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千手背上的伤结了痂,退了茄,变得粉红白嫩,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第几天了?”
拨弄着碗里的米糊,苏雪开口向面无表情的阿千询问。
阿千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但没有任何回应,就像这么久以来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拿起碗就走。
苏雪无聊到开始数地毯上的绒毛。她数的头晕眼花,数到没有一小半就开始忘记了自己的数。
每次苏雪都有乖乖地喝下媚药,身体变得火热滚烫,然而只有那两根不算大的按摩棒聊以慰藉。早就没有电,只能起撑满的作用。最开始她还会用手为自己纾解,过了没几顿,她就连纾解都懒得。
索性任身体被逼到发疯,只要轻轻一捻,就能被快感刺激得晕过去。只是这个方法也无法持续很久。随着动作越来越粗鲁,身体越是耐受,根本无法晕倒。反而是深陷在欲望的泥沼里,度秒如年。
依然是什么声响都没有,苏雪试着用手拍打自己手臂手背,小腿,数自己的血管来转移注意力。
身体火辣滚烫,但是没有任何人能给一些慰藉。她觉得自己快被媚药逼疯了。真的会有人被欲望憋死吗?之前她不信,现在她似乎觉得快信了。
拍打的力度越来越重。身上细细密密地冒着红点无法消散,苏雪抬头,看见阿千捧着一碗粥站在身前。
“和我说句话好不好?”字音并不清晰,苏雪抓住阿千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她会疯掉的,不,准确的说是已经疯掉了。
“阿千,和我说句话。”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苏雪呜呜地哭了出来,她开始像神病似的胡言乱语。
“我真的好难受,阿千,你把我杀掉好不好?我不想这样了……”
阿千艰难地摇了摇头。动作很细微,苏雪却察觉到了。她喜出望外,又如坠冰窟。应当是秦烈的吩咐,让他不能做任何动作,只是监管她而已。
再纠缠下去,为难的只是阿千而已。苏雪认命地把粥和媚药喝掉,感觉到稍微冷静些的身体又变得滚烫,身下不住地往外吐着水。随着阿千转身,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掉了出来。
她分明告诉过自己绝对不能哭,这种情况下一旦情绪出现裂缝,就会飞快地决堤,难道极限就是在这里了?
无计可施的绝望蔓延开来,苏雪嚎啕大哭,然而体内的需求并没有任何减少。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断地念着:“放我出去,我不要这样……我想死,想死,反正谁都讨厌我,我死掉也无所谓吧?我肯定特别糟糕又特别脏,谁都能睡我,我活着就是惹人不开心……我死掉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了?是不是谁都会开心了?”
这副对欲望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身体,她已经彻底沦陷了。
“不是的。”
已经合上门的阿千又回来,坐在苏雪面前把她的脸抬起来一些,动作生涩地给她擦眼泪,无奈只能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