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呢。
这一天过得非常漫长,每一节课都心不在焉、度秒如年。
课间操之后瞿嘉直接缺了半节课,都不知去哪了,中途才回来,径直就进教室。好在赶上他们年级最好脾气的生物老师的课,不是班主任,也不是教数学英语那几位厉害的。生物老师也没敢训斥瞿嘉,眼瞅着这人从教室门进来铁青着一张脸,低头坐回自己座位,一言不发。
有同学悄悄回头:“哎,刚才怎么了?来的什么人啊?”
瞿嘉不说话,用眼神把好几张嘴都堵了回去,也不跟周遥讲话。
傍晚自习课瞿嘉再次缺席,拎着书包直接就走了。周遥晚间拾东西准备回家时,终于到传呼短讯:【你过来芳姐的网吧,有事说。】
土大款许文芳的店面,如今也是改头换面鸟枪换炮,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小店装潢一新,地板和墙壁都换成高档装修材料,屋里配备了大约三十台电脑台式机。芳姐雇了好几名小工招待附近学校来的学生顾客,店里还卖零食奶茶,生意可火了。
这里早就不是当初他们瞎混的那间小黑屋。钢丝床撤掉了,墙上的老港片电影海报,连同那张无比纯情浪漫的《十六岁的花季》海报,都没有了。
芳姐现在也用不着他们几个愣头青帮忙看店,时过境迁,让人颇有几分物不是人也非的感慨。
瞿嘉坐在后屋门口的凳子上,吹着凉风,脚边落着几颗尚带余温的烟头。
瞿嘉脸色儿像凝了一层冰。周遥顺手握住瞿嘉的手,手冰凉,天明明没那么冷的。
周遥忙问:“出什么事了啊?”
芳姐脸色也很难捱:“派出所的,莫名其妙……唐铮被他们抓了。”
周遥当时脑子都蒙圈了。
被抓了。
为什么啊。
许文芳当天就陆续找人帮忙打听这事,果然大姐大在派出所里也净是熟人,估摸以前也没少进去喝茶会友,谁都认识。
还就是因为前些天学校进来那个暴露狂的事,他们一帮学生围着群殴了一架,当时把嫌犯打了。
学生们天真地以为,打完就完了,这事就过去了,但是现在,那家伙把唐铮咬了,要告唐铮把他打成重伤。
“不可能的,就没有重伤么!”周遥都难以置信,“他还敢反过来说我们打他?”
“是,说是严重脑震荡,鼻骨骨折,昏迷,肋骨还折了好几根,那人现在在医院躺着呢。”芳姐说。
“那人当时还跟我们求饶,还哭了半天呢,说怕见警察怕丢工作,他会告唐铮?!”周遥不信。
“就你真信那狗娘养的流氓的话!”瞿嘉坐在那里,突然就爆了,“他就是反咬一口说我们把他打重伤了,一定要让唐铮吃官司。”
“……”周遥说,“那,唐铮现在?”
“派出所里拘留调查呢。”芳姐无奈,“我去了也没见着。”
“那流氓在医院里舒服躺着呢。”瞿嘉阴着脸说。
芳姐赶紧又呲得瞿嘉,你小子可千万别再出去惹事,那天打架也有你在场,人家没盯着你告算你运气好你逃过了。
“我也拿棍子抽他了,他脑震荡就是我那一棍子抽的!”瞿嘉抬眼说,“为什么不告我啊?!”
“瞿嘉……”周遥真是担心极了,拽住人,摁住瞿嘉的肩膀和手臂,脑子一直懵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