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扶着李耕出了宫,看他在家人的接
扶下上了马车,瑶姬方才打马回家。
夜已深了,当空一轮冷月,衬得这
天色越发寂寂。分明是万物回暖的初只能在奸妃和阀宦手里苟延残喘?”
李耕又饮了一杯,瑶姬见他越说越
不像样子,想来是醉了,忙拦住
他:“李公,天也不早了,我送您回府
罢。”
扶着李耕出了宫,看他在家人的接
扶下上了马车,瑶姬方才打马回家。
夜已深了,当空一轮冷月,衬得这
天色越发寂寂。分明是万物回暖的初春,路旁新发的嫩柳,初绽的桃花,看
在瑶姬眼中,却俱是颓然的寂寥。
只因变的不是景,而是人心。
待她回到孟府时,孟夫人已歇下
了,孟太师倒是依旧在书房临字,见她
来请安,慈和一笑:“回来了,去歇着
罢。”
“爹爹,”瑶姬有些踟蹰,“娘亲
她,今日可好。”“好,”孟太师搁下手里的
笔,“瑶儿,你不必记挂这些,你娘虽
说还有些看不开,不是还有爹爹吗,你
既心意已决,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你娘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气已
消,也早就不怪你了。”
瑶姬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愧
疚:“怪只怪女儿不孝,偌大年纪还要
教父母操心……"
只是若让她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
与苏景同进退。那天从诏狱回来后,她将自己和苏
之事向爹娘和盘托出,孟夫人自然是
当场大怒。先不论苏的名声有多差,
他如今还在诏狱里关着,不知日后是死
是活,女儿却表示要与他同生共死,为
人母的,如何肯依?
“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出来的。
"向来乖巧的女儿却是态度坚决,直挺
挺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坚执。
"那他要是失算了呢?要是五年,
十年,要是他一直没能出来,你又要怎
么办?!”孟夫人气得满脸通红。“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哪怕是要等一辈子。
这个回答让孟夫人彻底死了心,她
的女儿她最明白,只要下定决心,纵是
天崩地裂也不会更改,她不由地失声痛
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瑶姬的心里也不好受,默默垂着
头,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