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陈安厚,拜见前辈仙师。”对方说完之后,竟然要跪下行礼。
陈咏诺伸手一扶,陈安厚便跪不下去了。陈安厚之名,他这几天也听过,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当今陈家的族长。他们本为同宗,对方又是一家之主,却是不必如外人一般见外。
“族长可有什么事情?”陈咏诺和气地问道,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就冷着一张脸孔。
陈安厚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族长之称,实在是不敢当。不过,鄙人此行,却是专门来邀请叔公去燕青姑姑那边一叙。燕青姑姑近来身体有恙,恐时日无多,她听闻叔公将要带走回烽山上的族人,想见一见叔公长辈。”
陈咏诺知道,这里的叔公指的便是他父亲陈玉泽。
“身体有恙?”陈咏诺反问道。他本来还打算离开之前去探望一下这位会念及香火之情接济二叔后人的修士,没想到对方竟然时日无多。这件事情之前却是没有听继几个说起,所以他才如此错愕。
“燕青姑姑年轻时候受了重伤,身体一直不好。这一次,恐怕是大限将至,非丹药之力能够解救的。”陈安厚摇了摇头,神情有一些沮丧。陈家如今的灵光修士也才四五个,每失去一位,都能让陈家元气大伤。
这时候,陈玉泽几人听到了声响,走了出来。这一些日子,陈玉泽几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先是合伙挑了一个黄道吉日,接着又做了诸多给他的父母弟妹四人起棺移坟的前期工作,这几天一直在回烽山上做着相应的准备,对这位陈燕青倒是疏忽了。他们听闻这个消息后,心情也变得有一丝凝重。
既然对方身体不好,他们理应过去探望一下。
“广欢,你陪着去一趟。”陈咏诺随意吩咐了一句,就转身去往陈继勇那里。探望病人一事,他真的不擅长,有父亲和大哥过去就足够了。而且,陈继勇这几天的情况好像有一些异常,他正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将死气彻底清除。
当他走了一段距离,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妥。他仔细一想,就决定他也该一并前往。
“父亲,你们等我一下,我也跟你们一同前往!”陈咏诺说完之后,直接进到陈继勇屋里。片刻后,他又马上走了出来。
“如此甚好。”陈玉泽点了点头。
于是,陈咏诺四人连同继几人和陈安厚,一起乘着彻地灵梭,来到了燕子坪。
只过了十几息时间,灵梭停在了一处小山坳前。
“燕青姑姑喜好清净,所以她受伤后就一直安居在这里。”陈安厚没来由地解释了一句。他深怕这几位又以为是他故意刻薄老人家,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
陈咏诺走下一看,只有几间茅草屋孤零零地立在这里,确实足够清净。
“咳咳,可是玉泽叔叔来了。”茅草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