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艾伦张口欲言。
“叫我星琴就好了。”
艾伦觑了于开一眼,这才微微一笑道:“是;你曾去做过彻底的身体检查吗?”
她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道:“这就像嗜睡症一样,没药医的,反正会晕的时候就是会晕,习惯了就好。”
“不行,我必须带你去做检查。”于开皱着眉。
“饶了我吧,我只想好好的吃完一餐饭,然后赶紧去睡个觉补充一下t力,”她扮了个鬼脸,想要转移话题,“今天陪我们班上那几个小鬼头打球,又去田里校外教学,差点把我累晕了。”
于开喝了一口冰冽的白酒,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现在不想谈,那我们找一天再来好好谈这件事。”
她松了口气,“太好了……赖太太,你的龙虾冷盘好好吃喔,是你自己做的吗?”
赖太太突然被点到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是的。”
“好厉害,我还不知道要怎样烹调龙虾呢!”她傻笑,“不过平常也吃不到这么豪华的东西就是了。”
赖太太不动声色,“谢谢。”
于开微笑看着星琴的好胃口,忍不住又帮她切了两片嫩嫩的烤牛r放入盘子里,“多吃点。”
“谢谢你。”她开心地道。
艾伦险险被嘴里的白酒呛着了,连忙吞下,还不忘偷偷地和杰克交换了一个眼光。
啊哈!看来他们老板真是春心动了,要不平常的他豪迈直率的要命,怎么可能会细心成这样?
晚餐就在大家彼此愉悦的气氛下进行,只有赖太太,一边有礼自持地小口小口吃着食物,一边用莫测高深的眼神凝望着星琴。
谁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吃过饭后,星琴回到了她舒服的卧房,迫不及待地和身爬上大床。
于开给她的这间房间很棒,除了有大片的落地窗可眺望外头的嫩绿田野风光外,甚至还隐隐可见蓝蓝的海平面。
晚风吹来,伴随着几声小云雀轻亮的鸣叫声,揉和着远处不知名的花香,柔柔地袭入了卧室,拂起了轻薄柔美的绿色雪纺纱窗。
她的房间像公主的卧房,里头什么都有,而且都是最贵最好的……只是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再豢养着她?
多希望她是真正心甘情愿地住进这儿,和他是真正的一家人。
星琴伏在柔软有弹性的美国棉枕头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呢?
她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可是又好似窃喜着事情是这样儿的——难不成她对这个于开真的心动了?
这两天学校里的师生都拿她当英雄看待,尤其在艾伦亲自把捐助给学校的五百万支票交到了校长手中时,校长那模样简直比中了统一发票头奖还兴奋,所有的老师都还担心校长会不会在那一瞬间昏倒。
星琴总觉得,欠他越多,以后越还不了。
再说,他几时才要拿去他所要求的报偿呢?
她懒懒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整个埋在枕头深处。好烦,脑子都乱成一团了。
朦朦胧胧迷迷糊糊间,她跌入了梦乡,恍惚间好似有人轻轻地走近了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脸蛋。
在梦中,那人缓缓地俯下身来吻住了她的唇瓣,那唇齿间清新又滚烫的触感是那么样的清晰明白,她嘤咛一声,叹息着接受了这个吻。
那感觉、那抚摸是那样的熟悉温柔,带着一抹微微紧绷的克制和多情的怜惜。潜意识中,她的衣裳被缓缓褪了下来,梦里的那个人也渐渐地清晰了脸庞。
那人是于开呀!
性感纯粹的男性脸庞,迷人粗犷的笑容和眼底深深盛着的渴望,再次奇异地迷醉了她所有的思维。
“于开……”她轻轻地吐出了他的名字,娇吟着扭动着身子,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荡漾的悸动感觉。
梦里的于开表情专注而深刻,凝视着她的眼神黝黑又深沉,带着一丝丝自制和抑不住的激情。
他轻舔着她敏感的耳端,大手准确地把握住了她小巧丰实的胸线,轻捧着、揉捏着,把玩着,直到将她整个人都撩到了颤抖的边缘。
梦里的欢爱怎么这样刺激?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男性象征的坚硬滚烫地紧贴在她女性的柔软部位上,威胁着要冲入其间。
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吻点点地游移着,落到了她被揭露开来的酥胸,健齿轻轻咬住了胸前嫣红的蓓蕾,舌头灵活地绕弄挑逗着。
星琴在梦里轻喊出声,双手想要推开他又想要将他揽得更紧,矛盾与情欲寸寸地拔河着,仿佛要把她所有的意志力扯断。
迷蒙间,她好似听见了于开的低吼和呻吟,蓦然坚硬的物事戳入了她湿润紧闭的幽谷中,努力要撑开她,可是她太紧了,那东西紧紧地塞满着她幽谷的周围,却怎么也再进不去……
那种撕裂和被撑开的痛楚让星琴娇呼一声,痛楚地扭动着身子,语音破碎地道:“不行……那是什么……好痛好紧……不要把东西塞进我那里……于开,救命,有东西咬我……”
于开额前的汗水一滴滴掉落,他强忍着叫嚣翻搅的巨大欲望和冲动,又想笑又心疼。
“不要夹住大腿……放轻松一点,我的手指只是想帮你润滑一下甬道。”
星琴没有醒来,她只是可怜兮兮地呼痛,“这个梦怎么那么痛……我不要了,于开,救命……”
他实在好舍不得,可是眼见她酥胸半露、衣裳半褪的娇媚模样儿,就算是木石金铁做的人也控制不住啊!
而且迟早都得冲破这层阻碍,她迟早都得习惯他的巨大……
于开一咬牙,那根修长粗粗的手指在她的壁间抚弄着,试图惹出更多湿润的滑y,帮助她更能适应自己的进入。
星琴半合著眼睛,美丽的眼睫毛无助地煽呀煽,双手拼命地推着他的胸膛,可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他?
可是渐渐的,她的双腿深处被他的动作撩得火热酸麻起来,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抚弄中一样,她咬着唇体会着那又痛又舒服的双重折磨,感觉着那粗硬的手指渐渐地撑开她内部紧绷敏感的肌r,将她浑身上下的神经纤维拉到极致的崩溃边缘。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绝致的舒服像是要把她往天际抛,却又要让她深深地往下坠落;痛楚和极乐交错着、凌辱着她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开来了。
在这恍然错乱的喜乐中,一个更巨大的物事取代了原先的手指,黏滑着要挤入她小小紧紧的甬道内。
星琴又好痛好痛了,她拼命推着他的胸膛,紊乱地嚷道:“不行啊,我会死掉的……你又咬得我好痛了……不行不行……进不去的。”
他一方面要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进入,胸膛上布满了隐隐的汗水和坚硬紧绷感,那种在她体内又紧又小又湿热的感觉差点夺走了他所有的意志,可是怜惜着她的初次体验,他却不敢恣意纵情地冲入,生怕重重伤了她,弄痛了她。
他小小心心地轻轻往前一点点,再后退一点点,这已经用去了他大半钢铁般的自制力,当星琴娇懒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一起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一个冲刺,将自己完全充满了她!
星琴无法承受这巨大的侵入,剧痛和欢愉狠狠地占有了她,让她险些晕了过去;可是当他绵长又坚实的进进出出时,那逐渐升高的紧绷和极乐已经让她忍受不住地尖叫了出来。
他的速度更加快,星琴已经在他身下抽搐高c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再也受不了,他低吼着最后一次重重地进入,然后被一阵欲仙欲死的狂潮将两人一齐淹没……
“啊……”
初初从满意虚脱的倦睡中醒来,于开却被莫名其妙地咬得失声叫了出来。
他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咬自己的小东西——
衣衫不整又慵懒又怒气腾腾的星琴正抓起他的右手掌,大口地咬住!
他急急地抽回手来,顾不得被咬出血丝来的手掌,蹙眉地望向她,“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咬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腿间的痛楚和酸麻阵阵地提醒着她,p股底下湿润黏滑的y体也宣告着方才的“好事”已成。
他怎么可以趁人睡觉的时候下手?
这个大混蛋!
于开眉头一皱,本来想要发飙,可是她眼圈儿立时红了起来,又让他满肚子的怒气瞬间跑光光。
他心疼地要将她揽入怀,却又被她的小手给打开,“走开,你是坏人,呜呜……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呜呜呜……”
想他于某人叱吒商场多年,所到之处皆尽披靡,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小东西骂做是坏人,不是英雄好汉?
换作是平常的他老早就卯起来发火了,可是现在局势比人强,教他如何发得了火?生得了气?
揪着心痛都来不及了。
他迭声地道歉,“好好好,都是我坏人……”
“呜呜呜……”
他边说边抱住她,还自动把掌心再凑到她嘴边,“来,给你咬,看你要咬几百下都可以,就是求你不要再哭了。”
“你管我。”她窝在“y贼”的胸膛前,边掉泪边气骂。
“好好好,不管你,那你不再哭了吗?”他小小声地陪罪,一颗心早就软成乱七八糟了,哪还有半点儿脾气?
“你为什么要对我乱来?”她哽咽,断断续续地指控。
“我们早就有协议,我可以对你‘乱来’呀!”他苦着脸,真不敢想像自己也会有这么瘪的一天,居然在千方百计向女人赔礼,“你自己忘了还乱咬我……”
“哇,你欺负我还骂我!”她哭得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
于开登时手忙脚乱,“别哭别哭,那是我的错好不好?下次我会事先提醒你,不会偷偷摸摸又进去……”
“你还讲?”她光想脸都红透了,眼泪忍不住再扑簌簌地掉下来。
虽然那种感觉舒服到快昏倒,可是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让他得逞了,现在还搞得浑身都痛,像被大卡车给辗过去一样!
不管啦!她就是难过,就是想哭!
“别哭了好不好?”他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膛前,叹了一口气道:“还说你们澎湖缺水呢,我看只要把你抱到堤防边让你哭上一个小时,水库就满了一半了。”
她一怔,想哭,却又忍不住被他的话逗笑了,“讨厌。”
他欣慰地看着她带泪的笑靥,吁了一口气,“我们……总算开始了我们的同居之路了,不是吗?”
她小脸蛋靠在他胸前,脸红着回想那梦中似真似幻的惊艳刺激感。
老天,以后每天都会有这种颠鸾倒凤的事发生吗?隐隐约约间,她好像感觉自己这一份偷情合约,还是有一点签对了……
自从那晚的一晌贪欢后,他们就开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涯,虽然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可是日子也还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赖太太依旧爱挑剔她,提醒她身为淑女该怎样不该怎样,艾伦他们也依旧对她很亲切。
只有于开,虽然每次都老爱跟她抬杠说嘴,可是她感觉得到,他坚硬粗犷的外表底下,其实有着一颗最柔软的心。
虽然他总是在欢爱时对她百般怜惜,让她坠入欲仙欲死的情爱游戏中,可是在平常的日子,星琴也能够敏感地察觉出,他正经直率的行事作风里,其实也藏着几分细腻。
这一天,暑热,空中微微有几抹云,空气中乘风的灰尘粒子愉快地飘浮着,一会儿在海上,一会儿在花生田里,在阳光底下翻腾嬉戏。
星琴的心情也像那飘浮轻舞的陌上轻尘,好不快乐;因为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她的情绪格外地开心。
见天气好,她也翻出了一条边边绣着朵朵梅花的七分牛仔裤,和一件嫩白色的吊带薄杉。
薄衫上的两条带子由一朵朵嫣红色的梅花片织串而成,和嫩白衣衫连成一气,显得格外清嫩娇媚。
她的骨架子纤细,肌肤又赛过霜雪,穿起这身俏皮富中国味的衣裳最美丽不过了。
当她蹦蹦跳跳地下楼时,楼下几个男人都看呆了。
于开本来是微蹙着眉心,大手握着一叠报告正想发飙,一望见她,浑身的怒气瞬间消失!
他也看呆了。
一向知道她小巧典雅,可是从未见过她这般清丽夺人的模样,美得几乎令人心碎。
久久,他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你穿这么漂亮上哪儿去?”
她眉飞色舞地蹦到他面前,快乐地道:“今天是周休二日,我不用上课呢!”
他愣了愣。
她不禁嘟起嘴巴,“你都没有一点表示吗?”
当了他的“伴游”那么久,也该换他陪一陪她了吧?这一点都不明白。
艾伦虽然是一副看到天仙的痴迷样,但也不忘凑上前提示老板,“呃,星琴的意思是要老板带她出去玩。”
“好棒,你怎么知道?”星琴转向艾伦,一脸崇拜,却立刻被醋意满满的于开伸手再把她的小脸蛋移回来。
“我是英伦师奶杀手。”艾伦得意洋洋。
“真的?哇!”尽管小脸被于开扳正了,她还是努力要转过头去瞄艾伦。
“不准看我以外的男人!”他霸道地嚷着。
星琴抓着他的手,埋怨地道:“你把我的脸颊压扁了,很痛耶。”
“谁教你都不理我,一双眼睛就是瞅向那个花花公于。”他自尊心在淌血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哈,你还有那个脸说人家是花花公子,你呢?我昨天去租书店借了杂志,才知道我们的于大总裁是全球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想要扒着你的女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咧!”
“哪家杂志乱写的?我派人去砸了。”他故意板起脸,忿忿地道。
“哈,你可真够恶霸的,那我看了这一篇报导,你是不是也要派人来杀我灭口哇?”她斜睨一旁忍笑,却努力维持无表情的杰克,“杰克,我好惨,说不定待会儿你老板就要你来灭我的口了。”
于开失笑,瞪了她一眼,“乱说,谁敢动你?”
“那好,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走走?”她眼珠子一转,卖乖道:“难得我这两天不用上课,正想要好好尽尽‘女伴’的责任呢!”
于开又笑了,疼爱地道:“左右都是你的话。”
“所以呢?”
“那好,我正在烦今晚要去参加台北的那个无趣宴会,既然你这两天都有假期,那你一定得跟我去不可了。”他微笑。
这下子换她发愣了,“啊?”
艾伦对其他的人使了个眼色,悄悄地退下了,将客厅留给他们俩。
“待会儿吃过早饭后,我们就搭机到台北去,先去帮你买一些礼服,然后看你想买些什么首饰,也一齐买全。”
她突然别扭地道:“我不要。”
“为什么?”他挑眉。
她扭扭捏捏地坐了下来,小脸透着深思,“我又没有见识过那种大场面,去了只是给你找麻烦闹笑话,再说我拿什么身份去参加宴会呢?我又不是你的谁。”
“你想要一个名分?”他脸微微一沉,没想到她也懂得这种利用机会往上爬的技巧。
他的声音陡然冷淡了,她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心酸酸地道:“谁想要你的什么名分?只是觉得跟你非亲非故的,没什么立场跟你一齐去。”
他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闻言又不禁皱眉了,“什么叫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们都已经亲密到同床共眠了,难道这还算是陌生人吗?”
她心底复杂得很,笑容也不见了,“唉呀,你不明白的。”
她又何尝不想要大大方方的跟着他出去?谁喜欢和喜欢的人出去是偷偷摸摸的呢?
等等……她的心大大一震,被自己的念头吓着了。
喜欢?她刚刚提到喜欢两个字吗?她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喜欢上他了?
噢,老天,难怪她心底闷闷的,因为他的话而酸酸的,原来就是在意他,才会不知不觉被他给扰乱了心思。
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让于开看得惊疑不定。
“你怎么了?”
“没事。”她勉强吞下喉头的硬块,抬头一笑,“那……如果你要我去的话,那我就去吧!”
这就是她这三个月所扮演的角色,她怎么忘了呢?这三个月不过是一番游戏人间,事过境迁自然也烟消云散了……
心底传来细细地一阵疼,痛楚的感觉不大,却久久萦绕不去。
“太好了,我立刻让艾伦订妥机票。”他欢颜,性格的脸庞荡漾着一抹满意的笑。
窗外,澎湖的天空依旧蔚蓝如晴,星琴的心底却已悄悄地蒙上了一层雨雾。
这桩原本看似单纯的交易,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第七章
台北热闹繁华之都
星琴也曾跟同事来了台北好几趟,再不然就是师训时单独来过,可是从未有一次是坐着豪华加长型实士离开松山机场的。
这也太s包了吧?
她瞪着悠然坐在后座内,还一边喝着冰香槟一边讨论著公事的那两人,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这么做了。
“路上的人都在看我们。”她憋着声道。
于开从文件上抬头,低沉一笑,“很特别吧?你一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眨眨眼,“这有什么好特别的?我觉得好丢脸喔。”
艾伦满口的香槟霎时喷了出来,于开一身耐吉的运动服被喷得点点。
于开取过纸巾给他,不忘瞪了星琴一眼,“丢脸?我没听错吧?”
全世界恐怕只有她一个女人会嫌坐宾士丢脸的。
她嘀咕:“本来就是,s包得要命,害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于开苦笑,“你这颗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没事。”她咕哝一声。
她再一次证实了自己与他?