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钰见她狠狠摔在地上,看着就一阵肉疼。那红狐狸转过头,幽怨地望了一眼怀夙。怀夙也不当紧,用那双绿的发黑的眼睛看着她。红狐狸瞬间将耳朵竖了起来,转眼就跑的不见踪影。
“唔,你瞧,这畜生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他抬起手捏了捏李文钰的脸,继续风轻云淡道,“那你呢?嗯。”
他尾音一拖,道,“本皇可不想为一只骚狐狸再浪一晚上的好眠。倘若你继续那么在我耳畔吵吵嚷嚷给我发小脾气,我可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李文钰觉得自己心间上飘过一阵凉飕飕的风,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怀夙见他总算是老实了,又施了个咒语才将他给解开。也不知这怀夙怎么想的,手离了脸蛋之后,倒是放在了李文钰腰侧,幽幽说了一句,“啧啧,还是瘦。”
这话要是搁在小情侣身上别提有多甜蜜了,偏偏从怀夙嘴中说出来,越发令人心底生寒。
怀夙摸着他瞬间立起的寒颤,心满意足地回了手,又心满意足地躺上了炕头。
当夜,怀夙没再回水里,用一种十分霸道又诡异的睡姿霸占了整张床,而李文钰缩在床角,终于认命地爬到床底下睡着了。
隔天起来的时候,怀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那锦鲤珠子果然不一样,有了它,原本只能维持一半的人形就累得不行,如今轻轻松松能维持人形了,连带着法力也恢复了不少。只放了一粒就是这样的效果,若是将后面的三粒给找齐了,那他还担心个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李文钰认命的从后厨里拿出粥,恭恭敬敬地捧着碗给怀夙送去,嘴上道一声,“皇,家中没什么吃食了,您将就着用。”
怀夙抬眸,望着李文钰轻轻一笑,“那后头养着的鸡是做什么的?死书生又要框我了。”
李文钰闻言,惊地睁大眼睛,“我说呢,我后面养了八只鸡,为什么今天起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只鸡和一地的鸡毛了!”
怀夙说,“那又怎么样!拿着条破鱼就想打发我呀!你也不想想我生活在上面地方!我要吃会跑的!会跑的行不行!”
一番谈话结束,李文钰忧郁地想起那一地的鸡毛,伤感地说,“那些鸡崽子是小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的了,比较有感情,你杀之前都没有同我说一声,我也想和道别啊。再者,你吃鸡就吃鸡,你咋不看看公母,你就留了一地鸡毛跟一只公鸡,连个鸡蛋都不会下了!”
“哟,这事儿也怨我?”
“不敢。”
“哼,”田螺冷哼一声道,“这也简单!我回来再把它给炖了不久行了!死书生,别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他继而挑剔地看了一眼青菜配白粥,“你说说,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给本皇吃,真是笑死人了。”
李文钰憋下胸口的闷气,“那皇打算吃点什么?”
怀夙翘着腿想了想,眉眼里透出几分春意盎然的艳丽之色。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眉眼真是好看极了。明明一肚子的火气,瞧这他这模样,又生不起来了。
他道,“书生,我们去镇上逛逛!我听黄鳝那老家伙天天在我耳畔念叨,有个全聚楼,里头的烧鸭很不错。啧啧,还有那什么桑落酒,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他越说越觉得这酒滋味不错,明明也是个河皇,听黄师爷讲起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什么好吃好喝的没有见过,偏生对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