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看来,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她们被关押在王府的地牢,黎莘昏迷的这半年,她们每日都会受蛊毒之苦。这是荀忌特意寻来的,若不是黎莘主动问,想来他也不会告诉她。
黎莘再次见到季秋词的时候,已经是醒来一月有余,她能见到那曾经的美人如今已经凋落的似妇人一般。还有亲自将毒汤捧给她的锦屏,也同季秋词关在一起。
地牢里倒是不似她想象中那样黑暗而潮湿,反而如同一间普通的卧房。从桌上冷却得吃食可以看出,季秋词应当没受到什么皮肉之苦。
黎莘走了进去,禀退了那些跟着她的仆从。
季秋词平躺在床上,原本乌黑浓密的秀发此刻显得干黄枯燥。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出那个曾经丰盈淑丽的美人模样。
黎莘心中并没有同情,也没有痛快,只有些淡淡的怅惘。季秋词如今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若是她能够识时务,不奢求那些不属于她的,或许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她不是看不出来季秋词内心真正的所求,绝不是荀忌这个人,而是他的潜力。
原着中,荀忌可是当上了帝王之位,若是季秋词是因着荀忌而想除掉她,压根用不着毒死她。
季秋词听见她进去牢房的声音,却没有动作,锦屏被关押在隔壁,显然没有她这样好运,只是虚虚的吊着一口气罢了。
“你来做甚?”
躺在床上的季秋词冷笑道,嗓音干涩喑哑,
“恁的贱人,这样竟还杀不了你!”
她说话时,情绪已经渐渐激动了起来。如今她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黎莘却依然锦衣华服,面容娇妍。她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对她莫大的讽刺。
黎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季秋词却自己接了下去:
“你夺了王爷,夺了原本我该得到的,你竟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吗?”
她说着狠狠的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一时面孔竟有些扭曲。
黎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忽而发觉自己过来的行为可笑极了,季秋词这般的人,压根不值得自己关注。
她没有再看季秋词,只是极为冷静道:
“我从不曾夺走你任何东西。”
她说着微微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季秋词,嘴角微挑:
“那本来就是我的。”
语罢,她回身而走,没有理会身后人愤怒的恶毒咒骂。
季秋词没有熬过下一个半年,黎莘在荀忌的一手安排下与他成亲,变作了新的秦王妃。
新婚之夜后,她结束了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