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一只苍白纤细的小手,温柔地包裹住女孩的惊慌恐惧,说:“有哥哥,不怕,不怕......”
哥哥......
哥哥......
哥哥在哪里啊?
发丝被猛地一拉扯,血腥与断裂的味道扯碎了断断续续的画面,我恍然的神经再次受到刺激。
耳边是娜汐颜疯狂的嘶吼:“让你戴这个戒指,我给你剪下来!”
我紧缩的瞳孔豁然锋利,张开血盆大口,在毫无预警中,冲着娜汐颜的手臂就狠狠咬去!
一时间,嚎叫声与血的蔓延,充斥了整个地下室。
娜汐颜捏着剪子的手被我咬住,剪子掉落地上,发出咣地一声。
有人过来拉扯我,有人过来踢打我,无论他们怎样,我就是死不松口!我的龟壳下,隐藏着锋利的螃蟹爪子,即使扯断腿,也要钳掉你的一块r!
在某个男侍一脚踢向我胸口时,我成功与娜汐颜分开,口中,含着一块她手臂上的r块!
扑地一口吐了出去,吧嗒嘴道:“什么味儿?怎么又酸又s?”
娜汐颜被众人护着离开,如同命在旦夕般哀嚎着。
没有人再理我,我也乐得清净。
留守的人将我面前的剪子收走,不给我作案逃跑的机会。
我愤恨地瞪他们一眼,然后垂头,望着地上蓬乱地卷发残骸,忍受着脸部和头皮火辣辣地疼,以及周身数不清的滋味。
嘴角在刺痛中弯起......
娜汐颜,我看你这回怎么去安慰焦躁的鸿塘!别当鸿塘是笨蛋,他一准怀疑你,要是让他看见你手臂上的伤,哼......就等着翻天覆地吧!
不知道这么被吊了多久,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我睁开浮肿的眼望过去,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衫,下配浅土黄休闲裤,脚搭棕咖色软皮鞋的男子出现。
他的一身装扮极其简单,却可以看得出做功与剪裁都非常大方得体,如同一件件追求简约的艺术品一样,在细节中追求完美。
他的发丝微长,遮挡住半面眉峰,使那双眸子看起来带着两份很特别的温柔,如同溪流中的泉水般,给人一种漠漠的舒适感。
也许,这个男子不会让你觉得惊艳,但却如同洒落的阳光般,令你想要接近,萃取青草间淡淡的温馨自然。
侍卫对他的尊敬,可以看出他身份的高贵,但他却没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如邻家哥哥般望着我,微微不忍的皱着眉头,吩咐侍卫将我放开。
在侍卫的犹豫中,他并没有表现出不快,仍旧和气道:“把她放开吧,颜那里由我负责。”
侍卫低头领命,将双手后捆绑的我放开,我的身子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跌落的痛令我忍不住倒吸冷气。
他伸出干净的手指将我搀扶起,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颜她太没有分寸,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抬眸望他。
他了然的笑道:“忘记介绍了,我是颜的表哥,鑫洋。”
我扯动裂开的嘴角,喃喃道:“幸好你没说你是他亲哥,不然我还真要怀疑你家的遗传基因是不是重男轻女啊?”
鑫洋微微一愣,终是开心的笑着,说“你很幽默。”
我感慨:“苦中作乐。”
鑫洋动作轻柔地扶着我往外走去,在扔下几个攀爬的台阶后,他将我带到一个干净清爽的屋子里,然后打电话叫来医生,对我说:“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摇头:“不了,就这样吧。”想处理我的伤口,然后息事宁人?没门!
鑫洋略显歉意的说:“我知道颜做得很过分,但你也不希望塘因为这件事,与娜汐家族面上干戈吧?毕竟,他还没有正式成为国王,民生对于他来讲,还是很重要的。”
我呲牙一笑:“为什么不呢?这不是很好的历练机会吗?谁不是一将成名万古枯?英雄的崛起,就在于敌人的残骸足够顽抗。如果鸿塘连自己女人被揍成这样都能忍了,那这个男人我情愿不要。”
鑫洋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半晌,笑道:“你还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我抚了下七长八短的发丝,苦笑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要一个可以永远庇护我的哥哥,也不愿自己去做针尖对麦芒的那根刺。”
医生赶来了,我还是配合的做了些处理,就算是还给鑫洋一个人情吧。如果没有他,我此刻可能还被捆绑在地下室呢。
打理好一切后,鑫洋犹豫的问我:“这......头发......?”
我深吸一口气,挑目看他,没有搭话。
两个人的对视间,门外响起各种东西碰撞的声音,杂乱成了一铁锅的鞭炮子。接着,这道门被一脚踢开,鸿塘那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眸子如同野兽般狂躁着,当视线落在我身上时,令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瞳孔一紧,人随之呼啸而来,手臂一张,刚要用力将我揽入怀里,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手指寸寸游移,轻轻触碰着我的脸颊,眼神毫不遮掩着心痛的光束,在我的呲牙咧嘴中紧紧皱着眉头,始终没有发一言,只是脸色y冷的令人越发不寒而栗。
当鸿塘的手指抚摸向我的头发时,他微微一顿,然后放下手,转过身,面向侍卫,如同无可侵犯的王者,如同负伤的野兽,如同不可侵犯的判官般,无情冷声道:“把娜汐颜带来。”
侍卫领命出去,鸿塘又开始一言不发的用手指抚摸着我比较完好的肌肤,游走在斑斑伤口的边缘,如此认真,如此专注,仿佛要把我的伤痕全部雕刻在脑袋里一样。
这样的鸿塘,让我产生了一种敬畏的感觉,有点怕,有点骄傲,有点瑟缩,有点窃喜......
直到娜汐颜被带来,鸿塘仍旧一直保持着这种弯腰抚摸的姿势,仿佛根本就没看见娜汐颜一般。
娜汐颜的手臂缠绕了纱布,透漏着殷红,那是我的杰作,如同我胜利的花儿开在她的身上一样讽刺。不过,即使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更加狼狈,全部拜这个女人所赐。
娜汐颜的眼仿佛烙在了鸿塘身上,在隐约的泪光中泛起痛楚与嫉恨的痕迹,脸上的不甘越发明显,那焦躁的情绪如同火药线般迅速蔓延,终是忍不住出声喝道:“塘!你看看我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的手臂被那个贱人活活咬掉一块血r!”
鸿塘冷漠而缓慢地转过身,望向娜汐颜,生疏y戾道:“娜汐颜,如果她想吃,即使把你全身的r咬下来,我也会为她加些佐料。”
娜汐颜如遭重击般摇摇欲坠,在颓废的漫长过程中突然发狂,伸出爪子就向我扑来:“要你死!贱货!要你死!”
她的身子还没有扑到,便被鑫洋抱住,努力困着她的利爪,安抚道:“别闹了,颜,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娜汐颜如同疯了般狂躁:“我没闹!我没闹!这个贱货抢了我的塘,我要她死!要她死!”
鑫洋眼底划过一抹神伤,如此真切地心疼着娜汐颜的疯狂。
这一刻,我非常明白,原来,娜汐颜是幸福的。
很多时候,只要回头,看见的,也许就是这一生最美的风景。
娜汐颜见鑫洋不肯放开她,开始口不择言道:“鑫洋,你说你会为我做一切,是不是?是不是?我要你杀了那个贱货,去,替我杀了她!!!”
鸿塘的脸已经变成肃杀的刺刀,仿佛不见血不得以平复,沉声道:“娜汐颜,从这一刻开始,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如若不然,所有的账,都是你头上的刀。”冷目一扫,侍卫们人人自危:“今天,所有参与这事的人,不分等级,全部剥夺一切荣冠,放逐王城。”弯腰,抱起我,在侍卫的瑟瑟颤抖中,大步向外走去。
几十步后,他又将我放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大步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变得暖融融的。晓得他生气了,也晓得他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有保护好我,也气我到处乱走。总之,这个男人......生气了。
和刚才冷若冰霜不同,没有假装,没有刻意,没有身份,单单是个男人的身份,生气了。
心里欢实的笑着,小跑追了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喂,我的腿痛,走不了路,你抱我吧。”
鸿塘转目看我,我抬起脚尖亲吻在他的唇畔,喃喃摩擦道:“抱抱吧。”
鸿塘大手一c,将我再次抱起,口中低低的咒骂道:“妈地!早晚收拾他们!”
我噗哧一声笑开,点着他的胸膛:“你刚刚不是挺能装的吗?这会儿你倒是绷住了啊。”
鸿塘瞪我一眼:“c!你他妈地还有心情笑?都被揍成烂桃了!过两天,咱家杜娜汐颜,给你出气。如果气不过,就连她家那两个老家伙一起揍了!”
我嘴角开始抽筋,半晌,系统才恢复正常,问:“你......什么意思啊?”
鸿塘一挑眉峰,笑露一口y森森的白牙:“什么意思?明着不能动手,暗地还不能踹几脚?”
我的眼神立刻佩服地华丽丽地:“嘿,怎么还没想到,你也喜欢玩y的?”
鸿塘下作道:“老子就喜欢玩你的y。”
y风阵阵神鬼聚(三)
皇室的关系非常复杂,这个大臣,那个贵族,没准都是爹。
这话绝对没错。
皇室,如同容纳百川的交杂水稻,没准爱的死去活来的一对儿,无意间发现某些辛辣密集,才恍然明白,原来,你就我亲哥啊!
具鸿塘的可靠消息说,鑫洋和娜汐颜表面是表兄妹,实际上则是亲兄妹,这个表与亲的关系,实在够人们闲话家常下的饭后笑料。
请原谅人们的奚落与嘲笑,因为他们实在是无所事事地活着,只能靠这微薄的嘲弄,来填满自己那无穷的欲望,得到短暂飞逝的满足。(江米精辟论之一)
对于娜汐颜和鑫洋之间微妙的关系,我个人倒是觉得无所谓,更是与我何干?不过,只是在心里可惜,鑫洋那么好的小伙儿,怎么会有娜汐颜那样的妹妹?可悲,可叹,遗传基因的不公啊。
被鸿塘抱回皇宫的当晚,塘爸看到我的样子,竟然笑出了声,被塘妈一记手刀砍下,当即使劲抽搐着帅脸,故作沉稳状。
塘妈一眼神过去,气势汹汹地吼向塘爸:“孩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笑?!!你这一国之君也太窝囊了,得,你不替我们娘三出头,我就领孩子们种地去!得一个地瓜,三人分着吃,也不在这受这份窝囊罪啊!”
塘爸一脸内伤式的忍笑道:“咳......关于这个问题......恩......这头发......得重做造型了。”
塘妈一愣,转头看我,然后......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齐飞......
塘爸心疼道:“心宝,别这么笑,太辛苦了,小心闪到腰。”
塘妈拍着胸自我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就当联系肺活量了,没准下次我匿名报考美院,就成了呢。”
鸿塘压抑性的低吼:“爸!妈!”
塘爸立刻改变嘴脸,郑重其事道:“小米,这次做的不错,敌人剪了你的头发,你就狠狠咬掉她一口r,这才是皇家的行为准则,坚决不吃亏。如果吃亏,也得是别人吃哑巴亏!”
塘妈一拍非常有料的胸脯,哥们义气的表态道:“放心,我这就找你个帅小伙去勾引娜汐颜,到手后就甩,甩完再追,追完再甩,没两回,我就能把她关精神病院去。”
鸿塘一拍巴掌,眼神瓦亮道:“这路子太野了吧?”
塘妈立刻变身为茶壶,一手c腰,一手指向鸿塘的脑袋:“若不是有你这个混球子,老娘用费这个心?有时间,多看看世界男模走内k秀,多养眼啊!还有啊,你若有能耐,就把这两个女人自己搞定,如果没能耐,就被别人搞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随即胖手在鸿塘脸上一模,贼兮兮地笑望向我:“丫头,你觉不觉得我儿子的皮肤不错啊?摸起来还真滑溜哈。”
我突然觉得身体不痛了,脸不烧了,嘴不麻了,精神更是不萎靡了。何谓一物降一物,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精髓了。看着鸿塘敢怒不敢言的龟毛表情,以及塘爸一脸深受打击的落败无奈,我崇拜的小火苗再次蹭蹭蹿起,在霎那间明白,这就是......道行啊。
塘妈被一脸弃夫样的塘爸连哄带骗的抱走了,我抽痛这嘴脸,说道:“以前听你说过咱爸,以为他花心的不得了。从来没听你嘴里说过塘妈,害我以为她非常......不受宠呢。这......算不算是误导啊?”
鸿塘一扒头发,倒在大床上:“c!误导个p啊?那老色狼从小就教育我,女人就是用来暖弟弟的,不能爱,不能宠,不然就万劫不复。这不就是他血淋淋的教训?依老子看,他就是宠老娘成习惯了,想让老子能换个发展路线。
至于老妈,你让老子说什么?老子从小就受她欺负。要是做错事了,她哭得一准儿比我声大,自从懂事儿开始,老子就没敢哭,就怕她哭天抹泪,然后看着老爸训我,在旁边幸灾乐祸。”
我倒入他的怀抱,萃取他身上的幸福味道:“羡慕你的幸福。”
鸿塘笑骂出声:“别他妈地假惺惺,老子的爹妈都分你一半,一大半,老子有的,你都会有,老子没有的,也都要你有。”
我的喉咙有些难受,眼眶有些发酸,嗓子变得哽咽,将头窝在他的胳肢窝里,心跳着。
如果......能这么一直下去,该多好。
幸福的尺度是什么?究竟能走多远?这是个未知而值得探索的话题。不过,很多人为了这个研究课题,而魂断蓝桥。至于我本人,个人认为,没有什么舍身钻研的勇气,但却愿意浅试一脚,感受身临其境的奥秘。
原本鸿塘打算正式向大家介绍我,结果我却被娜汐颜抓去,强行殴打一番,剪了头发,绰了锐气,让热气腾腾的皇家宴会变成了鸿塘的发飙之地。
宴会暂停了,我开始在皇宫里养病。
将七长八不短的头发重新整理,让宫廷理发师设计成典雅的造型,看得我与鸿塘都直皱眉。最后,鸿塘大手一揉搓,将我柔顺的发丝拉扯得凌乱些,终于看出些张扬的青春痕迹,效果不错。
顶着一头耳朵上下的短发,用手拉扯一下,竟然还不如白狐的长,心里颇不是个滋味,索性这模子不错,剪了短发依然迷人,不然就得闹心死。
发型敲定后,鸿塘鸭霜似的非得让师傅给我们一人漂染几缕及其珍贵的孔雀翎色,在不同角度的光线下,会呈深浅不一的蓝,或及其靡丽的紫,或者偶尔反s出的极品桃红散金色。
两个人顶着一头让膜拜的发色,又照了数张大头贴,贴的真皮包包上都是,被鸿塘扬扬得意地斜挎在肩膀上,不适瞧上两眼,说:“你看,这张,你笑得真够蠢的。”
时间嗖嗖地奔跑着,这期间,娜汐颜的父母来看过我。
娜汐颜的母亲是一位四十多岁典型贵夫人,虽说不是慈眉善目,但绝对是贵气十足的典范。
娜汐颜的父亲叫娜汐磊轩,可是说是位翩翩老公子,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祥和,有种荣辱不惊的风范。但,不晓得为什么,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竟然比讨厌娜汐颜更反感娜汐磊轩。
而且,听鸿塘说,娜汐这个姓氏是古老的贵族,但娜汐磊轩属于入赘夫婿,真正享有娜汐姓氏的却是那个贵夫人。而且,娜汐磊轩原本是我国人,是后来‘吧抓国’的。
虽然我及其想整治娜汐颜,但看见两位老人保持着和蔼可亲却又深表歉意的笑颜,愣是让我里里外外都说不出一个重字,来埋汰埋汰两位的教女有方。
闲暇无事中,我也逗弄一下各种围养动物,甚至还见识到了鸿塘口中的阿鲨,原来......真的是一条正宗大白鲨!
那牙齿,绝对叫个锋利!
当我们在水族馆底下看见阿鲨时,它兴奋得直往我们这边游,就那热情劲儿,害我担心那不坚固的玻璃都要被它撞碎。
鸿塘说阿鲨是他从小养大的,是他哥们。
一句话,把握逗得趴在了大厚玻璃上,正好与阿鲨顶了个对脸,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
鸿塘那没有良心的东西,竟然揪着我就贴在了玻璃上,还有模有样地对阿鲨说:“这是你嫂子。”
看着阿鲨张开的大口,我绝对,它没把握当嫂子,而是当午餐了。
也许是因为我来了的原因,塘爸口头承诺要把曾经扔给鸿塘的重务承担回一些,让鸿塘有时间陪着我东转转,西晃晃,可一转身,就陪着自己的娇妻蜜月旅行去了,丢下一个国家让鸿塘和我练习c作手法,直说国家是飞机,开着开着就顺手了。
我和鸿塘在塘爸塘妈的突然消失中恍然觉悟,这就是所谓的晃点啊。
两人默契十足,当即丢了公干,满‘吧抓国’的疯跑,去大街小巷淘宝。
鸿塘脱去了西装,与我一起休闲装扮,登上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