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饿了。
曲清言起通身的反骨,顺着朱瑾睿的手劲起身,头一拧,逃出他的钳制。
她出门唤来下人将餐桌整好又重新命人送来一份早膳,她也不去管朱瑾睿的反应,各自盛好一碗就坐回之前的位子,努力无视那摄人的存在,又如昨日那般自在的用了起来。
朱瑾睿矮身坐下,目光自她的粥碗上扫过,突然就觉这殷红的颜色也开始让他有了胃口。
“孤后日会送你回去。”
“谢殿下。”
“哼。”
不过是一顿早膳,曲清言却觉得自己吃的格外累,在朱瑾睿胁迫的目光中,那桂圆红枣糯米粥她硬是喝了整整两碗。
如释重负的起身,一弯腰就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草民先行告退。”
“你不好奇孤为何没有去早朝?”
就知道不只是用膳这样简单,曲清言直起身语带惭愧:“是草民目光短浅,忘记还有早朝一事。”
“刑部侍郎家中小辈,八月又要下场?”
“草民不敢妄议王爷为何不去早朝。”
“无碍,孤准许你猜上一猜。”
曲清言简直想要骂人,她就是不想猜所以才说不敢妄议。
“草民才疏学浅,还未能……”
“良知者,廓于学者也。”
曲清言话音未落,就突然听朱瑾睿说出她当初在杨府做的那片文章……
被礼部侍郎盛赞之人会才疏学浅?
她懊恼的一咬牙,闭了闭眼:“先祖有制,藩王无令不得上朝。”
指尖的敲击声瞬间停止,曲清言睁眼就见朱瑾睿的面色依旧如三九严冬的冰寒,凛冽着不带一丝温度。
“你下去吧。”
说赶人就赶人……曲清言一直回到她暂居的院子都没能弄懂,朱瑾睿这一个早上的反常到底是处于何种原因。
她这边厢让小丫鬟去帮她寻一二书卷,午间下差的曲文海再一次被人拦在路上。
“老太爷,是豫王殿下。”
居然是豫王,曲文海心头一跳,忙从马车上下来,走了过去:“微臣见过豫王殿下。”
“上来回话。”
车旁有侍卫打开车门,曲文海忙踩着脚蹬钻了进去。
车内,朱瑾睿一身红罗常服端坐其内,通身煞气外露竟是叫宦海沉浮几十载的曲文海心下一紧。
“昨日曲大人可是同外祖在望仙楼畅饮一番?”
“是,微臣有幸同伯爷在望仙楼一道用了晚膳。”
曲文海面上的恭谨让朱瑾睿的眸光一闪,他蓦地就想到曲清言面上外露的情绪。
是还不会像这些老油条一般管理表情,还是故意做给他看?
朱瑾睿鼻间溢出一声冷哼,还真是有几分小聪明!
“外祖可是说父皇想要整顿五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