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曲清闻和曲昭英如何能比!
他们是长房所出,是曲家的脸面,是以后要继承曲家的嫡出长孙,她现在的身份光鲜又如何,只出身上就低了曲清闻太多。
再过上五年、十年,身份带了的差距不止会弥补他们在科举入仕时排名差异,还会进一步将他们之间的差距加深。
曲文海对曲清言的观感向来都是这个孙儿聪敏、有急智,学识也很是不错,可在曲清言遇事时他做过什么?
没有,在他权衡利弊间,她总是可以被舍弃的一部分。
就像是当初的曲伯中一般,哪怕三个儿子中只他中了同进士能入仕做官,他还是不愿浪资源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有了天分极佳的长孙。
他自觉心思向来藏得极深,轻易不会被外人猜去,却是没想到会被曲清言就这样直白的摊在二人的面前。
有些话一旦说开就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祖父为何会去为英丫头讨要赐婚的诏书,我以为你该懂得。”
她懂!
她当然懂!
曲清言笑的越发讽刺:“祖父是不是想说你这是在为曲家着想,在为我们兄弟四人着想,我们几人都还未来得议亲?”
“你这孩子既然都清楚,为何还是说这番话?”曲文海不自在的拈着山羊胡,瞪着眼看向曲清言。
曲清言摊了摊手,“六姐的时候祖父为何不去为她想办法?”
这又怎么能一样!
要不是被曲昭云败坏了门风又带坏了曲昭英,他又何至于此还要被逼着去站队。
曲文海就觉今日的曲清言稍稍有些奇怪,不再如之前那般聪明懂事不说,一双手又总是往而二人间的遮羞布上去扯。
“你昨日去豫王府所谓何事?”
“孙儿一早便说要离京,指望不上祖父自然要自己去想办法。”
曲文海只问了一句就又被顶了回来,他前段时日确实很忙,但那样早出晚归也是存了要躲曲清言的心思。
都已经被一纸文书调入詹事府,他又如何能再想到适宜的办法将她从詹事府中要出来?
若被调入詹事府的是曲清闻他也许还会想些办法,耗一些人脉关系,可对象换做曲清言……那便算了吧。
被曲清言这般一而再的嘲讽,饶是曲文海在朝堂上练就了铁皮铜墙般的脸皮,依旧觉面颊有些发热。
“祖父都已是答应你会帮你想办法,你这又是何必?”
“清言不敢多劳烦祖父,这等小事自行解决便是了。”
这如何能是小事,曲文海又忍不住瞪眼睛,明明之前都是格外隐忍懂事的性子,怎么突然就性情大变?
他狐疑的在曲清言身上扫了几眼,突然又问道:“会昌伯府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公然的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