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氏惊讶地捂住嘴,“这么大来头,究竟什么身份,要世子爷如此交待,难不成是世子爷的侍妾?”
吴良乔瞪了郑氏一眼,低声道:“去,少瞎猜,你只招待好她便是,旁的不用管。”
郑氏被说了一嘴,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嘟囔两句,也便过去了,只想着明日好好会会这女子。
翌日。
日头高照,吕黛卿卧在床上没起,天气渐渐热起来,尤其是西北风沙严重,更添几分燥意。
“小姐,”落雪拿着盛满水的铜盆走进来,道:“该起身了小姐,吴夫人带着吴小姐来看您。”
吕黛卿闻听没法再赖床,懒懒地起身,任二人为她梳洗上妆。
选了一件月牙凤尾罗裙,外披丝绸罩衫,头上戴着云脚珍珠卷须簪,梳着流苏髻,额间用珍珠粉绘一朵白梅花。
她静静望着镜中绝妙的艳丽容颜,除了愁绪再无其他,这张脸有什么用?除了以色侍人有什么用?终究不能长久。
“小姐……”落月拿着小狼毫笔,上面还沾着些许珍珠粉,轻声唤她一声。
吕黛卿这才回过神,淡淡地道:“让她们进来。”
落月点头应是,心中十分难过,在她的记忆力,小姐和世子爷从没那样激烈地争吵过,小姐如今的样子就像失去了生命的陶瓷娃娃,致却不鲜活,满是……死气。
郑氏走进来,就看见静静坐在绣墩上的绝美女子,涵烟眉不纯黑,带着点点青色,显得整个人柔和起来,眼眸极长,上下距离偏又生得宽,浓密纤长的眼睫不眨眼似乎都要盖住瞳仁,她从没见过这样独特美丽的眼睛,小巧的琼鼻挺立上翘,与脸颊形成完美的比例,嘴唇并不是时下女子追求的薄唇,相反,十分饱满,透着鲜果子样的嫣红。
竟有这般完美到极点的人,她似乎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吸人眼球,没有人会比她更美了,郑氏想道。
“是你这贱人!”身边突然传来尖利的叫声,“你还厚脸皮住到我家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吕黛卿抬起头,不是吴丽绢又是谁?
她一怔,没想到竟住到这女子家里来了。
“放肆!敢辱骂我们小姐,还不跪下请罪?”落雪高声斥道,眉毛倒竖,颇有气势,与落月一人一边护在吕黛卿身前。
吴丽绢哽着脖子,“你这丫鬟算什么东西,滚开!”
吕黛卿身形未动,沉声道:“落雪落月,退下。”她神情淡漠,脖颈微抬,高贵气质显露无疑。
“娘,就是这个女人拿鞭子抽我,害我差点毁容,娘,你快把她赶出去!”吴丽绢转身对郑氏喊道,本来秀美的容颜现在被气得通红,只剩丑陋。
郑氏还没回过神,她无法相信,之前女儿口中蛮横无理抽她鞭子的人就是现在这个娴静尊贵坐在她面前的女子。
她清了清嗓子,“绢儿,莫要无礼,香草,先送小姐回绣房。”
她身边两个大丫鬟的一个听令,带着叫嚷不已的吴丽绢出了小院。
郑氏堆起和蔼可亲的笑容,“姑娘,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一直这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