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教她呢?
倪子昕坐在一边拿着平板揽阅新闻。
江帆就是这时候昂首挺胸进来的。
他脸上洋溢着激动的光辉,走起路来像一只高傲的公鸡。
大冬天的,夜里那么冷,他愣是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拉了好大一截,露出冻得发紫的手臂,还有一块金光灿灿的手表。
倪子昕一眼就认出那是谁送的了。
因为这表太骚包,表带是22k金的,镶嵌了好多南非真钻跟红宝石,戴上就跟暴发户似的。
当初他只是看了眼,就转给倪嘉树了。
结果倪嘉树也非常嫌弃,让人送库房去了。
倪子昕憋着笑,心下却感慨:这一批一批的小孤儿,如今都长大了,身心健康不说,还个个本领高强,也不枉费他们悉心养育了这么多年,真好。
将来不论他们是找到父母回归社会,还是就留在他们身边,都是可以发挥出他们价值的。
洛天娇好笑地望着他:“阿帆,你冷不冷?”
江帆抬起左手,撸了下刘海,一脸幸福地说着:“不冷!”
洛天娇很配合地问:“呀,这手表真好看!”
江帆马上兴致勃勃地上前道:“是的呢,这是倪少今天赏给我的,因为我今天把少夫人逗笑了,少夫人笑起来可好看了!”
陈坚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倪嘉树去对面找宋修亭谈一些事情,而姜丝妤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书。
房间是单面玻璃,她坐在那里,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是不是从宋家回来了,但是他却看不见她。
宋家的书房,倪嘉树一脸认真地询问:“她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修亭有些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你比我专业,你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倪嘉树:“我当局者迷。”
宋修亭:“这说明她已经被你治愈了,就算不是完全治愈,至少也治愈了一部分。”
倪嘉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昨天发生了那么惊险的事情,又爆出了她的身世,她受不了刺激晕倒过去又发高烧,他都怕她会心灰意冷地自杀。
所以他有些不敢想,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被治愈?宋修亭见他一副纠结的模样,温声道:“如果一个人曾经因为缺失了爱,或者遭到某些不幸而对这世界绝望,但是当他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有值得他眷念的美
好存在,他感受到了爱与温暖,他总会一点点被治愈,至于何时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嘉树,这些还是我刚入行的时候,你教会我的,你忘记了吗?”
倪嘉树自然是没有忘记的。
他只是不相信,姜丝妤正在被自己治愈?
可能是被她虐久了,他潜意识真就把她归为疑难杂症了。
其实,她心里即便有恨,她也是爱憎分明的,她心里有善的种子,有对光明与孝道的向往,正如宋修亭所言,她会被爱治愈的,至于何时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倪嘉树没喝咖啡,起身就走了。
宋修亭望着他冷酷的背影,有些抓狂:“喂!好久不见,你不跟我多聊聊?不问问我研究中心的事情?”
倪嘉树懒得理他,头都没有回。
宋修亭:“……”果然,这家伙跟姜丝妤待久了,冷酷这个词什么意思,他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