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还是有什么旁的念头?
要知道曲清言不止有个状元的头衔,背后可还有一个礼部尚书的祖父。
景帝猜来猜去,想了无数,却依旧没什么头绪。
无论是余有台还是曲清言他都知之甚少,连了解都不曾又如何会猜出对方的心中所想。
猜不出就自然要继续派人将他们二人盯得死死的,还没出了河北曲清言就已是察觉有人一直跟在附近,应是在近距离盯着他们。
她自认通身无任何奇异之处,来人要盯防的应就是余有台。
但余有台身为藩王,他此行也带了人手护在周围,那些人能无视他的护卫应是带着有恃无恐的旨意。
能让他们有恃无恐的盯着一个亲王,能放下指令的就只有景帝了。
她心下为余有台不值,这样的亲爹认了还不如不认。
只这般念头在心里打了转她就已是决定要离余有台远一些,他们之间虽然早没了什么清白的关系,但驿站中本就人多口杂,她可不希望还没离开京城几日就有消息传出。
她这个广王府的长吏安慰自家主子直接安慰到床上去了!
除了路上偶尔会叫她去车上下棋,余有台初初几日倒是一直表现得极为淡漠克制,可当一行人出了河北他就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们夜里再是不宿在驿站,因着打着游玩散心的旗号倒是不拘着地方,但凡有些能入眼的景致,他就直接命人去寻住宿的地方。
偶尔停留个几日,直接住在城里,寻上当地最有名的客栈。
曲清言对他自然是带着防备,她这一行带了王嬷嬷千山几人,但出门在外汤药之类的就再是不方便熬制。
她虽是一连用了几个月的避子汤,可那汤药对身子的损耗在徐太医几经修改方子后已是微乎其微。
徐太医对自己的医术自是无比满意,可曲清言这一路心都一直吊着,生怕余有台当真将她拖去酱酱酿酿。
她越是防备余有台就越是喜欢逗弄她,每每趁着无人注意就溜进她的房里。
但好在他还知道身边兵不干净,所以虽然存了不着调的心思却也只是逗着曲清言,那档子事倒是再未做过。
一路走走停停,待他们一行人到了广州已是十月底,只一路向南很少感受到天气的变化,十月底的广州城身子骨好些的都还在穿着夏衣。
他们这般是离京本就走到悄然,除了有心人外人极少注意。
就是有人有心,他们这般走走停停用了几月的时间才到广州城又在城中随意买了座宅子住了进去,这般太过随行的作为也让旁人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所以跟在他们身边那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这一路都在撤换,待到了广州城就只剩景帝派来的一队锦衣卫。
这队锦衣卫也不是专门派来盯着他们,不过是分管广东庶务的一队人手兼着这项任务。
落在身上的目光原来越少,这样的变化不论是曲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