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是这样的:那天可东去了镇上,姐姐们都出去干活儿了,碰巧小娟家只剩下她一人。由于天热加之和可东的头次亲密接触,使她在夜里基本上没怎么入睡。吃过午饭后,她就在自家y凉的仓房中的木床上睡着了,睡得很死。他三爷回来后,看到床上发育丰满的睡美人,六十多岁的老鬼一时竟没有把握住自己,强暴了自己的侄孙女。许是受电影《奴里》的影响忒深,使得小娟毫不犹豫地走上了和奴里同样的不归之路。
看过字条,可东惊呆了。那字条轻轻地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他缓缓地向外走,四丽过来拽他,说弟你要干什么呀,你可别干傻事。他一甩手,四丽就跌坐在了地上。他热血,在厨房拿上菜刀,奔小娟家来了。也活该那老东西倒霉,也正从家里出来,和可东撞了个正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东的双眼似乎要滴出血来。老头见了可东那个样子,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想跑却又迈不动步,正想说点什么,可东手中的菜刀夹着风声劈到了,老头的脸和头上立时出现了几条白印子,随即便有鲜血从中喷涌而出……
小娟三爷那鬼哭狼嚎般的救命声将师傅和郑老师招了出来,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三叔肩膀上扛着的已不再是脑袋,而分明是个跳动的红球。师傅紧紧地将可东抱住,厉声斥责着,可东你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你?可东双目血红,举着滴血的菜刀挣脱着,别拦我,让我杀了他,我一定要杀死他,他喊着跳着,泪如泉涌。四丽忙忙慌慌地跑过来,向郑老师递过那张纸条,说王婶你看看吧,这怨不得我弟弟的。郑老师看过后也呆住了,望望情绪亢奋的可东,再看看躲在墙角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一p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天啊,她说,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小娟的三爷没死,很猥琐地活了下来。又过了些日子,师傅一家就迁走了,终于遂了郑老师的心愿,落实政策准备返城。临走前,师傅将可东叫到身边,说了下面的一段话。
可东,好孩子,这十来年你是我们唯一的成就。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你不要辜负我们的希望,赶紧打起精神,返回学校去。算起来开学已有十多天,你还打算这样下去多久啊。小娟毕竟走了,你再怎么悲伤她也回不来。小娟看到你这样为她伤心,也会很知足。人活在世上,还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呢。有件事你不知道,返城的调令已经下来很长时间,怕影响你,我们原打算等你考完大学后再带上小娟回城的,现在小娟没了,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要记住,将来考学时不要考美院,虽然你若考肯定能被录取。师傅画了一辈子人物肖像,结果最看不透的还是人。好好地学吧,别让你的姐姐们多c心,她们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女性,将来出息后,要想着报答她们。还有就是,今后我们不在这里,别让小娟一个人太孤单,有时间就去看看她……
八
师傅一家走了。可东重又回到了学校。
重又回到学校的他,像变了一个人,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十足的玩世不恭。冷酷的眼神后面,隐藏了重重的悲哀。他又开始打架了。那时学校里有几个县城当地的男生,品质很一般,经常欺负外地特别是农村来的学生,可东就很看不惯,没事找茬的和他们寻衅,接着就一个个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那些人就从外面找来些地痞,可东也不怕,很轻蔑的看着那些人手里的刀。那些人就很怵他,壮着胆子说你信不信,我们会将你挑得浑身只剩一根筋。可东说,c你妈,吓唬谁啊!你让我剩一根筋,我就能让找你们帮忙的那些人一根筋不剩,不信咱就试试。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些人终没敢动他,倒是对他佩服得紧。可东学习好,人品正,又从不欺软怕硬,在学生中的威望也很高,二年级时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是班长们的班长了。也有些女同学对可东特别垂青,写些纸条抄些情诗什么的,可东那画谁是谁的一手绝活和冷酷的外表深深地打动着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的心扉,能和可东交往哪管是和他多说几句话都成了她们相互炫耀的资本。但可东怎么会动心呢,他的心被小娟占得满满的,每当想起都会有彻骨的痛楚,怎么会再容得下其他人呢。
不过可东在高中时也有过一段恋爱,如果那也算是恋爱的话。
同学中有个女生,名叫丹,是县里一个副县长的千斤。长得还算可以,就是品性在可东看来差些,整天唧唧喳喳的也不知活泼个什么劲儿,总把自己扮成纯情少女般,还往往装得不好,露出些马脚,让人倒胃。这些还没有什么,最要命的是她总爱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家的富足和父母的权贵:不断地换着新衣裳,戴着外国进口的手表,总有小汽车到学校接送……,不可一世。那时候丹成了男生们追逐的对象,很多男生都在努力地向她接近,释放着爱意,似刚会发情的狗一般摇头摆尾的。可丹对这些人一个也没看上,却把目光热烈而大胆地投给了冷冰一样的可东身上。可东只是觉得好玩,好笑,并不在意。一天丹就开始进攻了,在可东的书本里夹了一封信,上面有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抄的一段话:我愿意低下我高贵且骄傲的头颅,做一支温顺的羔羊,紧紧地依偎在你身旁……可东当时就想你那颗头颅原本就不高贵也没什么可骄傲的。要真的变成了羔羊我就将你宰了吃r。想到这他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就有很歹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形成。他冲正热辣辣看着他的丹很郑重的点点头,美得那丫头满脸的红云,摇头晃脑的。俩人就开始约会。第一次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可东就对丹说,你过来,让我亲一下。丹就很害羞很痴迷的样子冲可东仰起脸。可东也不含糊,很专业地亲过。亲过后可东却说,你的嘴唇太硬,嘴里还有股臭鱼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那女子站在那直发愣。她已经到处渲染着她征服可东的事,同学当中特别是女同学都知道可东拜倒在她的裙下,有羡慕也有忌妒,让她很是出了些风头。第二次约会丹冲可东龇着牙说她如何如何地每天用什么什么牙膏刷牙,哪知道可东不再亲她了,而是很流氓地摸她的胸,然后惊叹着,咦,怎么这么平,你到底多大呀。扔下丹一个人气气地哭。要知道嘴里有味好解决,胸大不大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长出来的。可东却再不理人家,气得丹一劲儿骂可东流氓,要死要活的。可东一副无赖的样子,流氓就流氓,反正我是高兴了,别的无所谓。有和可东比较要好的同学担心地对可东说,你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她要真自杀了怎么办。可东说,哧,她要能自杀,那我都能死十个来回。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算是可东高中时很有趣的一段c曲。
对于学习可东从不敢耽误。一年后,可东没觉得怎么困难就收到h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惹得一家人好不欢喜,幸亏那时上大学不似现在这样的费钱,学费不高不说,国家还每月发放些助学金,使得可东能够很顺利的完成大学四年的课程。不过四年当中可东对所学的专业并不是很感兴趣,每门课到期末能考六十分就万事大吉,对诗歌却到了痴迷的地步。他每天扎到图书馆里,读啊读的,头一次发现世界有这般大,这般多彩。那时刚流行的朦胧诗在可东看来一点也不朦胧,句句像似写给他看的,惹得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己。不妨在这里我们抄录两段对可东影响较深的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
我来到这个世界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
……
你走了
一切都将改变
旧的书损坏了,新的书更爱整洁
书都有最后一页,即使你不去读它
我们不去读世界,世界也在读我们
我们早被世界借走了,它不会放回原处
你向我挥挥手,也许你并没有想到
在字行稀疏的地方,不应读出声音
……
我害怕发绿的玻璃,我害怕学会说谎
我们不是两滴眼泪,有一滴已经被擦干
……
学生气十足的可东热爱这些,便也学着写诗,一来二去的竟也发表了几首,多是对小娟的思念之作,十元二十元的稿费寄来,令他心里很美。另外在大学期间凭他已有的音乐基础,还学着弹得一手好吉他。名声响亮了当然也没少得到女同学的倾慕,依旧对小娟满怀思念的他却装出一副不解风情的傻小子样,将感情封得很死,直到毕业也没处过一个女友。他也总是想起小娟,想得很痴迷,夜里便会和小娟在梦中不停地说笑,以至于第二天都感到很疲惫。毕业后可东被分到q市的一个化工厂,先是在机关里搞些文字工作,挺轻松也挺踏实的,工资也很丰厚。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处长的女儿,没多久就被调到销售部门工作,属要害岗位。
那时可东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对象,倒不是他人不帅气或才干不行。主要是和女方怎么处怎么别扭,总拿小娟的样子和品性衡量着对方。手大了,鼻子高了等等奇怪的挑剔让人不解,并且总感觉有小娟在旁边看着他,匆匆相识,草草散场。婚事就一直拖着,倒是不断从家里传来喜讯,几个姐姐相继嫁人了,很幸福的相告。这期间可东学会了抽烟,喝起酒来也很厉害。有一天同办公室的一位大姐和可东说要给他介绍个对象,是她爱人单位领导家的姑娘,姓艾,叫艾娟。不经意间可东倒被那个娟字打动了,兴趣大增,便同意见见面。艾娟长得一般,可是很文静,一说话先笑的那种,给人感觉很舒服。这次就少了许多横挑鼻子竖挑眼,最主要的还是俩人在一起相处时可东一口一个小娟的叫着,心里就很特别,总有点恍惚的感觉。有时叫着叫着,可东就会很动情,情不自禁地说些小娟你真好、小娟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的话,艾娟就迷迷糊糊的感到很甜蜜很爱情了,就以身相许,就预备着结婚。结婚前可东领着艾娟回了趟家,让几个姐姐都见见未过门的兄弟媳妇。艾娟很乖巧,和几个姐姐不多时就都处得很好,只是姐姐们在叫着小娟的同时,心里不免也有些诚惶诚恐的,说不出的滋味。不管怎么说,弟终是要成家立业了,是件令人高兴的事。那时可东的父亲秦承志也平反了,补了六千多元钱,二丽作主将这些钱悉数给了可东,推辞了一番后可东就收下了。临离开家时,可东领着艾娟来到小娟的坟前,清除了坟上的杂草后,可东跪在那里,给小娟烧些纸钱,也没有说清坟里埋的人叫小娟,只是哭,哭得天昏地暗。艾娟站在他身后,不由得跟着抹眼泪,也没有想太多,倒觉得可东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呢,将来自己跟了他,不会有什么坏结果。
回到单位后不久,可东就结婚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在艾娟父亲的帮助下,可东调到了工厂的销售部门工作,负责一种化学填加剂的销售。工作随意性很大,外块也多,除单位每销售一吨给很大一块提成外,有时在用户当中也能分得些回扣。可东凭着机灵,很快就将这一块的市场搞得红红火火,令领导刮目。
山东有一个工厂大量使用可东负责销售的产品,厂长姓郭,和可东只是一面之交,在一次化工产品博览会上相互交换了名片,业务上也没什么往来。那一次他到离q市一百多公里的r市办事,行为上没检点好,让一个三陪女给耍了,晕晕乎乎的一觉醒来,不但钱物均不见了,就连自己穿的一套西装也给牵了去。很懊丧,举目无亲的,就用仅剩的几元钱给可东拔了个电话,说了情况。可东说你打个出租车到q 市某某地方,他在那儿等。接到郭厂长付过出租车费可东先领他置办了一身行头,然后又好吃好喝地为他压惊洗尘,绝口不提业务上的事。到最后可东又拿出五千元钱送他做盘缠,送他上飞机。那郭厂长连个谢字也没说,却在回去后取消了和别的厂家所有的购货合同,只使可东单位一家的,且不论价格多少。就郭厂长这一个客户,可东每天躺在家里睡大觉都能超额完成任务。
艾娟很爱可东,爱得很仔细、很投入,使可东整日都被甜蜜和满足包围着。一年后,他们又添了一个小宝宝,是个男孩,虎头虎脑的,集中了可东和艾娟的优点而长成,令人喜爱不已。事业上的一帆风顺和家庭的甜蜜生活使得可东心底的y影逐渐淡去,只是叫着艾娟时偶尔也会想起小娟,便会有一丝丝的痛苦从心中轻轻划过。
九
似乎只是一夜间,q市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新开张的歌舞厅和夜总会,足有几千家。如刚破土的幼苗,约好了般一下子绿汪汪地呈现在人们眼前。q市就是这样,干什么都讲究个快。八十年代初,中央的一位领导来到这座以艰苦奋斗无私奉献著称的城市,望着那一排排低矮的土房,说要将q 市建设成繁荣的现代都市。就因为有了这句话,两年过去后你再看吧,所有的小土屋都不见了,市民们清一色地住进了火柴匣似的楼房。q市出油,有钱哪。市里组织各部门领导到南方考察,学习人家经济发展迅速的经验,走马观花似的别的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倒是对那些夜总会的灯红酒绿产生了兴趣。那时的人思想还很古板,小姐们也不是很多,不像现在走在街上碰到的小姐就跟到牲口棚里遇到的苍蝇一样多。领导们就很有感慨,说这也是一种投资环境呢。回来后就先在一条街上放开手脚让那些绿男粉女们由着性子的折腾,很轰动的,有香港的媒体报道说这条街比他们那里的红灯区还要热闹。无烟工业来钱快,各地也纷纷效仿,一时间遍地开花。每到夜色朦胧,整个城市的上空似乎都弥漫着小姐们那浓重剌鼻的廉价香水味。
好的习惯需要长时间养成,坏的风气一旦流行性感冒样扩散开来,形成的速度也很惊人。比方说各大城市火车站等大的公共场所,不准随地吐痰乱扔杂物的公示牌比比皆是,效果是形同虚设,没什么作用。倒是那些个说不上从哪钻出来的带着红箍的老大娘们来得痛快,冷不丁的站到违规者面前,嚓的一声撕下票子,罚款。一来二去生生的把人们的那些个坏毛病给憋了回去,讲究公共卫生便成了风气。再比方说现如今的生活作风问题。搁以前通个j啦搞个破鞋什么的,那是何等令人羞耻的事情啊,吐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死。现如今可倒好,泡个小姐养个二奶挂个情人却成了显摆的事情,越糜烂越有能耐似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中央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们每每翻船倒霉时在这方面都个个显露出无耻的嘴脸,更何况底下没事偷着乐的小老百姓呢。
秦可东那时也开始频频光顾那些音乐歌厅或是夜总会等场所。倒不是他下作,而确是工作需要。现如今招待客户,和先前那样吃饱喝足就得不同,就像早已不兴拿上两瓶黄太平罐头也能看望一下病人一样,讲究个吃、喝、洗、唱、睡一条龙服务。我到你那里是这样,你到我这儿就想法再多点彩儿,礼尚往来,恶性循环,反正多半情况是花多少钱都开成饭费回单位报销,单位再做成客餐费冲帐,打入成本。初时可东对于那一套很生疏,有小姐坐在身边就不知怎么办才好,又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是个新手,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会被取笑的,就很大胆的握住小姐的手,大咧咧地喝着啤酒调侃着,显出一副久经情场的老手样子,心里不免惶惶然,觉得自己真不要脸,觉得陪着自己的小姐很无辜。他看到别人旁若无人的在小姐脸上捏捏亲亲地,有的还将手伸进小姐的衣服里,脸上不觉热辣辣的,便对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不那么自责了。每次他给小姐的钱都比正常多些,也不像有些人那样变着样调戏祸害人,做出些出格的举动,倒惹得小姐都愿坐他的台,背地里都称他是来这种地方少见的规矩人。
对于去夜总会等一些不太好的地方,可东也不用种种借口和妻子撒谎,艾娟也知道现如今就是这样的社会,就很忧虑地说,可东你要自己把握好自己呢,可东你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丢人呢。可东唯唯诺诺的,说只是不得已的应酬,不会出什么事。
后来还是出了事。可东那时总陪客户去一个叫新都的地方,一是那地方环境设置的比较优雅,再有就是可东对那里的小姐比较熟,在客户面前被小姐们拥着东哥长东哥短的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呢。就在那天晚上他认识了阿娟。当时他去给客户朋友点歌,发现在调音台旁边坐着个女孩,猛一看他就呆住了,那女孩和他死去的小娟长得太像了。可东不只一次在心中在纸上勾勒着小娟再长大十岁后的样子,如今就坐在了眼前,除了脸上的粉脂多了些、嘴唇描得有些夸张以外,简直就是小娟再世。正惊诧间,有人喊,阿娟,你的电话。可东又是一愣。那女孩答应了一声,起身往服务台那儿走。可东的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迷迷糊糊地跟着人家,如几天没有吃喝的人跟在一个馒头后面一样。那女孩接完电话,回过头见可东死死地盯着她,便有些不自然,说这位大哥,你有事儿吗?有别的小姐过来告诉她,说这位就是东哥。可东问她,你叫什么?她答我叫阿娟,今天才来的。可东说你今天才来,我可是在这儿一直等着你呢。阿娟说,东哥真会说话。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差点没将可东的心从嗓子眼里笑出来,又一副活脱脱的小娟样。可东激动万分,说你今天就坐我的台吧。不由分说拉起阿娟就走回他那帮朋友堆里。
那天可东心情很不好,不唱歌也很少说话,只一劲儿地闷头喝酒。阿娟也很乖,小鸟依人样偎在他身边,替他剥花生,斟啤酒。整晚俩人甚至基本上没说一句话,走时可东买单,给其他小姐每人发了二百元的小费,却给了阿娟五百元,让阿娟欣喜不已,惊奇不已。
第二天一整天,可东的心都平静不下来,虽然心里不住地自我告诫着,那不是小娟小娟早死了,但终是不能自己。下午一下班他就奔新都来了,约上阿娟一起到外面吃饭。席间他拿出小娟小时的照片和高中大学时凭着记忆画的整整一本子小娟各种神态的画像,那个叫阿娟的小姐就什么都明白了。真像我,阿娟说。不,可东纠正着,是你像她。十多年了,我以为我现在能够很自如地生活,今天我才明白这是自己骗自己,我还一直生活在小娟的y影当中,时间越长影响越重……可东就一边喝着酒一边讲述着他和小娟的故事,讲到小娟的死他痛哭失声。阿娟也陪着他掉眼泪,小姐不但会编故事也会听故事呢。后来可东就有些喝多了,后来阿娟就扶着可东来到新都供小姐们出台用的客房里,可东依旧絮絮叨叨着他那点事。再后来可东就像所有到那屋去的客人一样,做了不该做的事。阿娟也极尽床帏之能事,使可东舒畅无比。
第二天见到艾娟时,可东非常内疚,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不像话了,这种苟且的事也做得出来。这种事是不能说的,瞒着心里就感觉愧得慌,有愧了可东就拚命的往好里表现,做饭洗衣服的什么都抢着干,平时很吝啬的甜言蜜语也直往外蹦,也下着决心今后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但是做下那种事的人记性一般不太好,一次和十次没什么区别,一次和十次都是同样的不忠,况且周围的人也都大抵如此。可东这样想着,耐不住对阿娟或者是对小娟的思念,没过几天就将忏悔和决心丢到脑后,又往新都去了。久而久之俩人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