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有理由去害我的父母,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好,培养我,把我推上公司高位,的确是因为愧疚,但是这个愧疚,绝对不是因为你自己!”
“何叔,你知道何青扶不起来,你也知道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照顾他,可是你就真的不怕,你告诉我这件事后,我会不再管他吗?”
他眼睛通红,声音沙哑,“您算准了陆仁会为了股份离间我们,也知道我会起疑心,会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
床上的中年男人眼中满是绝望,他挣扎着抬起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郑沉柯,“沉柯...是我...真的是我...”
“你知道我会查出来,我会憎恨那个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你不想让我恨他,所以何叔,你告诉我,是你害死了我爸妈。”
“能让你这么护着,不惜自己背黑锅,除了何青,还有谁。”
“不...不是...”何长鹰已经说不清话了,但他还在努力的辩解着,“阿青,阿青什么都不知道...”
“对。”郑沉柯点头,混乱的思绪慢慢理清,“当初我爸妈出事的时候,他还小,这么多年了,肯定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何叔你现在担下害死我父母的罪名,一时怕我查出来报复,二就是怕何青知道这件事吧。”
听到他的话,何长鹰开始着急了,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股份...给你...你别,别...”别伤害阿青...
看着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叔叔急的咳个不停又喘不上来气的模样,男人死死捏拳,何青有他的父亲保护,为了他不惜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可他呢?他死去的父母呢?
“沉柯...沉柯...咳咳咳咳...我求你..咳咳...”何长鹰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可那双浑浊的眼一直死死盯着郑沉柯,眼中满是哀求。
“好。”郑沉柯双眼通红,松开了紧握的拳,涩声答应道,“我不害他,可您也别指望我保护他,我也不要您的股权,就当是,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股份...股份给你...”听到他的回答,何长鹰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努力的说着,“怀璧...其罪...阿青,保不住的...”
“谢谢,谢谢你...沉柯...帮我对阿青,说一句...对不...不...”
“滴”心电监护仪变成了一条直线,郑沉柯僵硬的站着,床上的何长鹰眼中满是放心不下和留恋,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瞬。
当初他父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放心不下他这个儿子,却又不得不离开。
门被撞开,少年欣喜的冲了进来,“爸爸!你醒啦!”
活力满满的声音在看到床上失去呼吸的中年人后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满满走上前,“爸爸...爸爸?”
“爸爸!!”
郑沉柯站在那,看着少年由喜到哀,抱着床上的人痛哭,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哭声纷纷挤了进来,病房开始忙乱起来,他定定的站在那,眼中只有那个被养得娇娇的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
陆林观走了进来,他看着一直守在门外此刻进来的律师,又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的郑沉柯,问道,“何伯父有没有留下遗嘱。”
病床前,律师拿出遗嘱,宣布:“何先生曾在我处立下遗嘱,经由两人以上公证,由何长鹰本人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他所留下的所有资产,包括股份,全部留给养子郑沉柯。”
“你说什么?!”
陆林观猛地皱眉,“全部留给郑沉柯?那他的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