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景一口回绝,“要抱
也只能抱我。”
小女人顿时被这没脸皮的家伙闹得
面红耳赤,恨恨在他腰间拧了一
把:“儿子都六岁了,还这样口无遮
|拦。”
其实大魔王哪里是口无遮拦,不过
是爱逗她罢了。即便结已近七载,拥
着怀中娇小的人儿时,他一颗心依旧是
那样酸胀着,仿佛泡在温暖的蜜水中,满足又柔软。
若苍天有灵,大约一开始是厌憎他
的,否则便不会让他家破人亡,足足承
受了二十年的熬煎。可那鬼老天约莫是
看他过得实在太惨,为他送来了她。
像是幽晦的天际划过曦光,又像是
满地大雪里红梅傲然,他抓住了,踽踽
独行的荆棘路上,那盏唯一的灯。
他太想要拥有她,因而也太害怕失
去。怀上昭儿的时候,他们正在江南游
玩。孕妇本是不该舟车劳顿的,偏生瑶
姬有孕之后便水土不服,只得在最危险
的头三个月过后坐船回京。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这番颠簸,临盆
那日,她却是难产了。负责接生的是苏琢请来的京中最好的稳婆,他甚至不惜
动用了以前的关系,抓了三个太医在府
中等候。孟夫人在床边给女儿鼓着劲,
听到那端着热水进来的小丫鬟砰咚一声
打翻水盆:“孩,孩子的脚出来了!”
“什么?!”守在门外的苏景当即
就要冲进去,还是孟太师撩起袍子气喘
呼吁地才将其拦下,“瑶瑶……”他的神
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惶,而过去哪怕是无
数次的命悬一线,那张俊脸也不曾如此
惨然过。
产房里,女子的尖叫声越来越痛
苦,他心如刀割,瑶瑶……他的瑶瑶,在
受这样的苦..……
“不要孩子,”他转过头,目光冷琢请来的京中最好的稳婆,他甚至不惜
动用了以前的关系,抓了三个太医在府
中等候。孟夫人在床边给女儿鼓着劲,
听到那端着热水进来的小丫鬟砰咚一声
打翻水盆:“孩,孩子的脚出来了!”
“什么?!”守在门外的苏景当即
就要冲进去,还是孟太师撩起袍子气喘
呼吁地才将其拦下,“瑶瑶……”他的神
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惶,而过去哪怕是无
数次的命悬一线,那张俊脸也不曾如此
惨然过。
产房里,女子的尖叫声越来越痛
苦,他心如刀割,瑶瑶……他的瑶瑶,在
受这样的苦..……
“不要孩子,”他转过头,目光冷凝地看着那几个额上冒汗的太医,“孩
子可以不要,保下她。"
产房里却骤然传来女子凄厉的声音:“孩子!我的……孩子……”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手心里满是冷汗,他握住她时,颤抖得连齿关都在打战,“都怪我……都怪我瑶瑶……”颠三倒四的话语不断重复,他几乎要疯掉了。
那煎熬的一个时辰,是苏此生都不愿再回想的噩梦,孩子到底是顺利地生了下来,而瑶姬因此大耗元气,虽然日夜不停的心调养,还是落下了手心发凉的毛病。
“唔,”做完月子后,瑶姬终于摆脱了孟夫人的严密“监控”,第一件事就是去问大魔王,“你怎么能不要孩子呢,那可是我儿子。”
“不要他,”苏嫌弃地看了摇篮里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一眼,神色是难得的孩子气,“谁教他害你吃苦。”
瑶姬哭笑不得:“我现在不也没事?”
现在是没事,当时……他忍不住紧了紧她的小手,一转头,又冷冷地瞪了儿子一眼。
瑶姬:“……”好吧,看来这只胖包子以后有苦日子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