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起微笑,刚想点点头,突然觉得神经一紧,一种本身的抗拒情绪出现,身体在瞬间抽搐起来。
三个男人慌了,鸿塘忙掏出电话,用惊恐的声线大声呼啸:“烙七,快过来!”
我的牙关紧扣,却渐渐溢出白色泡沫,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视线一模糊,失去意识了。
绝地反杀嗜妖色(三)
胸口一痛,人瞬间醒来,只觉得周围一片黑暗,心中升起星星点点的恐惧,却在眨了又眨眼睛后,发现仍旧一无所视,那恐惧便如惊涛骇浪般拍打起来,袭击了我的心房,攻击了我的堡垒,让我在瞬间惶恐成汪洋,人随之弹起,捂住自己的眼睛,尖声嚎叫道:“啊……!!!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啪嚓一声,指缝间透漏出一丝刺目的光亮,接着,大片的光线随着手指移开而冲入视野,让我的眼呈现片刻的盲点,便渐渐看清楚周围的景物,以及三张明显抽搐的大俊脸。
我眨眨眼睛,脸有些燥热,死不想承认自己的没节气行径,傻傻的憨笑两声,自我解释道:“刚做了个噩梦,没吓到你们吧?”
鸿塘嗤鼻,捏我的脸:“c!真能装。”
白狐揉搓我的脑袋:“不是个诚实的孩子。”
段翼弯唇一笑,将被子给我盖好,没有揭穿我的行径。
我一一拍开禽兽们的爪子,伸手:“水来,这嘴里怎么酸酸的?”
白狐将温水被递给我,一挑眉梢,释放出一股酥麻电力,调戏道:“是,祖宗。”
我将蜂蜜水喝下,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位帅哥,褐色的发丝微微遮挡住暗绿色的翡翠眼,笔直的鼻梁下有着微微上挑的唇,看起来有几分顽皮的可爱。他就这么望着我,深情……而性感。
呃……这个认知让我有些吃不消。不晓得我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竟然能以一个病态就勾引到混血帅哥?早知道这样,我从小就应该走柔弱拂柳路线。
就在我有些洋洋得意的自我澎湃间,那位帅哥动作若猫儿般走到我的床前,轻轻弯下使人忘记呼吸的帅脸,璀璨着一往情深的暗绿色眸子,荡漾着一池子的异国风情,开启淡橘色的完美唇畔,怪强怪调地性感道:“大婶,你醒了?”
如!遭!电!击!
四个大字,绝对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这一刻,我终于相信贞子的怨念了。原来这种精神性的东西,果然是最可怕地。
我深呼吸,继续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被强迫症!这是……不道德地!
凭借良好的心理素质,我扯开一个极其妩媚的笑颜,冲着那极品美男风情万种地眨了下凤眼。
鸿塘一巴掌袭来我脑后:“c!眼屎都没洗,还他妈地抛媚眼?”
那帅哥哈哈大笑,开心地将手伸到自己后面,掏出一个手电筒,对着我的眼睛认真负责地照了照,继续怪调道:“塘,你的蠢货没事儿。”
我华丽地拜倒了,有种咬被哭泣的冲动。
医生帅哥被鸿塘的眼神赶走前,还不忘对我眨动着一往情深的眸子,非常坦诚地表示,要和病人单独谈谈。在三个男人虎视眈眈的撤离中,他友好地趴在我的耳边,用仅仅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婶,你家白湖相公告诉我,说遇见漂亮的女人叫大婶是种尊称,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太稳妥,因此决定送他们一个礼物。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那就是……你怀孕了。”
哐当……
我……把他按倒了。
在寂静的对视中,我从他流转了邪魅与清纯的眸子里窥视了事实的真谛,却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为何物,半晌,才喃喃的问:“我的身体……生孩子,可以吗?”真的怕,孩子也染上毒瘾。
他飞我一记媚眼,调皮一笑,若孩童般清澈道:“你虽然被注s的药性极猛,但好在时间不长,生个小宝宝出来,应该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得将毒瘾戒掉,不然对孩子确实没有好处,也许小孩一出生,还没学会吸奶,就嚷着要吸毒。”
我笑嘻嘻的望着他:“你的笑话真好玩。”
我陪着我憨笑:“还好,大婶捧场就好。”
我的手指在他的领口一触,一挑凤目,幽幽道:“啧啧~~~~现在的小大夫都像你这么水滑?不去做牛郎,实在太可惜了。”我决定了,不去纠正烙七的口误,至于这声大婶的痛苦,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女人回报。
他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好,明天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在那个行业发展一下。”
我,被他刹了,开始怀疑这颗人脑是什么组成的。
在我的疑惑中,他翻身起来,从腰侧掏出个小镜子,左左右右地照了照,自我肯定道:“像我这个样子,还真挺适合当牛郎的。”转而对我道:“对了,大婶,你今天突发状况是因为注s了dupin。而你原先被注s的东西,是新型dupin加了毒药,很歹毒地抵抗其它老版本的dupin哦。如果这次被注s的量大些,我明年就得给大婶送花去墓地了。”
我再次肯定,这绿眼就是一不会说话的杂毛!
他收了镜子,对我咧嘴一笑,天真浪漫的如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如果大婶去了墓地,就把眼睛捐献出来吧。”
我往枕头上一靠,悠哉的问:“怎么?你觉得我的眼睛漂亮,想先抠下自己的,还上我的?”
他摇摇头,突然贴近,道:“哦……我有个病人,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合适做手术,却非要动手术,说是应了一个人,此生便要看见她的样子,哪怕一眼,死亦无憾。”
我由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慵懒身子豁然收紧,手指紧紧抓在枕头上,连呼吸都忘记了如何进出,只是单单用眼睛锁着被称之为烙七的家伙。
他却在下一秒闪开身子,背起自己救护的箱子,大声道:“各位,我走了,后会有期,不用相送,江湖一现,莫问英雄出处……”在他噼里啪啦的怪腔怪调中,突然回过头,将自己的小手指落在右脸眼角下,给我最后一击,然后踏入电梯,离去。
我的心终于一颤,将脸埋藏在被子里,捂住所有呼吸,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突然狂笑癫狂,或者极具撕裂,再或者恨意连连。
那颗泪痣啊,那颗有着妖艳泪痣的男人,他……还活着。
他仍旧d悉着我的一切,他仍旧捕捉着我的动向,他让烙七来告诉我他的一切,他要让我自己选择靠近或者离开。
如何去选?
如何能选?
靠近,便是阻止,亦是持续的生命。
离开,便是放弃,亦是呼吸的终结。
青菊泪痣!你……好……狠!
在你负了我的信任后,在欺骗了我的泪水后,在扯痛了我的心思后,再次浮出水面,让我变成干预你生与死的c舵手。只是要靠近,就是原谅;转身漠视,便是永决。
恨!牙痒痒的恨!
恨他将一切算计在内,恨他装着清高,恨他不在乎生死,恨他一步步诱惑我,恨他……让我恨!
曾经,鸿塘恨我,因为他爱我。
如今,我如此深刻的恨一个人,又该用如何虚假的接口,来搪塞这一段纠葛?
泪水扑入被褥,被蓬松柔软的棉花吸取了痕迹,独独留下一个微不可查的水痕,印证了今天的无措。
绝地反杀嗜妖色(四)
三个男人围着我 ,皆利用本身的特质,以深浅不一的方式,想掏出烙七对我说的话。
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只是呲牙一笑,完全不打算招供。
尤其是白狐,更是遭遇我的瞪眼一枚,谁让他误导烙七对我叫大婶,害我刚升起对帅哥的好感就这么被砸了冰雹!这厮,果然可恶!
白狐好像明白我的 愤怒由来,当即笑得风情,如同摇曳的半l胴体般靠近,魅惑地弯着唇角,诱惑道:“米,需要美男侍寝吗?”
鸿塘一脚踹道床上:“白湖!单挑!”
白湖挑眉一笑:“我这不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打算以献身的方式自责吗?”
鸿塘扑到我的另一边,将我抱入怀里:“老子是害蠢货的罪魁祸首,若是说负荆请罪,老子排第一个,你得路边看着去。”
白狐双手折到后脑,往枕头上一躺:“所以说,你罪大恶极,还是自裁谢罪吧。”
鸿塘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样子,是打算撕裂了爱玩心机的白狐。
我抬眼望向段翼,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忙叫住他:“翼!”
段翼回过头:“我去拿新型毒品。”
白狐从床上站起,优雅地伸了伸胳膊腿,说:“一起。”
鸿塘目光一凛:“老子不玩了,让他死!”
白狐回头,笑得不染眸子:“你得回宫去,不要让娜汐磊轩怀疑到你的头上,至于接下来的好戏,这才刚刚上演。”
娜汐磊轩老j巨猾,完全可以想象那新型药剂会放在何种难以触及的地方,怕此刻正从某个监控里偷窥着一步步走向陷阱的人。
怎么能让他们去?
这显示是……螃蟹入钳口。
一声叫停,人堵在电梯口,坚决地摇头道:“都别想去,我决定了,咬牙挺住!坚决再用药物!谁要是诱惑我,就是破坏和平,有背叛祖国的嫌疑!”
白狐拍拍我的脑袋:“我去搞无间,一颗红心向着组织。”
段翼用大拇指摩擦一下我的脸颊:“去睡觉,我们三个小时内回来。”
鸿塘将我扯开:“别多事,肚子饿不?老子给你叫点吃的。”
我瞪眼,转身扑到床上,将p股高高崛起,一头扎进枕头中间,埋首其中,嘟囔道:“都去吧,都去吧,别后悔就成。”
三个男人被我刹到,鸿塘一巴掌拍我p股上,清脆有力:“c!撅个p股做什么?欠c啊?”
白狐靠近枕边,诱惑到:“米,说说看,如果后悔的尺度太高,我们就不去了。”
段翼是个好听者,坐下,等着。
我的思想在斗争,开始考虑说出自己怀孕后的结果。若非是三败俱伤,就是我灭被忘。孩子他爸,是个疑团。但三人眼中却是容不得沙子的霸道之人,若知道我习惯行爬墙劈腿,不晓得会被愤怒的三人撕裂成几片残余剩r?
哎……前景堪忧啊。
如果……如果……青菊泪痣也在这里,他,又会是何种表情?
想到他,心又是一阵抽痛。
摇头,将一切甩开。
从被段翼从被窝里抱出,性感的声音微哑到:“相信我吗?”
我点头,一直非常相信。
段翼的丰厚唇畔弯起幸福的弧度,眼波鉴定道:“那就等我回来。”
我败落,却无力改变他们的决定,也……不想说出孩子的存在,让他们分心。只是,内心的惶恐不安,被逐渐扩大,只能抱住被子,缩在床的中间,眼巴巴望着门被关合,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呼吸着自己的热气。
等待中的过程,是漫长而备受煎熬。
鸿塘在走之前,为我点来了以桌子的美食,我却一点向吃的欲望都没有,脑中不断盘旋着好的,不好的画面。
这,也许就是孕妇的躁动情绪?
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在患得患失中去感应那里微弱的呼吸,想象着他正慢慢生长的样子。
终是,轻叹一口,我发现自己没有做妈妈的心里不说,更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难道说,我对亲情冷漠?
不得解中,还是靠近了饭桌,选了些感觉不错的菜填进了嘴巴,争取让肚子的小东西有足够的营养,可以顽强地与我一同抵抗毒品袭击!
吃饱喝足后,困意袭来,脑袋虽然及其不想睡,但细胞却渐渐归于平静,在等待中悄然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淡淡的血腥味儿入鼻,令我敏感的鼻子皱起,眼睛缓缓睁开,便看见白狐正在为赤膊的段翼包扎伤口。
我慌张的起来,扑到段翼身边,紧张地望向拿渗出血痕的白色包裹,颤声问:“受伤了?”
段翼额头上有汗水,却对我苍白着嘴唇笑了笑,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摸了摸我的脸蛋:“无碍,只是胳膊中了一枪,子弹被白湖取出来了。”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托盘里果真有两颗子弹头和一把镊子。
张了张嘴巴,有些木讷的问:“就……这么挖出来的?”
白狐的眼扫向我:“难道用受抠?”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关心白狐,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当即黏糊过去,围着他看了看,赫然发现他的里腰侧已经被缠好的绷带。难道说,两颗子弹中的一个,有由白狐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我的疑惑马上得到了证实。
心疼的滋味被咣咣两下打翻,抽搭着鼻子,环绕住白狐和段翼的颈项,用自己的脸蛋摩擦着不同的异性触感,鼻音甚重道:“很疼,是不是?”
白狐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腰侧摩擦道:“没有以为失去你时心痛。”
段翼不语,却在我的颈项处落下一吻,显然,白狐不知。
这偷情的技巧,太高端了。
我抱着两个受伤的男人,心思被刺激得有些澎湃,喃喃道:“怎么不叫我起来搭个手呢?”
段翼说:“你睡得很香。”
白狐将用生命拼回来的五根针剂小心地放到柜子里,说:“没有想到,娜汐磊轩竟然会雇佣杀手保护这些针剂,看样子等得就是我们。”
段翼道:“虽然组织里的杀手各自为政,互不干预,但有几个人还是认识的。这次娜汐磊轩雇佣的人,应该就是‘煞’里的人。”
我眼睛一亮,一把捉住段翼的手:“翼,原来你的组织叫‘煞’,那你认识‘刃’不?”老局长让我调查江山时,就时直指‘煞’这个杀手组织。
段翼望向我的眼,没有任何回避,点点头:“认识。”
我的新在刹那间雀跃,冒着火星亢奋道:“江山就是刃,刃就是江山,她时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段翼嘴角弯起,宠溺的望着我:“‘刃 ’的刀子使得出神入化,时‘煞’里最好的刀手。”
我听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夸奖自己最好的朋友,笑得眉眼都完成月牙儿了。
白狐从背后揉了揉我的脑袋,问:“拿江山现在在哪儿?”
一个问题,将我问蒙了,是啊,江山现在在哪儿?我的好朋友呢?好久不见了吧?他……怎么了?
我充满回忆的眼神变成迷雾,望向段翼希望得到提示,却撞见了他充满担忧的眸子,在转头去看白狐,白狐竟然捏了捏我的鼻息,笑道:“你不是说过,你的朋友被某位熊男以p股坐死,然后穿越了吗?”
我点点头,憨笑:“是哦。”
白狐将我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额头落下一吻,亲昵道:“睡吧,很晚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细细追究白狐眼中的隐匿担忧,心中却下了个决定,我要买个摄像机,留住今天的一切。
青菊泪蕊众孽惑(一)
白狐将用性命拼来的dupin药剂交给烙七,让他去分析其中的成分。
而那时常出现的烙七,却再也没有提起过青菊泪痣,就仿佛从来不曾谈论起这个人般,令我在眼巴巴中变得惶恐不安。即有些恼火,也有些担忧,深怕青菊泪痣已经将眼睛做了手术,而发生什么不应该是结局的事情。
只是,一直被戏耍的骗局,让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狂喜他的生命延续时,再次白痴般的靠近,以为自己掌控着什么,实则被牵扯的木偶,喜怒哀乐全部是被导演的戏剧。
日子飞快的过,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们给我注s的药物越来越少,但我却发现,有些记忆却越发的模糊。
鸿塘不能天天过来,也怕被人跟踪,但只要一能脱身,他就会跑到我这里来,一遍遍指着我俩曾经照过的大头贴,跟我说,我有多么多么地爱他。然后,我的床周围,便成了一个小型博览会,展出的全部是我俩搞笑的放大版大头贴。
关于以上这一点,白狐和段翼皆非常不爽。
不过,鸿塘说:“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就算贴l照也不干你们p事。”
呵呵,果然嚣张的可以。不过,我喜欢。
据鸿塘说,他布置的眼线回报,说‘煞’已经出现在‘吧抓国’里,一方面是被娜汐磊轩雇佣,另一方面,应该是来寻段翼的。
所以,我们应该是时候安排假死了。
计划仍旧在紧致的安排中,但我的身体却越发不乐观,如果安排假死,那么必然要彻底脱离针剂,不能诈尸般去娜汐磊轩那里再抢出新型药剂,不然一定引起怀疑。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努力恢复身体的我,闲暇无事开始用摄像机拍摄下每一个画面……
照照看报纸的白狐,说:“这是白狐,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白狐笑得不见眼球。
拍拍正在吃饭的鸿塘,说:“这是鸿塘,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鸿塘一脸便秘。
晃晃正在练习拳脚的段翼,说:“这是段翼,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段翼苦笑。
然后,在我的各种抓拍摄像过程中,突然一愣,问:“我是谁?”
三个原本各自为政的男子,瞬间集中到我身旁,有些不敢确定的惶恐。
我却噗哧一笑,摄录下他们的精彩表情,嘻哈道:“各位看官请注意,这就是本世纪最精彩的‘帅呆了’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