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对,太害臊了,不许说不许说出来。
俩人像做贼探路一样,从胡同口就往里张望,挪到大杂院门口,发现王贵生那辆大车果然就在。周遥示意,进去扒窗户偷看一眼?瞿嘉还是别扭了,我不去。
两个老的把巢给占了,两个小的就只能在院外墙根的树下站着。
瞿嘉低头转了转手腕,像是在看左腕的红绳,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浮出一阵麻痒,突然抬眼瞟着周遥。
“之前欠你的,连本带利,我还你利息你想要吗?”瞿嘉轻声说。
“存折你给用了?你把钱花了啊?”周遥略微意外,虽然给了瞿嘉那个小红本本,也没设想瞿嘉就立刻用掉那笔钱。
“……”瞿嘉翻了下眼皮,“不是。”
“你给家里买东西了?”周遥问,“店里雇小工了?好啊。”
瞿嘉眉头蹙起来,唇边甩出一丝笑:“我是说,上回那事,你放的利息……你不要就算了,我走了。”
周遥才反应过来。
俩人面对面瞪着,脸庞和耳朵就被傍晚的夕阳染上一片橙色,红晕逐渐升上眼角位置,心口都荡漾出水花了。
三次换六次,换我让你舒服了,周遥你放的高利贷,想要不想要了?
“不想要就算了,利息一笔勾销。”
瞿嘉很酷地别过脸去,拎了书包就要逃跑。
周遥一把拽住又搂住脖子。俩人拉拉扯扯之间都闷笑出声,手脚又自觉自动地黏糊到一起。
“不成不成,要考试了,说好的考前不来那个!”周遥被勾得心痒无比,却是欲拒还迎口是心非,“我们比赛前都要禁欲的。”
“比赛是比赛,你需要保留体力。”瞿嘉皱着眉说,“考试做题是用脑子,你用你那玩意儿摆在桌上做题啊?”
“那不行,血都流光了,蛋白质都跑没了,就会影响我考场上的亢奋状态。”周遥严肃地解释。
“扯淡,有关系么?”瞿嘉也很认真地争辩,“考试用脑子又不用jb,不用嘴。咱俩那个,用jb用嘴又不用动你脑子,你还混着用啊?”
“……”
“怪不得你数学总考不好?”周遥怒问,“你丫每次考前一宿都干什么来着?”
“我什么也没干!”瞿嘉回道,“我每次就跟你,一人儿能干什么?我套个大长吸管给自己弄啊?”
实在说不下去了,墙根下爆出一阵奔放狂野的笑声。
周遥把瞿嘉一把搂住,捏着脖子,俩人笑了好久才止住这考前抽风一般的口头泄yu。
就是憋火憋得,说两句带颜色儿的话就假装亲热过了。
周遥止不住地回忆在招待所小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事,他逼着瞿嘉脱掉裤子,瞿嘉被他压在床上……持续升旗一个多小时,瞿嘉在极度压抑和羞耻状态下抑制不住血气阳刚然后被迫用眼神求饶……那种表情,那样的瞿嘉,他在几年之内肯定忘不了的。
就用意识形态把对方幻想了一遍,没有实操,他俩互相勾勾小拇指,在胡同深处告别,各回各家了。
长大后有时仍像小孩儿,遇到重大事情还要拉勾保证,下周的一模考试,在考场上努力奋战,我的男朋友,请你一定加油啊。
一模的早上,床头柜的闹钟准时把瞿嘉从被窝里拎起来。
冰箱里有他老妈昨晚给他准备好的今日早饭,烙饼夹肉、卤蛋和红枣八宝粥,相当丰盛。吊兰的小花花从窗台上垂下,含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