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不来。他真的不管她了吗?
隔了没一会,就听到屋下有一道叹气声。“唉。”
卫照芩欣喜的往下瞧,瞬间头昏目眩,只听到瓦片断裂的声音,她慌乱的抓了一手抓不住的碎裂的瓦片,尖锐的刺破了手心幼嫩的肌肤。
云泽然就在她掉下来的位置,往后挪开一步,用巧劲把她轻轻松松的接住了。
庄昔亦然经历了一个心惊胆跳,眼见她总算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每次都是这样,他一不看着,就会自找麻烦的小冤家。下一刻心里就不舒服极了,她竟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还不下来。他心烦气躁的吼道:“让你的护卫离我远点,我今日一定要走!”
原来刚才他是被几个护卫拦住了,才不得不走回来。
他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卫照芩被他吓到了,更加忘记了自己还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云泽然一心只在工作上,无心占便宜,作为下属,也不能主动开口说:“夫人,你下来吧。”
庄昔用同样的声道再说了一遍,企图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快点察觉。“听到没有!我不要你的东西,包括你!”
庄昔紧紧盯着云泽然的双手,双目赤红,卫照芩看成了以为他那么憎恨自己。她只是不想他离开,但是做得确实过分了,确实太不要脸皮了。“好。”
她心如死灰,轻声道:“你们让开吧。”卫照芩抓着云泽然衣襟的手无力的放下,眼角不自觉的滑下一滴泪,两滴,以及更多湿了脸颊。
云泽然胸口那一片血红那么的醒目,以及滴在地上的血迹,和泪珠一样,一滴,两滴……触目惊心。
每每说好要走,到最后走不动的却还是他。
他根本狠不下心来,由始至终连放下她都做不到,又怎么走得了呢。
庄昔实在忍受不了别人触碰她,之前他见到崔蕴行亲近她,他就恨不得上前暴揍崔蕴行一顿。
“放下她。”庄昔走过去,想要接回她的身子,云泽热没有听从,他只听从令牌和将军的口谕。
庄昔很像一拳打过去,但是怕云泽然用手格挡会导致她摔倒,况且她的手好像受伤了,时间上不能再拖。
“你让他放开你。”卫照芩像是木头般看着他,一言不发,在他伸手来抓她的手时抽开,他一眼都看不到,连忙封住了她的穴道,防止继续流血。
“你……”庄昔痛恨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走吧,再不走我就不让你走了。”卫照芩转过头去,刚好贴着是云泽然的胸膛。
庄昔又醋又火又急,她就一个举动哪来那么大的威力,逼得他处处丢盔卸甲。“卫照芩!我不走了,你下来!”
卫照芩扭头迟疑的凝着他,依旧忽视了自己和云泽然的亲近。庄昔放缓神容,打开双手,“小芩,过来我这里。”
卫照芩红着小脸,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一下子被他搂住,整个人安全的带走。庄昔紧张的抱着她,再也不舍得放手。
广白对一旁入定般目不斜视的七个护卫说:“我们还是离开一下吧。”
云泽然不为所动,六名护卫自然不会动。广白拧了一下嘴角,腹黑的从衣襟里取出一枚令牌,伸到所有人眼前缓慢的晃动。“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