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栗色的短发更是衬出他的清贵,一回眸,几乎有影视慢放效果带来的惊艳感。他笑着冲我道:“还傻站着做什么,我这里还不需要人来守门。”
我回神,瞅着他,话语里却满是口不对心的嫌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乱呢。”
这话其实说得有几分苛刻,但和林逾白在别地的居处、甚至是画室里的装饰相比起来,这四处散落的工具,和摆满了室内的几个大画架,可就不是凌乱?
林逾白将地上的画笔捡起来,放回架子上:“东西太多,每次东西要上好久,下次再用又需要一样样拿出来,干脆就这样摆着了。”
他在一边忙着,我就干脆在他的画室里逛了起来,我对艺术这方面一窍不通,虽然连水画和水粉画都分不清楚,却是看什么都津津有味。
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画,是大块大块绮丽的色块拼起来的,既怪诞,又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好看。其余的是人像画,却没有具体五官,只大概能看出画的是个年轻女人,每张画上的服装风格迥异,或华丽,或清新,无一例外的都特别耐看。
“你妈妈……我记得是做时尚品牌的?”
“嗯。”
“那她肯定是看了你的画,觉得你画上衣服都超~级~好~看~,就要了你的设计概念,对不对?”我故作高深,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心里觉得我实在太有做名侦探的潜质了,推理能力简直一流~!
林逾白淡淡笑,语气几宠:“对。”
“那你妈妈慧眼识珠噻,我很喜欢你的画,你以后肯定会成为大师的。”
我那时候知他不深,不清楚他其实已经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画家,不过墙外开花,墙内还算不上太香,他在欧洲那边更盛名些。
林逾白微笑:“我们家未夏都这么说了,那就是一定的事。”
这话说得,我都怀疑我是金口玉言,或者是业内神算,一句话能值千金哩。不过还是喜滋滋的,三两步蹦到了窗前的懒人沙发前,没骨头似的地往上一扑,正好压在沙发上,身下的触感舒服得我忍不住抱着蹭了蹭。
然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另一侧压在几何图案地毯上的小茶几印入了眼帘,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撑起身子又往底下瞅,还真的在茶几底下的隔板上摸出了烟灰缸和一包烟。
“呀,你的烟么?”
林逾白在我身前坐下,下巴枕在我的膝盖上,手伸过来拿起烟盒在指尖把玩着,似笑非笑道:“是啊。”
他的语气莫名撩得人心痒,我几乎想看看他的眼睛。我抬起他的头,身子下滑跟着他坐在了地毯上。两个人都侧着身子靠在软沙发上,面对面的,我好奇得不得了地看着他:“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抽烟,感情都躲到这里偷偷抽了。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烟味。”
我没个正经地就要往他面前凑,当然是开玩笑的,林逾白却躲也不躲,烟盒丢回茶几上,手掌捧起我的脸蛋,蹭了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