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怎样吧。”
这话……曲清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是又要走苦情的小白花路线不成。
她是极有主见这点没错,可她何时不去听他和曲文海的话了,她向来是听人劝吃饱饭的典型代表。
马车停在侧门,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门就各自回房去换常服,自她中了状元又进了翰林院,她在府中每月分得的份例以及一年四季时兴的衣袍,标准都已是同曲清闻相同。
就是她房中的家具也从酸枝木换做了黄花梨。
谁说当官不好的?
士农工商,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四处钻营,为的不就是一官半职。
出门在外还有人唤一声官人老爷,这份体面又如何能是商贾之家能享有的。
就算是皇商也要依附在旁人身边看脸色,一荣俱荣易损易损。
曲清言由着两位嬷嬷服侍着一边更衣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想到初初来到这里,她还妄想靠着当年所知那一点皮毛在这个朝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就忍不住发笑。
她那时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视太高的将旁人都当了傻子。
“听说今儿詹事府的左春坊大学士罗闵刚到翰林院去要人了?”
曲清言一进门就见曲文海同曲清闻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见她进门就问上了这样一句。
“是,罗大人来袁博士这里要人被顾若鸿以没到吏部的调派文书为由挡了回去,不过太子殿下既是已经动了让我们三人要到詹事府的念头,文书一事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发下来。”
一张圆桌只他们三人,曲清言在二人中间坐好就有下人开始摆膳。
曲文海心事重重,曲清闻垂头不语,厅中无人出声只偶尔传出餐具轻微相碰的声响。
曲清言反复琢磨着等一下要怎样将自己的想法真正的表达出来,不会让曲文海和曲清闻再有所误解。
晚膳吃的沉闷,待到了北望斋,有下人上了香茗,曲文海这才克制不住的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豫王上折子一事你们可是都听说了?”
岂止是听说,两人还有了争执。
曲清闻有些别扭的嗯了一声,倒是曲清言忍不住去发问:“祖父,陛下可是真的想要驳了这道折子?”
她一语就问到了关键之处,让曲文海糟心的点了点头:“陛下让我们票拟出一个结果明日递上去,我同其他几位大人在内阁商讨了一个下午也没能得出结论,钱大人……”
曲文海将折子往桌上一扔,心下的憋闷之气克制不住的上涌。
“钱大人让我随意票拟一个结果,明日递上去就是。”
暖宅那日朱瑾钰的到来让钱疏本彻底对他升起了戒心,想当初他还在吏部时他们二人上下级关系,钱疏本因着官位对他有压制,凡事都愿意放手让他去做。
现在他被几人举荐上去做了礼部尚书,等级职权上可以同他平起平坐反而激出了他的戒心。
曲文海想到今日钱疏本提及他之前在开封做按察司一事,心下无奈间就夹杂了一些反骨。
礼部尚书一职是他们三人联手将他推上去的,从没问过他是否愿意,将他一手推上去后反身又开始打压警告,当真觉得他如同绵羊一般软弱好欺吗?
曲清言见曲文海的面色就知今日一事定不是他说的这般轻巧。
这折子明眼人都知道是个烫手山芋,钱疏本点名道姓的要曲文海去拟奏,怕是存了要借着景帝的手敲打他的心思。
“祖父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