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多yín dàng 。也许他不会感激你将他救出来。”小宙发出低低的笑声。
戴维不说话,随手抓来毯子在李昂下身胡乱的擦了几把,然後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他裹紧,打横抱在了怀里。
“多谢。”
他没再看小宙一眼,抱著人迅速离开了。
李昂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间,也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脑海里只一遍遍回荡著小宙的话。
谨言的哥哥。
谨言原来有哥哥。
可是,他和谨言的哥哥发生了关系。
人啊,这一生总有许多难以启齿的秘密。
譬如,谨言。譬如,父母。再譬如……
戴维将他放在床上,去浴室打来热水,将毛巾浸湿,拧干,开始替他擦身。
他擦得很仔细,从头到脚,甚至连刚刚交合的地方,也没放过。动作出奇的柔情,完全想象不出,这个人是先前那言行举止粗鲁的乞丐。
乞丐先生一边擦一边问:“很生气是吧?被这样羞辱。”
李昂将身体蜷缩起来。不说话。
戴维劈开他的两腿,开始擦他刚被爱液弄脏的蜜穴处,脸不红心不跳,眼神也无先前性交时的激情异样。他说道:“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你的智慧。如果你还想要活下去,给自己的将来一个交代,那就要保存实力,储备智慧,以求在一线夹缝中生存。”
将脸埋在枕头里的男人,身子只是微微颤了一下,依然没回应。
花(五)
第二十章:花(五)
李昂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时代,独自一人走在迂回的山路上,想抵达山顶。山路寂静曲折,天空是鲜红的颜色,大朵大朵惨白的云挂在天空缓缓移动。他仰起脸,有个男人在前方对他招手:过来,到我这里来。我带你走。
李昂伸出软软糯糯的小手。
男人掌心温厚干燥,令他内心感到十分安宁,觉得自己可以马上回家了。
他又梦见自己走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不见天光。他双脚赤裸,浸在冰凉的水里,水缓缓自身体流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一直牵著他的手往前走,一直走,洞穴内光线昏暗,李昂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清瘦修长,熟悉地让他想落泪。
突然间,他很想看一看男人的脸。
他伸出手,但就在这时,洞穴突然变成了一片雪後原野。
什麽都没有。
白茫茫的一片。
男人也消失不见。
李昂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凝固成一个孤独的姿势。掌心纹路纠缠交错,仿佛握著一把多桀的命运。
他睁开眼,浑身都是汗。黏湿冰凉的汗水濡湿头发,贴在脖颈上面。
原来一切不曾遗忘。
原来他只是将一切缩小成了心上一条细短的纹路,永远无法恢复平整。
“醒了?”
戴维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