妖之体。”
便简单将经过说了。
中年女子听的一脸稀奇：“好吧，我没想到这一次会有人入紫品传承来，更没想到竟是一个人族的小家伙。”
“不过你既为半妖之体，体内合共五滴半的古凤精血，便也算是我古凤一族彻彻底底的族人了。”
女子失笑着说道，目光温和。
沐夏对她也很有好感，有一种血脉上的亲近和孺慕。
“不知前辈是……”
“我是凤祖。”
沐夏眉眼一缩！
凤祖，各族的老祖宗，可不敢自称龙祖凤祖。
唯有这一族血脉最源头的那一位，才有资格这么自称：“前辈您是说……”
“正是，古凤一族，皆源于我。”
女子含笑点头：“我早已陨落了，这只是我的一缕神魂罢了，这一座传承之殿中，每一座殿堂里留下的都只有我等神念，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也尽都陨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怎么会……”
沐夏不由不解：“前辈，您陨落之前，是仙帝境界吧，其他各族的老祖，也尽是仙帝境界吧，为何……”
“我们所在的那个时代，仙帝也非寿元永久。”女子倒是豁达得很，笑着对她解释道。
“宇宙初开，秩序诞生，但秩序的完善也有一个过程。”
“秩序越全，秩序之下的世界，修仙者们的寿元也越久远。”
“而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很不幸，并未生在仙域的秩序彻底成熟的那一日。”
这么说沐夏便明白了过来。
毕竟她的九重界，也正在向着更完善的世界去衍化。
这些日子以来，沐夏对九重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第一层中，生灵的寿命就显然比第七层中的更短暂。
“原来是这样。”沐夏低声说道，似有所悟，但又抓不住自己悟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