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捧着的糖水碗塞给女孩,桃华认真道:“正巧我缺个伺候的,你就跟我走吧!保管你吃白馒头!”
“哎,你个姑娘家懂什么啊,凑什么热闹坏人好事!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不在家等男人回来张腿办事,出来卖弄什么风骚!”
拉扯女孩的男子呸了一声,俨然是地头恶霸无人敢管。
突然,他喋喋辱骂的嘴一停,趾高气昂的脸色顿时吓得青紫。
剑锋抵在他的喉间,割开皮肤丝丝鲜血往下掉。
“给她道歉。”陆天行脸色淡漠地说:“道歉。”
“光天化日你敢动我!知道我爹是谁么?我睡个妞轮的到你来说话,还是说你对那小娘子有意思,也想来搀和一脚?”
桃华听他越骂越脏,只觉恶心,带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孩往外走。
“天行,我先带她走了。”
“嗯。”
陆天行眼角余光瞥见桃华带着女孩走远,背对着此地正在说些什么,喝着糖水,手下微微一动,便剑走人。
“这锭银子给你。”
足两的官银,男子也不计较留了几滴血,生怕被人看见惦记,连忙走了。
“搞定了?”
“嗯。”陆天行将桃华带过来些,与那卖身女孩稍微隔开,淡淡道:“给了他一两买命钱。”
25.南疆与千云
带着那女孩儿回到行馆房内,桃华给她倒了一杯水。
“多谢姑娘善心。”
水灵灵的大眼睛盛满惧意,女孩饮尽后正要感谢,却被桃华一把扶起。
“客套话就不必了,你先说说发生什么吧?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傲国人,又如此瘦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卖身为奴?”
女孩抹把眼泪赶紧回答:“我叫阿蜜朵,母亲是傲国人,父亲是南疆某处村落的巫医,约莫两月前突然有土匪路过村子,父母亲没逃出来。我便想着来傲国投奔母亲的娘家人,可他们早就换了住处,找不到了。”
“土匪袭村?官府不管吗?”桃华怪异问:“南疆土匪众多的话,总有办法治理,也不会让你流落至此吧。”
阿蜜朵无奈摇头说:“南疆国主早就力不从心了。听父亲说,十六七年前南疆国主便被妖女惑了神智,从此沉迷yín 乐,根本无心治理。我父亲也是从那时专心当个巫医,呆在村里不问世事的。”
说到伤心处又掉眼泪,“土匪猖獗,可怜小妹今年才十七年岁,就被土匪掳去了。”
“你妹妹十七岁?”
桃华惊讶地打量着眼前人。身材羸弱,脸蛋看上去和自己也差不多,个头更是相差无几。可自己现在才十五岁啊。
“我今年二十。”
阿蜜朵悲戚道:“小妹从出生时便害病,父亲怕她养不活,便用法子将我的血练成药给小妹喝。我身体好一些,小妹身体也好。”
南疆地域偏僻,山丘沼泽森林错落,各种村落的确有秘不传外的蛊术巫术。桃华上辈子就见秦尧玄请过南疆大夫给他调理身子,虽然最后被杀了头,但那几月里秦尧玄的确性子平顺许多。
“你先沐浴,换身干净衣服。我去吩咐人准备些吃食给你。”
同为流落之人,桃华甚是心疼地说:“我这儿很安全,你便呆在我身边,保管你吃穿不愁,可好?”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阿蜜朵感激得几乎流出泪来:“实不相瞒,若不是姑娘搭救,恐怕我不过两日便会饿死街头,或者被人贩子拐去了。”
“正好我缺个侍女。”
桃华浅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