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
童之伟显然感觉到了上官温馨有些反常,便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上官温馨提起精神说。等童之伟说了房号之后,她便收拾东西,往渡假村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童之伟的来意。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等他服完兵役之后,介绍他到大陆来开创自己的事业的,可是,童之伟已经退役半年了,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
没多久,上官温馨便到了渡假村,还没来得及去找童之伟,迎面去遇上了卫素娟。卫素娟上前和她握手问候道:“温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哦,我来这找一个人。”
上官温馨心中一动,便问起童之伟的情况来。
“你问的是振华集团的总经理助理童之伟啊,他到我们渡假村都已经三天了,一直都和他们集团的叶总经理一起,在我们港口搞调研呢?”
“哦?”
上官温馨沉思了起来,这个童之伟,到临海且不说,到港口居然也不先找自己,是不是对自己和秦德志的事有所耳闻呢?还有,他什么时候成了振华集团的总经理助理了?
“温馨,你怎么啦?”
看见上官温馨若有所思的样子,卫素娟关切地问。忽然,她恍然大悟起来,说道:“看来,他就是德志的竞争对手吧!”
“不错!”
上官温馨干脆地应道,和卫素娟之间,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
她把童之伟的出现说了一遍。
“何必管他那么多呢?反正他也不是你的最爱,不如抱着平常心去看看,先交往多一点时间再决定怎么做。”
卫素娟劝解道。
“也只能这样了。”
说到不是最爱,上官温馨不由想起了方振玉,她脸红了一下,稍稍镇定了一下自己,这才向童之伟所在的房间走去。
“温馨,想死我了。”
童之伟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见到上官温馨进去,便将她拥进怀里,亲着她的芳唇,热切地说。
“我也很想你啊!”
上官温馨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离开了童之伟的怀抱。心中却在想,要真的想我,怎么来临海那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连电话也不给一个?
童之伟心中确实是很想上官温馨,但振华集团刚刚改制,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而且,不管怎么说,上官温馨是一个大财团总裁的女儿,如果自己做不出一番事业来,便热烈去追求她,他也怕她看不起,怕人家说他吃软饭,所以才压下心中的思念之情,把工作都做好了,才与她约会。他一边把自己的情况向上官温馨说,一边又想再次把她拥进怀里。
也许是上官温馨根本没有体会童之伟的苦心,又或许是她在童之伟和秦德志之间没有取舍好,上官温馨轻轻把他推开说道:“我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饭,一边吃,一边聊好吗?”
在最后一次离开童之伟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已经是非常密切了,只是没有到最后一步而已,现在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经过了方振玉的滋润,她更容易动情了,她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因而提议去吃饭。
童之伟显然有些失望,但也顺从上官温馨的意思,说道:“也好,我也饿了。”
说着便和上官温馨出了门,拥着她的手向餐厅走去。
上官温馨当然不好再拒绝他的亲热,只好让他亲密地半挽半拥着了。
1998年3月2日星期一金花江畔钟玉光在郑彬的陪同下,连车也不要,顺着金花江的右岸往下游走去,身后,跟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和报社、电视台的一众记者。
在一个水闸处停了下来,挥退了其他人之后,眺望着对岸已经完工的河堤,钟玉光叹气道:“还是方振玉有眼光啊,如果不是他一定要先做好左岸,只怕沿江办事处就没有这么风光了。”
“是啊,尤其是下江村,没有沿江的开发,就算江心岛搞得再好,也无法有今天的好日子。”
郑彬也是深有感触。虽然他早已调离了朝阳区,但沿江办事处的开发计划,还是他当朝阳区委书记时和方振玉等人一起策划的,所以一说到沿江开发,他有有与荣焉的感觉。
“只是,这右岸就没有那么好搞了。”
钟玉光转移了视线,把目光投到了正在建设标准海堤的右岸。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右岸根本不具备旅游开发的价值。不过,随着城区的发展,他的发展也会加快的。”
郑彬说。
这金花江的右岸并不象左岸一样是山地,而是一些贫瘠的咸酸田,别说是种水果蔬菜,连水稻也种不好,幸好这里的居民还可以去赶海啊什么的,生活才不至于很贫困,但想要象下江村那样有大的发展,真的要象郑彬说的,等到城区开发到时候,但也得有得力的领导班子,别把卖田的钱都分了才行。
钟玉光却说道:“也许用不了这么久,不是说不少村民已经把田租给人家养虾,效益还相当可观吗?”
“是有这么回事,但从各地的情况来看,也不是一个根本的办法。”
郑彬把福建、浙江沿海养虾的情况向钟玉光说了一遍。
钟玉光对这些情况是有些了解的,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也只能暂时这样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没多久,便来到了标准海堤的建设工地上,看着轰鸣的机器和繁忙的人群,钟玉光却忽然“咦”了起来。
“怎么啦?”
郑彬问。
“我印象中,这里应该是振华公司竞标的地段,怎么变成华阳公司了?别是他们又把工程转包出去吧?”
钟玉光指着旁边的工程牌说。
钟玉光这么一说,郑彬也记了起来,他正想去找工程的负责人来问,钟玉光的秘书小高走了上前,说道:“这华阳公司是振华集团的子公司,参加竞标的也是华阳公司。”
“哦!”
钟玉光随口应了一声,望着工地说道:“根据气象部门的预测,今年不但降雨量大,而且汛期来得早,因此,不管是谁承包,标准海堤的建设都必须按时完成,只能提前,不能推后,而且一定要保证质量。郑彬啊,我今天和你来这里,正是希望你对这方面的工作给予足够的重视。”
“我明白,钟书记,你就放心吧!”
郑彬坚定地说。
“走,我们去找他们聊聊!”
钟玉光说着,向工人们走去。
和工地的工人和负责人聊了成个钟头后,钟玉光对标准海堤的建设还是比较满意的。离开了工地之后,他并不是往回走,而且驱车往出海口走去,直到金花村的对面,才停了下来。
“要不要找渡船过港口?”
郑彬问。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看看行了。”
钟玉光站在泥筑的海堤上,望着对面的港口出神。良久,才说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里也建设起来?”
“应该快了,从现在港口发展的态势来看,白玉滩那边的好的泊位已经没多少了,很多客商已经把目光投到了这边来。”
郑彬现在是负责联系港口的工作,因此对港口的发展比钟玉光还要了解。
“真希望能见到把临海港建设成一个世界性的大港啊!”
钟玉光感叹地说。
听着钟玉光话语中充满了无奈,郑彬说道:“钟书记,这港口是你一手建起来的,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实现你的理想也是指日可待。就算你不在临海了,临海人民也不会忘记你的。”
“是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把临海港建设起来,临海人的心目中还有我钟玉光这个人,我就虽死无憾的了。真希望能够有多几个象方振玉和你这样的人,来支持临海的大局,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钟书记,你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就算你升官了,到了中央,对我们临海来说,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郑彬见钟玉光越说越消沉,便说道。
钟玉光突然警醒,是啊,自己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但他嘴里却说道:“大家都是共产党人,怎么这么迷信?我只是提醒你,虽然我们不计较什么荣辱得失,但要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理想,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大众谋利益,手中就必须掌握有实权。政治斗争是怎么的残酷,我想你也明白,看来,我上省委的事,也是无力回天了,这样的话,临海的事业就要靠你们几个来撑起大局,该怎么办,你好好和陈主任他们商量商量吧。”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谓是情真意切,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了。
看着真情流露的钟玉光,郑彬也非常的感动,他紧紧地握住钟玉光的手,说:“放心吧,钟书记,我们会好好干的,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让别人开临海的历史倒车!”
“对,想开历史倒车,别说我们不答应,就算是临海二百多人民也不答应,看来,我是把自己的作用看得太重了。真羡慕方振玉他们能把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作用看得那么轻。”
钟玉光却忽然轻松起来,拉着郑彬的手说:“走,我们回去,把自己该做的事都做好,其他的嘛,就让历史去评说了。”
郑彬顺从地跟着钟玉光上车了,但他却怎么也不明白,钟玉光为什么又突然变成了这样。
1998年3月8日星期日临海大酒店章树培踏进临海大酒店多功能厅的时候,振华集团的员工刚刚把会场布置好。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市里的活动前天已经开展过,今晚是振华集团内部的晚会,邀请他章树培来参加,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听到新来的市长和常务副市长都出席,他不但来,而且提前来了。
“章局长,怎么自己一个人来啊!”
才进门,龙娇娇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和他亲热地握手。
“呵呵,我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除非龙小姐你肯给我机会。”
章树培紧握着龙娇娇的玉手,心中不无得意。曾几何时?龙娇娇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可是,当自己真正当上了财政局局长后,她对自己的态度马上不同,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深深感激把他扶正的于随波市长。
“呵呵,象我这种蒲柳之姿,又怎么入你章大局长的法眼啊。”
龙娇娇娇笑着,把章树培请进了休息室,那高挺的ru房有意无意地在章树培身上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