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把手教他写字,亲自为他启蒙,可是从什么时候他对这个儿子渐渐忽略的?
是田家牵线搭桥帮他谋了正四品的差事,还是他院里又有了新欢?
曲文海已是有些想不起,只记得田氏帮他说亲时,他只随意应付了一句就全部交由田氏去办。
现下这般是田氏的报应还是他的报应?
曲文海背抵着车板,在曲清言探询的目光中,终是说不出下一句,缓缓的闭了眼。
马车停在府门前,曲清言先行下车后,站在车门前扶着曲文海从车上下来,两人入府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听门房处传来通报,豫王府的马车已是到了。
曲清言站在正房外的廊檐下,看着曲清闻面上的焦急,问道:“大哥,祖母那里如何了?可是醒了?”
“没,之前有郎中过来说祖母是怒急攻心伤了心肺,需要用针才行。”
用针就要褪了田氏的身上的衣物,她一个妇道人家虽说已是上了年纪,可一旦被一个郎中在心肺处用了针,日后要如何出门见人。
☆、第九十五章拎不清状况险急
这般顾虑曲清言自是也懂得,只今日这般变故已是不知到底应将原因归咎到谁的头上。
曲家本就自曲文海升官后慢慢发迹,田氏也好、柳氏也罢,身上都带着几分暴发户的气息,哪怕是出身翰林家,说到底也是清贫之家养出的没有眼界的女子。
田氏当年特意寻了秦氏这种出身、眼界、性子都上不得台面的妾生女,现在这番因果她就是不愿吞下也已是由不得她。
秦氏换了身嫩黄的袄裙,头面也是换了一套,只依旧金光闪闪的晃眼,正趴在门边,犹豫着是否要进门去伺候。
“韩太医,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曲清言见到韩太医的身影出现在三间厅中就忙迎了上去,这府中除了曲文海就是她同韩太医见过两面。
韩太医背着诊箱,面上带了几分笑意:“曲公子莫慌。”
曲清闻身为嫡长孙,已是跟在曲清言的身后迎了上来:“劳烦韩太医为祖母诊治。”
几人也顾不上去走那游廊直直自院中穿过就直接来到正房门前,秦氏一转身就见着位胡发皆白的老者,刚想凑上来奉承几句,就被曲清言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都已是到了这会,秦氏居然还是分不清状况,毫无眼色。
曲文海自房中迎了出来,将韩太医接近了内室,曲清言等几位小辈只得留在房外苦等。
“清言,那韩太医可是之前给你看诊的那个太医?”秦氏小心的陪着笑凑过来,扯着曲清言到了院中一僻静处。
曲清言不知她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只微微点头:“是,就是这位韩太医。”
“清言啊,”秦氏微微扭着身子,似是有些不好启齿:“娘这段时日总觉身子有些不爽利,尤其……尤其是下身那处,总觉酸痒的紧,等一下你能不能让那韩太医给娘也好好看看?”
曲清言简直是不知该说些,“娘,那是豫王府的韩太医,平日里从不出诊,只为豫王一人诊治。”
今日朱瑾睿能让韩太医过来出诊,还不知曲文海又要欠下怎样的人情,这秦氏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