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照芩不慌不忙的道:“我正要将此事与夫人告知,只是大人要说重要的话,小孩子不能听去。”
“你!”李尚风被气得无言以对,什么小孩子,明明卫氏还比自己小上半岁。
见卫照芩一脸正色,白晓晴顿了一下,遂笑容越发扩大,眉眼有深意。“尚儿,你先出去等候一下,妇道人家的事你一个黄家闺女还是别插入为好。”
李尚风对亲娘有敬畏,就像李齐那样,不情不愿鼓着腮帮子的走了出去。
“李夫人,此时无人我也大可说明……”于是,卫照芩又把对李齐说的那一番话跟白晓晴说了一遍,并把与李齐的合作关系和盘托出。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就是自己和李齐两个当事人知道就行了,但是卫照芩想到李夫人能一人把住李齐十几年,岂是一般手段的女子,便不敢引起她的误会,无异于多一个仇敌。
闻言,白晓晴的笑容僵硬着,眸色越发深沉不明,半天不出声。不知怎地,这个反应让卫照芩心内有了不好的预感,也有忐忑是否会被识穿。
“仙姑……”白晓晴喃了一声,眸色越发深沉不明了,“有何证明?”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将会在十二月初四降临,夫人可提前预备好入冬所需。”就是这一日她搬迁到了《娇兰阁》,发着与崔少爷双宿双栖的春秋大梦。
白晓晴淡然问道:“既然有此神算,而你又一心帮助李将军的话,那你不妨说说,李将军何时才能升职,最高能到达哪个顶峰?”
卫照芩早就明白自己能说出的只有天灾人祸那些不可能变动的,或者是一些大致上也不会变动,例如柳扶星还在丹霞山的局面。若是涉及人生百变的事情,她可没有办法保证。就算李齐在她多活的那五年里,升迁到正二品护国大将军,手握十万重兵,但世事百变,人生无常,这可没有人能说得准。毕竟李齐这一家人出现已经提前了两年多了,还有崔蕴行也提前出现了,还遇到了本来不会遇到的庄昔。这其中种种的一切,有过眼见为实亦然无法预料。
她之所以敢来哄骗李齐,用着一套最兵行险着的“升官加爵”伎俩,不过就是因为她知道李齐的事迹,如今只是再次让历史重现而已。其实李齐就算不遇到她,依然能够官拜二品,扬名天下。
“夫人我的法力此时全无,且每使用一次神算皆会消耗一次体能,若是提前虚耗完了,那我就难以转世投胎做人了。”
白晓晴微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恢复了体力那一日,只是到时候你要告诉我,我会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你也不会想我一直在这里呆着吧。”
这摆明有了“你不说我就不走了”的威胁,李夫人若是留下来确实会多了一个阻碍,这是来自心理的障碍,她难以预知李夫人今日和颜悦色,他日未必就不会针锋相对。不过她一向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体力恢复不恢复还不是她说了算,也许等到那一天,李夫人就忘记了这件事了。
如是应道:“届时定与夫人赌上一赌。”
白晓晴突然问道:“二零一六年?”
“嗯?夫人所言何意?”卫照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也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白晓晴没有解释,反而转了一个话题:“卫氏听说你是崔府的侍妾,我儿对崔少爷执迷不悟,你可有良策助我分开他们?”
卫照芩再次被问得哑然,李夫人连这种话都能跟她商量,但是看似并不信任她呀。“夫人,这姻缘之事乃天注定,月老所牵的线,我亦难以插手。”
“我相信你能找上将军肯定有所需,若是我也能帮上你的忙,你是不是愿意帮我出谋划策。”
此时真是骑虎难下了,李夫人摆明了这趟浑水一定要她趟。她想要的无非是那张压在崔府不知何处的卖身契,就是这么一张小纸,让她困在了常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