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得管束一下了。”
“那倒是在理,不过六妹向来调皮得很,怕是很不乐意母亲管束呢。”
荣锦棠边说边笑,被荣静柔白了一眼。
这会儿书房里就只有一家三口并付巧言一个宫人,淑妃近来对她十分放心,因此并未要她出去:“之前你那里跟前伺候的宫人是怎么回事?”
荣锦棠楞了一下,嘴角便扯平了弧度。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尚宫局的姑姑说是那宫人生了急病没了,给我换了一位。”
淑妃一听,脸色更是不好:“哪个姑姑?”
荣锦棠这会儿也多少觉得有些诧异,他挺直了腰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是一直管着惜春院的姑姑,姓钱的。我当时听她这般讲,还让张德宝给送了些银子去,叫好生安葬。”
他讲到这里顿了顿,淡淡道:“毕竟是伺候过的人。”
付巧言站在淑妃身后,她垂着头看不到荣锦棠的脸来,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同情。
她看过许多书,那么些缠绵悱恻的故事,且这一两年来过的颇为坎坷,倒是有些知人情冷暖了。
这位八殿下天潢贵胄聪慧果断,却到底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懂不了那些情情爱爱。跟前伺候的侍寝宫女病逝,他不过是感叹一句命薄,能使人好好安葬已经是恩典了。
可那位姐姐,却仿佛依旧去了乱葬岗的。
这里头的事淑妃很是知道,如今从儿子这里听说了另一个话辞,心里便有了计较。
有些话她不好当着小女儿讲,便吩咐:“巧言,伺候六殿下去洗漱一番,待会儿要用晚膳了。”
付巧言微微福身,过来扶了六公主站起来,又再次向两位殿下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六公主却也没有闹,她纵使成天见的大大咧咧,也到底是皇室的公主,很是知道是非。
等两个人走的听不见步音了,淑妃这才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后院里的事只怕是不清楚,不过你也年轻,待以后有了正妃管着,就没那么多烦心的事儿了。”
听说讲到了正妃上头,荣锦棠才难得红了脸。
他长得本就白,这一脸红仿佛是桃花拂面,端是亮煞人眼。
“母亲,说这些还早呢。”
淑妃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也不早了,待来年选秀立了正妃,等你弱冠便能大婚了。出宫开府也不过就这几年光景,现宫里头乱的很,有些话母亲便提早跟你讲讲。”
“我知你现在没心同小女子讲那些个风花雪月,之前尚宫局还报给我讲说一月两回的侍寝你经常推了,我当你是忙的没心思,现你同我说是否有脾性不合的?”
其实一般侍寝宫人都是挑年纪比皇子大一些的,被尚宫局的姑姑们很是教导过才能去服侍皇子。为着不引得皇子年纪轻轻务不正业,也大多长相普通,甚至连性格都要平平淡淡才好。
总归皇子们每人好几位侍寝宫人,两三个月见不到一面也是有的,更不妨说每次还总有姑姑跟着在外面听,怕宫女把皇子们带坏只想着这些个事。
所以侍寝宫女的性子并不妨碍什么,她们并不是真正皇子妃妾,大多也不被皇子们放在心上。
这般没名没分的,谁会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