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林笑了笑，笑容有些憔悴，“谢傅总关心，公司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傅景遇看着他，道：“你这么客气，我还挺不习惯的。”
他们怼对方怼习惯了。
顾崇林愣了愣，低下头，道：“虽然之前总跟你抬杠，但不得不承认，傅总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太有想法，才会吵架。
有时候吵完，又会觉得对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傅景遇道：“客气了。”
顾崇林说：“公司那边的事情，最近可能要麻烦你处理了。你找个人来替我吧。”
“我也想。”傅景遇说：“可想找到像你这样的人，太难了。”
顾崇林扬了扬嘴角，望了一眼露台上，眼神有些沧桑。
现在，睁开眼睛看到的所有一切，似乎都有可能是最后一眼，以至于让人觉得格外的珍贵。
傅景遇看了蒋森一眼，蒋森走了过来，说：“顾总，我把你的病例，发去了国外，咨询了一下。”
顾崇林把目光收回来，放在蒋森身上，蒋森已经打开了平板，在顾崇林身边坐了下来。
里面有那些医生的回复，蒋森跟他介绍着，介绍完了，对顾崇林道：“机率都很少，最高的也不过就百分之五。不过顾总，我觉得您，还是有必要努力一下。”
虽然这样的机率意味着就算他去治了，也有很大概率治不好，可，他们还是觉得应该要去努力。
顾崇林看着蒋森递过来的名单，说：“谢谢蒋助理，有心了。不过这个病，我最了解不过了，我妈妈就是这么死的。治了，也是白治，我不想把我最后的日子，都浪费在医院里。”
他想，用他仅剩下的时间，好好陪陪妻子和孩子。
想在最后，给他们留下一些什么。
（晚安。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