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赶紧去搂瞿嘉脖子。
瞿嘉躲开那一搂,脸上没有笑模样。
“干吗啊?别这样么……”周遥小声哄了,再去搂,就不让瞿嘉挣脱他。俩人扯来扯去,周遥手里扯到的都是瞿嘉的衣服,衬衫扣子有意无意都给扯开,露了锁骨,也露了点。
周遥摁着人,耍赖皮亲了瞿嘉那一点:“你说的,亲了就是你的。那我也都亲过,你全身我都摸过,你都是我的人了。”
瞿连娣这个周六回娘家去了,刚来过电话,说在瞿嘉姥姥姥爷那儿住一宿,聊聊陈明剑身后事,那些烦心事。
瞿嘉最不爱听这些,也不爱应酬亲戚,借口学业忙都不去他姥爷家。
晚风吹进胡同口,街边的树已见烟熏似的红黄秋色。一些不禁打的树叶飘飘洒洒地落下,落在周遥肩上,落在瞿嘉眼里。
就瞿嘉把周遥送出胡同口这短短一段距离,他们走了老半天,走不完似的。
谁都舍不得说“走”。
街边许多小店还开着,瞿嘉进店又买了手绳和珠子:“以前那条手链你洗澡老戴着,绳子都糟了,我再给你编一个。”
周遥一笑:“好。”
周遥推着他的山地车,回过头:“那,走啦?”
瞿嘉点头:“走吧。”
周遥:“礼拜一学校见。”
瞿嘉:“嗯。”
周遥:“……”
周遥噘着嘴唇隔空送了个吻,天边最后一缕光线下的轮廓特别英俊。在瞿嘉眼里,特别美好。
这人骑上车走了,瞿嘉盯着周遥背影,闭了一下眼,再抬头看一眼天色。
他突然就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从人行道跑上自行车道,向着暗淡天光之下已经远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遥遥!”
还是舍不得,就想黏着,想要每一分钟都在一起。
每一次都是他送遥遥走,就怕这个人走了。每一次站在胡同口最简单寻常的送别,于他都像在看落叶秋山、等明春再来似的。
心好像永远都在一片汪洋上漂浮着。
周围许多辆自行车呼啸而过,周遥的背影已经化作模糊一块了。
瞿嘉盯着那个背影,也没想到自己这把好嗓子在傍晚的车流中穿透力能那么强。那辆宝蓝色山地车突然就刹车了,好像就在等他这一喊,周遥猛地回头,满含着期待,也很用力地望着他……
瞿嘉后来回想,那晚他是怎么把周遥弄回来的。
他都不知道自个儿想干吗、想说什么。他当时好像是说:“我妈说晚上不回来,明儿礼拜天也不会很早回……你就别走了。”
你别走了。
周遥当时就领悟了,鼻子耳朵都红了似的,然后对他笑,用眼神说:那,成吗?
瞿嘉点头:成啊。遥遥你别走。
瞿嘉一把拎过车把,推了两步路,竟都觉着等不及。
他直接跨了上去:“上车。”
周遥应声迅速跳上车子后座,男生分量太他妈沉了,坐上去就爆笑:“卧槽我的车胎要瘪……啊,真的瘪了……啊!……”
俩人憋着笑,听着脆弱的车胎在周遥屁/股底下吱呀嘎呦,一路乱晃着重新拐进胡同。
青灰色的瓦檐上芳草萋萋,老胡同的小路上留下他们的笑容和车辙印迹。
瞿嘉一头撞进家门,先就去拉窗帘。窗帘下摆扯过来也遮不牢,他把他家电话机扯过来压住窗帘一角。
瞿嘉转身就被周遥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