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不可能让你不念大学,不考清华都不行吧,那要反天了。”瞿嘉看着周遥,那表情就是一丝一毫都不意外周遥家里的决议。真不意外。
“嗯。”夕阳的火光映在侧脸上,周遥自己也点点头。
他真心喜欢踢球,学生时代最丧心病狂的“癖好”第一是对瞿嘉,第二项让他痴迷忘我的就是踢足球,也练了这么多年。然而,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眼前就是一道坎,已不可能再继续走下去。
假若是唐铮那样的学生,国安这样正规职业化的俱乐部过来挑人,能相中你是你丫的造化,二话不说肯定就去了。
可他是周遥。
他怎么可能放弃学业去踢球?笑话。
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要考清华的,年级主任都能直接把志愿替他填了,不准他报别的学校。朝阳一中每年就指望这几个学生的高考成绩,为学校争光添,每个学校都要拼考上北清的毕业生人数啊。
每个少年心底都曾怀揣青春与梦想、热血与激情,而属于周遥的生活理想,属于他的诗和远方,注定是要败给他的“优秀”。
他和瞿嘉之间,那道过不去的坎,也是因为他的优秀。
“刚才浪得你啊?”转移话题,周遥斜眼瞅着他的男朋友。
“我浪了么?”瞿嘉说。
“你以前当着我面儿你敢这样?”周遥说。
“照片拍得好看我就送给你。”瞿嘉很拽地一笑。
周遥顿了几秒钟突然暴起,伸手就是一记黑虎掏裆!
瞿嘉迅速往旁边一闪,敏捷地躲开那只袭裆黑手,周遥一把没抓着“三棱柱”,怒不可遏,迅速转移目标一掌掏了菊花。
摸得还真准。瞿嘉那时反应凌厉“啊”一声就滚走了,捂住自己后门,掩饰那种极为陌生和别扭的触感,很凶地瞪着周遥:你摸哪呢?
周遥一乐,怎么啦?
我就摸摸你,我又没摸别人。
每天自习课后都老老实实按时回家,两个好孩子禁欲很久了。
年轻人生龙活虎,都有点儿饥渴。求而不得,多么的想念对方。
“其实请我我还不想去!”周遥高昂着下巴,面对夕阳斜照的方向,“我又不是你们国安队的球迷,我算北京人么?”
“不是么?”瞿嘉斜眯眼瞅着,“你算哪儿的啊?”
“老子还要考虑考虑我算哪儿的。”周遥说。
“不用考虑了,辽宁队已经降级甲b了。”瞿嘉狠狠地捅了一刀。
“闭嘴不准提这事儿!”周遥遭受重击,把沮丧的脸埋进膝盖。
“诶,嫁鸡随鸡。”瞿嘉甩出一个表情,嘴角轻耸,“我媳妇以后得随我的。”
周遥踹出一脚,随即就被瞿嘉把那只穿球鞋的脚捉住了。瞿嘉就是给周遥捏了捏脚踝,放松放松总爱抽筋的小腿肚,仿佛就是顺手,解开那脚的鞋带,跟自己这只脚的鞋带系在了一起。
还打了个花扣。
周遥你就是我的人。
周遥把脸埋在膝盖里,就露一只眼,对他的嘉嘉笑。
……
随后,周遥仍然如期去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