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总是能轻易勾起内心的脆弱,拾好情绪的宁宛怜爱地刮着大宝的鼻子:“大宝八个月就戒奶了,比弟弟乖巧很多呢。”
大宝也满意地笑了,不再吃弟弟的醋。
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营养早点。客厅里拾的干干净净,一点暴风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静静躺着一只烟头,是白敬泽回过家的唯一证明。
一切如常。
大宝扑进奶奶怀里:“奶奶,早上我是自己穿的衣服哦!”
徐明玉笑得慈祥:“大宝真能干,那今晚和奶奶一起睡觉好不好?”
大宝想也不想就回绝:“不好,我是小小男子汉,要帮妈妈哄弟弟!”
宁宛假装没有看见公公和婆婆交换着无奈的眼神,慢条斯理吃着燕麦粥,她需要补充体力。
这天带俩小孩遛弯后回家,徐明玉和白良申穿戴整齐,手里推着一个拉杆箱,徐明玉叫住满头薄汗的宁宛:“小宁啊,老家那边突然打电话来说你二伯伯过世,我和你爸要去吊唁。今晚就你一个人在家,门窗要锁好。”
“好。”
临出门前,徐明玉又回头,目光微沉,像念书时教导主任考究学生仪容一般打量着宁宛:“等我们回来,你去把头发剪一下吧,又长长了两寸,容易被小宝抓到。”
“好。”
在这个家里,徐明玉对她,始终抱有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优越感。
没来由的不痛快。
能摆脱几天他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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