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熟的客人正欲登船,却被守在船头的小斯歉意又不失强硬地拦下:“对不住了这位公子,咱们烟雨楼今日包场,恕不接待。”“包场?”那客人一惊,这烟雨楼是远近闻名的秦楼楚馆,青衣河上最大的场子,什么来头的贵客有这个面子在烟雨楼包场?他不是多事之人,虽然心中好奇,也还是点一点头便即离去。
接下来的客人大多数都被如此打发走了,很快,烟雨楼被人包场的消息便悄然传开,虽有不少好事之人想一探究竟,奈何烟雨楼向来口风紧,等闲不会泄露客人的身份。
众人猜来猜去,都觉得或许是哪位外来的世家公子,到了辰州想尝一尝鲜。
至于为何不猜是本地世家,盖因辰州最顶尖的世家便是兰亭戚氏,戚氏这一代的两位公子俱都洁身自好,一心武道,有他们二位做表率,辰州世家向来没有寻花问柳之风。
也只有兰亭山庄那位“海上潮生”尹百川生性风流,但他也不甚钟情青楼女子。这般议论着,烟雨楼的画船上却是笙歌阵阵,处处皆是吴依软语,端的动人鸭母瞿三娘领着四位美人一字排开站在厅中,她满脸赔笑道:“两位公子,这就是老身最出色的女儿,绿薯、红蕊、映夏、婉秋,还不快向两位公子问好。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在却在犯嘀咕。这瞿三娘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两位公子里,内中着白衣的乃是女子假扮。
至于另一个青衫洒然者,辰州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兰亭山庄的二公子戚子远。想这位戚二公子目下无尘,几时光顾过青楼这种地方,今次破天荒头一遭,偏还带着个女人。
瞿三娘的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没胆子一探究竟,只得装聋作哑,按那“白衣公子”的吩咐把楼里最出众的西个花魁给叫来。hm四人一来,瑶姬顿时啧喷称奇。但见香风浮动间,这四个美人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清丽的也有,娇憨的也有,更有一等一成熟美艳的,看得瑶姬这个同为女儿身的来客也移不开眼。
她连忙给一旁的戚子远使眼色,如此绝色,他总不至于无动于衷吧。“公子,”瞿三娘堆笑,“不知公子瞧中了老身的哪个女儿?”话是问的瑶姬,眼神瞥向的却是戚子远。奈何戚子远意兴阑珊,压根也不理会她,反倒是瑶姬兴致勃勃:“唔,映夏姑娘不错…..红蕊也很好,挑哪个呢.……”在场几人顿时又好笑又奇怪,这位姑娘,你挑中了也没法子力办事,跟着起|哪门子哄。
殊不知瑶姬是为身边某人操碎了心,不仅陪他来青楼,还尽心竭力地替他挑姑娘,奈何某人不配合,根本连一个眼角都吝于给鸭母一干人。
瑶姬只好凑近了问他:“你究竟瞧上了哪个?别不好意思,快告诉我。”她说话间,如兰的幽幽芬芳就倾吐在男人耳际,微微湿热的感觉带来一阵酥麻,戚子远只觉耳上一热,不知怎么的就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想和少女拉开一点距离,偏生又舍不得,只得冷着脸坐在那里,淡淡一瞥:“庸脂俗粉。"瑶姬无奈,越发压低声音:“知道二公子你眼光高,行行好,好歹挑一个?这般放软了声音,又是无奈,又是娇柔,除了床第之时,戚子远几时听她伏低做小过,有心想再听她说两句好话,到底不忍,随口道:“就那个什么,红……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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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家名唤红蕊。”
也是恰巧,红蕊正是四人中最美艳者。瑶姬心道男人莫非都好这一口?示意瞿三娘带着其他三人下去,只留红蕊一人伺候。她又问红蕊:“诗词歌赋,姑娘都会些什么?”
“回公子,奴家擅舞。”
瑶姬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红蕊身段妖娆,舞蹈起来,岂不是更能展示她的媚态?有这般美艳动人的绝色刻意勾引,不信戚子远没反应。
当下计定,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只要解决了戚子远的难言之隐,自己也算弥补了过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