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修尧年长些,气质显得更加沉稳,谈吐幽默,进退有度,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
而宋修亭则给人一种书呆子的感觉,有点认死理、一丝不苟、死板、却有一说一。他望着倪嘉树道:“我要给姜丝妤治,如果她是普通患者,那没问题,但那是我未来兄弟的媳妇,我就必须要避嫌了。她的那些心事,所有的秘密,心病,都要解开,我都
要掌握,你就不吃醋?”
倪嘉树没回答。
他只是微微抖了抖握咖啡杯的指尖,泄露了他的情绪。宋修亭又道:“而且,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错。不管站在男友的立场,还是站在医者的立场,你做的都非常细致入微了,你已经从方方面面照顾着
她的感受了,我要是接手,我毕竟不喜欢她,就算照顾她的想法,也一定不如你来的细致。”
倪嘉树端起杯子想喝,可咖啡已经没了。
江帆赶紧又去买。宋修亭:“嘉树,我坦白说,姜丝妤的问题,症结并不在你,换不换你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这症结在姜丝妤自己身上,是她自己不敢面对、不敢接受,才会不断逃避、
才会产生心结。她要是自己放不开,换一百个心理医生都是没用的。”
姜家在古镇上的房子特别小,两室一厅的老公寓了,大半夜的,隔音效果也不好。
傅小染躺在孙女身边,听着两个年轻人的谈话,她的眼眶也一点点湿了。
是啊,宋医生的弟弟说的有道理,是孙女自己不敢面对,才无法放下。
宋修亭又问:“姜丝妤的案子,我有两个方案。”倪嘉树抬头,傅小染也跟着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