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时日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有什么细节之处被他疏忽了。
可心不定,该想到的就一直没有任何结果,倒是顾恩阳上差时听府衙中有人随口提了一句,钱疏本同孔慕贤同样往京里递了一道奏疏。
顾恩阳递奏疏进京这事她是知道的,但钱疏本和孔慕贤是为何?
莫不是也寻到了什么由头或是线索?
她这几日总觉应该少往顾恩阳的身边凑,所以这消息她也不觉有多重要,依着顾恩阳的谨慎程度怕早已知晓,所以她听过便没有记在心上。
进了二月,府衙中庶务依旧不多,战乱时西北的举业几乎停摆,她挂着提学官的名头就显得格外的无所事事。
想要像是之前那般去各县探查,又总怕撞到什么不该知道的。
她只得整日缩在府衙中,看着书练着大字。
待到有京中的消息送来,她惊得手中的书都落在了地上。
“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压顾大人回京待审?”
顾恩阳到这西北来不是因着景帝最为相信他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他是幕后主使之人。
余有台脸色冷硬,顾恩阳被带走的同时顾若鸿同样被压上了马车。
顾恩阳之前交代的要他带着顾若鸿去到偏僻之所隐姓埋名他竟是已经做不到。
“我已经请了假,明日就会骑马进京。”
这样的危机时刻他已是没有办法再留在西北,京中的消息送来已是过了几日,太慢太慢。
曲清闻夏日里才娶了顾府嫡出的姑娘,顾家同曲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曲清言此时也没了逼祸的心思。
“我同老师一道入京,有我在祖父那里会更好说话一些。”
曲清言现在在府衙中并没有顶头上司,她同乔永明交代了一声就回了院子,交代王嬷嬷做出行前准备。
顾家在京中几十年,已是枝繁叶茂的大族。
若当真是一个通敌罪扣到顾恩阳头上,这罪名足以诛九族!
同顾家走的极近的曲家同样会受到牵连,尤其在朝堂上这一年中曲文海颇受顾恩阳的照顾,没了庇护曲文海礼部尚书的位子怕是也坐不下去了。
曲清言同余有台同样心急,只她身子太弱,二月天依旧寒风刺骨,骑马带起的冷风她禁受不住。
同余有台缠磨了许久终于是让他同意了凉两人坐马车进京。
只马车赶得极快,官道上还有不少积雪,路很是颠簸,她就是坐着马车都觉全身要被颠的散了架子。
“老师,顾大人为何会被扣上通敌的罪名?”
“这事你不知……最好。”
两人并肩靠在车厢后方的的车壁上,马车颠簸曲清言坐不稳就一头栽到了余有台的怀里。
这些天这样的事发生太多,心中挂怀着京中的局势两人竟是难得的谁都没有脸红心跳。
余有台如常一般将曲清言扶起,在她身后塞了软枕。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