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心头一喜,忙快步凑了过去,“余大人!”
她声音刚落就立即有官差冲来用水火棍将她架了起来,当街冲撞官老爷这还不是找打。
曲清言被两人架着,着急的看着余有台就要上轿子,忙又喊着:“余大人,学生曲清言有事有书信要转交给您。”
这名字倒是熟悉,刚刚周德春才提起过,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其人,他顿住身子侧头看了过去。
“你过来。”
曲清言推开身前的水火棍,也顾不得整理衣袍快步跑过去递上曲文海的书信。
府衙门前只他们二人,余有台将书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过,“跟我来。”
书信一,他人奔着轿子过去,余有台在济南府的宅院就在府衙旁的胡同里,是一处简单的三进院子。
曲清言跟在轿夫身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到这里,进了厅堂还微微有些气喘。
“你想在济南府秋闱下场?”余有台清雅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开门见山的问着她此行的来意。
曲清言也毫不遮掩很直白的回道:“学生占籍在济南府,按制应回这里下场。”
“若我没记错,你去开封时已是销了你的廪生席位。”
前一年的岁考,不止是检查省内秀才们的学业,也是秋闱下场的一次筛选,能得廪生之位都是岁考中取得一等的学生,按例可以直接下场不等名单。
曲清言若是前一年没有迁籍回开封,这一次想要下场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偏偏,她迁走了……
“是,学生去年迁了籍,但占籍不能迁,学生迁走的只是原籍。”曲清言敢回来冒险就是因着这一点,只要她占籍还在,按制就应该给她下场的机会。
余有台又将曲文海的书信翻出来细细的看了一遍,许久才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先回去吧。”
曲清言很识趣的起身:“余大人,学生暂时住在南子口大街的泰丰酒楼,学生告辞。”
她没指望只凭着曲文海的一封书信就能立即得到余有台的答案,她带着千山回到酒楼就交代下去:“明日你去街上寻一牙婆,我要寻一处宅子,一直住到八月底,价钱好商量但前提是要清净不能嘈杂。”
哪怕余有台还未给出结果,但她也已是按着能留下来准备,在房里看了两日书,到了第三日傍晚,她掐着时间又到府衙前去寻余有台。
只这一次跟他一道走出府衙的还有周德春以及山东省的按察使宗汉东。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府门就各自上了轿子,三顶轿子一道离开像是约定好直奔某处。
曲清言从树后钻出,面上隐隐带着凝重之色。
济南府能穿正三品官服之人掐着手指就能算出,那宗汉东官服上的补子同曲文海当初在开封时一模一样。
这人赶在这个时候来寻余有台又是何事?
曲清言带着千山沿着上次的路一路寻到余有台的院门前,敲了门被带到厅堂中,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庆和楼二层的雅间中,三人入座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