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豫王府传来消息王爷今儿个晌午已经回到长安,命您明日一早到王府去。”
千山在外敲着门板,曲清言开门就见他手中捏着很是公事化的信函。
现下都已是傍晚时分,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关城门,寿阳县到长安城马车行的再快也要三个多时辰,她要如何赶在一早到王府?
曲清言将信函展开看着上面冷硬指令,稍稍有些头疼。
“去问,我明日可否寅时出城?”
若是不行,那也不是她的原因,毕竟就算她现在赶路,夜里到了长安城也同样无法入城。
他朱瑾睿虽然是这西北的土皇帝,可还不值得她如此。
“少爷,小的特地到城门口问过,也在县衙中寻了周县丞问过,若非战时无紧急情况,这西北的城门必须按时开关。”
千山想到他去寻周和水打听能否寅时开城门,周和水那鄙夷的眼神心头就有些气恼。
这县衙中的人竟是一个比一个无礼!
居然还都自称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那就准备一下,明日一开城门我们就出城去长安。”
朱瑾睿带了钦差来西北一事,如一阵风般刮入各处,冯茂才周和水几人自是也到消息。
只朱瑾睿容不下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藏的极深,若不是曲清言暗中猜出他的想法,现在怕是还会如顾若鸿一般眼巴巴的等着京中消息。
丝毫不觉自己被套路。
这些事曲清言藏得也深,冯茂才等人根本猜不出这钦差到西北是同他们有关。
只当是来巡视一圈就回京交差,几人凑在一起就又该干嘛干嘛去了。
曲清言的马车天色一亮就等在城门口,只能开了城门疾行去长安城。
太阳在远方的地平线擦出耀眼的金光,漫天朝霞,城门口已是聚集了不少想要早起出城的民众。
千山身旁坐着车夫,笨重的城门吱吱呀呀的推开,车夫一甩马鞭打在马背上,先一步出城。
天际擦出的金光似是还流连的徘徊着不肯散去,隔着车帘车厢中也被洒满春色。
“大人,大人!知县老人,你可要给小的平怨,救救我家婆娘啊。”
就在曲清言身后垫了软垫,准备靠着车厢打个盹时,一声尖锐的呼喊声传入晨起出城来的所有人的耳中。
叶桂山瘸了一条腿,身上的袍子一条条耷拉着,早已不是出城时穿的那一件,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像是个讨饭的叫花子。
千山叫停了马车,冷哼了一声:“我家大人要给你做主的时候你们非要回乡下,现在我家大人有事急着去长安城,你倒是又跑出来然让我家大人给你做主。
“你可是以为我家大人每日闲得无聊,就专等着给你救命?”
千山对这叶桂山一行人现在是格外看不上眼,就觉他们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对他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到时车内的曲清言心中一动,推开车门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按说知县出行都是有仪仗的,春节时不论是去祭祀还是去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