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萝宓村地处偏僻,离盛京侯府还有半月有余的路程,再加上现下是阴雨连绵的时节,连番雨幕之下沿路泥泞不堪。回京之事拖拖拉拉的,便要在路上得耽搁一月有半。
这么长时日,自然容易多生事端。
当白朗辰尝了她如此这般的销魂妙处食髓知味,她再巧施几招定能勾着他日日的缠绵悱恻夜夜的春宵帐暖。
她这一身的媚骨天成体香悠然,再加上那独门亏肾草药的秘方奇效,何愁她这无情无义的阿兄不会弄得血气亏子嗣艰难……
“公子,奴家给您送茶来了!”
隔壁清脆的敲门声并带少女含羞的吴侬软语虽然极轻,可还是惊醒了沉思中的白芙蕖。
唔,客栈老板那个想攀高枝做凤凰的小女儿又敲响了她世子阿兄的门,自他们这一行人前日因为避雨进了这客栈,这个清秀的小美人便对她家阿兄便一直殷勤小意连带着投怀送抱。
昨儿半夜,向来耳聪目明的她便隐隐听到隔壁阿兄房间那略带压抑隐忍的男欢女爱声音,婉转娇啼的女声和粗喘低沉的男声此起彼伏,弄得她这敏感的娇躯也跟着春情泛滥,忍不住双腿紧紧夹着被角轻轻磨蹭起来……
看来她这个阿兄倒也是个怜香惜玉喜爱红袖添香的风流种。
处处留情的多情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偏生也是最无情最无义的人呢!
不过风流的多情种一般面对美人投怀都是半推半就。可是要比那一本正经的木头疙瘩好勾搭多了。白芙蕖想起勾搭柳询时真真可谓用尽巧思煞苦心,千辛万苦才让那不解风情的呆愣书生与她成了好事……
白芙蕖听见隔壁白朗辰去开门的声响,轻轻抿住微翘的嘴角,素手执起玉梳不紧不慢地开始绾发。
她灵巧轻快地将一头如瀑青丝挽成双丫髻,挽好后便在发髻上系着两条打成结扣的翠色流苏丝带,头上除了发带再无别的绢花装饰,面上亦然不沾分毫的水粉胭脂。
正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这样的年纪,哪需脂粉相污,本身便是一枝娇娇然盈盈然的芙蓉花,灼灼其华璨璨其色,自有其美所在!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黄铜镜,镜中模糊的人影依稀可瞧得一双翦水双瞳脉脉不语,桃颊香腮红绯含情,不过此时额发齐眉双髻垂髫,如此清纯无邪的童稚打扮便将这张倾城姿容的绮丽娇艳给遮去了五六成……
白芙蕖站起身来准备出门,临走前看了一眼桌案上青花瓷瓶中还带着水珠的新鲜桃花,特地从中抽了一株多是浅粉花骨朵的桃花枝,花枝在指尖一晃最后往发间一插簪了上去。
桃花小花苞虽是打着骨朵的青涩稚嫩,不过对于阅遍名花的多情惜花人来说,名花倾国灼灼盛放固然好看夺目,看多了反而有种千篇一律的乏味。
若是在一堆盛放的艳丽花朵间瞧见一颗小小的嫩嫩的花苞,自然很是新奇别致了,若是这小骨朵儿是因着你而悄然娇艳盛放,一点点的舒展花瓣芬芳吐蕊,这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自敲门声那时起已经有半盏茶的功夫了,店家送茶的小女儿还没有出来,可见她这多情的好阿兄是打算白日宣yín 了。
此刻算着时间也该和店家女儿衣衫半解欲成好事了。
不过这好事可就要被她这个不晓人事的好妹妹给打断了!
白芙蕖轻勾唇角讥讽一笑,莲步轻移便往隔壁天字一号房方向走去,她看着白朗辰房间那微微敞开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