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心下有些无语,但还是按着余有台的吩咐开始准备。
只是看着手下人整理了单子递过来,曲清言一项一项的去查看上面的内容,心下就难有种糟心的感觉。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很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尤其余有台虽然不再追问为什么,也不逼着她给出一个解释,可每次传她去正院,眼神动作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让她很是无力。
像是知道知道做的过分她就会强烈反弹一般,余有台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的底线。
曲清言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得出了怎样的结论,只是拎着手下送来的完整的聘礼单子还是要去一趟正院。
“曲大人您来了?殿下正在沐浴,您现在房中等一等。”
青天白日的,这人怎么赶在这个时候沐浴?
曲清言心中瞬间就想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她面色一冷就听着余管家又忙着解释。
“殿下今日外出打马,回来觉得身子粘腻,就命小的备了水,曲大人您且等等。”
他做了什么关她什么事,作何还要这般刻意的解释一下?
曲清言就觉得余管家不论是神色还是言辞都带着分深意,让她稍稍有些不自在。
当初在西北时余有台的书房向来都是由着她随意进出,只到了岳阳城后因着余有台身上带出的那份疏远,曲清言就再是很少去到他的书房。
有事需要禀报时,都是直接在正堂中,这会被余管家带到书房中来,她看着同过往一般无二的摆设,心下竟是有些怅然。
一般无二又如何,有些事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桌案上还有翻开的书摆在那里,曲清言上前两步刚想捡起来翻开就想到了这不是西北,他也不再是心中还有一二抱负的提学官大人。
她退后几步,在余管家惊疑的目光中退出了书房,只扯紧了氅衣在廊檐下等着。
“怎么等在这里,不是交代下去让你在书房等我?”
余有台出门时发梢还带着分湿气,眸光锐利的搜过余管家,曲清言只得忙上前一步做出解释。
“是下官觉得于礼不合,理应在廊下等着王爷。”
“你!”
余有台气恼的扫她一眼,直接将人扯进书房。
“你从前从未觉得于礼不合。”
“王爷从前还不是王爷。”
而她在他面前也还是一个简单的学生,自然不需做出太多的界限。
她回到这一句本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却是让余有台通身的冷意更甚。
“所以呢,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摆明自己的立场了?”
这算什么话!
曲清言退后一步,似是有些不懂这人为何突然就变得如此尖锐。
“王爷,这是下官同手下拟定的聘礼单子,请您过目。”
曲清言将书写聘礼的软册托在双手上,躬身递了过去,那软册看着就格外碍眼,余有台接过就顺手丢在桌案上,单手一扯直接将人拉进怀里。
“徐太医说你的身子不易着凉吹冷风。”
话题转换的太快,曲清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