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爪捧着牛奶杯喝完，男子给她将嘴边的毛又轻轻地擦了一遍。
颜凉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香喷喷的奶味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抱着玻璃杯说：“不许给我买宠物饮水盆。”
“嗯？”
“那个也会弄脏的。”颜凉往毛巾上蹭了下脸，狐狸爪子将玻璃杯退了回去。
颜玉笙没忍住笑。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狐狸毛团，好像是在安抚宠物，偏偏在这漆黑的雨夜中叫人很受用。
“那要不要买那种饮水器？”颜玉笙比划两下，“像是小仓鼠用的那种。”
“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宠物！”
然而狐狸的嗓音很细，开口还是嘤嘤嘤的声调，颜凉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震慑力。
“好啦，乖，别生气。”十分配合地露出恐惧的表情，颜玉笙靠在沙发上，将颜凉抱起来放在胸口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颜玉笙。”
“颜凉……”小狐狸的耳朵动了动，“随便取的名字。”
“还真是有够随便的。”颜玉笙笑了下：“怎么算都和狐狸的命格不符，我以后还是叫你宝宝吧？”
“我已经成年了！才不是什么宝宝！”
“好，凉宝宝，可以吗？”
颜凉又开始咳嗽，颜玉笙立刻叫她别再说话了，教训她哪怕是妖怪也要爱护身体好好养病。被抱进楼上卧室，放在柔软的枕头上。颜玉笙拿了块浴巾给她盖上。
“没有合适的小被子，先凑合一下。明天雨停了我出去买。”
可颜凉想睡被窝。黑溜溜的狐狸眼睛望着被子，颜凉作势翻了下身，从枕头滚到床上，嘤地叫了一声，听上去疼极了。
颜玉笙赶紧狐狸团子抱进被子里，“枕头太高了？”
正在舒舒服服拱被子的颜凉不理他。
“好吧，我睡这边，你睡那边？”
到底还是记得颜凉为人时的模样的，颜玉笙的脸微微地有些泛红，而后自己挪到了床的另一侧。
第二天睡醒，颜玉笙发现者爱拱被子的小狐狸已经拱到怀里来了，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样。
“还说不是宠物……”他不禁发笑。这分明比宠物还粘人。
颜凉睡了很久，她迷迷糊糊地滚下床，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却咚地一声撞在墙上。
这声音不大，正好叫从外头回来的颜玉笙听见。
“怎么了？”
“洗手……”颜凉还不够清醒，这幢别墅的构造和大师兄给的那幢是不一样的。颜玉笙只好抱着她去洗手间，洗完脸之后小狐狸扒拉着座便器，跳不上去。
颜玉笙觉着自己真应该给她备齐一套宠物用具，至少不用出现闭着眼睛抱她上厕所的画面。
“伤还好吗？”
将新买的女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颜玉笙摸了摸怀中的小狐狸，“你会变成人吗？”
“我给你添麻烦了吗？”颜凉想跳下去。其实她不用一直被抱着也没问题，窝在沙发上地毯上角落里都行。可今早撞了下墙，颜玉笙就没放她下来过。
“没有。别动。”
“可是……你不用工作吗？”
玻璃窗外的天空澄净湛蓝，今天的天气好极了。颜凉很想出去晒晒太阳，但又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地跑出去。
“工作？”颜玉笙皱起眉，显然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
客厅里传来叮咚叮咚的手机铃声，他叹了口气，抱着颜凉接起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这个月底会把时间补齐的。”颜玉笙将新买的手机丢到一边，摸颜凉的脑袋，“要开始工作了。”
似乎是发生了争吵，颜凉奇怪地看着颜玉笙。从他的别墅，装潢，甚至是考究的风水来说，他都像是一个富家子弟。完全不需要担心钱的样子。
他的工作，让他很烦躁吗？
被抱着上了二楼，打开门，里头的场景却是叫颜凉见所未见。一间蓝黑色调的屋子，一台双屏的电脑，舒适得堪称酷炫的椅子。与这古韵浓重的别墅毫不相容，桌面上干干净净，半包拆开的烟被颜玉笙丢进垃圾桶。
“希望我工作时候的状态不会吓到你。”
虽然桌面足够整洁，但颜玉笙还是取了条毛巾过来铺着，将颜凉放在上头。
屏幕打开，颜凉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桌子底下主机的降温液体流动，她不是很明白颜玉笙在做些什么。张望着小脑袋呆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