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棋子往篓子里一扔,抬眼问去:“老师心中若是有苦闷,可以寻一处树洞去说,醉酒伤身以后莫要如此了。”
她的话让余有台一怔,视线不离棋盘,落下最后一子。
“好,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棋盘上的黑子已是七零八落,曲清言起身间已是随手打乱。
“老师知道我棋艺不。”
“嗯,明日下差你来我院中,我教你下棋。”
余有台也缓缓起身,言语中的认真让曲清言额角的青筋崩了不崩。
这人是装傻还是不懂她刚刚那番话语中的含义?
“学生对对弈并无太大兴趣。”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余有台望着她,幽深的眼中依旧是让曲清言无法拒绝的认真。
曲清言心口一滞,她真是傻了,居然会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
“老师早些休息。”
“我让余管家送你。”
抬手叫来余管家,他一转身已是奔着书房去了,这院子的房间只有书房中没有那股脂粉香。
曲清言站在院门前,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老师近几日可是经常饮酒?”
“大人这些时日似是有心事,但饮酒还是回来后第一次。”
莫不是那酒真的是给她准备的?
曲清言突然就觉这位余大人的路数越发的诡异让人无法摸清。
只有了前一晚的‘感情沟通’,倒了第二日两人再上差,曲清言就觉他们二人之间倒是再没了隔阂。
只是,为什么余有台醉酒后还能什么都记得?
她看着面前的棋盘,心下稍稍有些抓狂,她是真的不喜欢下棋!
就算她喜欢算计喜欢阴谋诡计,可她还是不喜欢下棋,毕竟盘算那些有的没的就已经很是脑子。
“老师,不若今日就到这里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曲清言自觉日子过得水深火热,不过一个如同凑近乎的称呼就当真是让余有台想要尽到老师的责任。
京城中,曲文海等人的日子也是同样不好过。
景帝言辞间已是又有了要派他们六人中的两人到西北去征兵。
张乾远同顾恩阳刚刚回京,就算丢了个烂摊子在那里,可依着常理景帝应是也不会再将人派出来。
可不派他们二人剩下的四人就极有可能要被丢到西北。
在曲文海看来,征兵这种事若是景帝当真认真起来,兵部尚书怕是会躲不掉。
而公布尚书周泽廷在内阁中又向来没有太大的存在感,怕是他和钱疏本二人之间要被抽调出一人。
“顾大人,你说若是钱大人去西北可是适合?他身为刑部尚书似是也在职权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